“你有什么证据说他的伤是我弄的?”郭乔儿不屑地哼:“你们一家人狼狈为奸,先是合伙设套引我入陷阱,后又不死心地来我家偷盗,冤枉我用私刑还不是嘴巴一张的事。”
说着她又恶狠狠地瞪着泰然,“你连找人扮蒙面大盗的事儿都干了,现在还想让人相信你的话吗?”
到了今天的地步,泰远一家人的人品,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跟着村长来看热闹的村民,望着这一家子,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了瞧不起。
亏得泰远还好意思,对外说自己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长辈,做出的事儿竟是一件比一件下作。
村长看得出郭乔儿正在气头上,现下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
况且泰安几人的确是自作自受,居然屡次招惹郭乔儿,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存在感极低的疯丫头不成?
那头羊被郭乔儿宝贝得不行,去年冬季都天天去给它割草,最近还时常去遛羊。泰安敢伤它,那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嘛!
他让人把泰安、泰然和刘文带到村子,当着全村人的面进行判决。
临走前,村长问道:“丫头,你要不要也来看看?”
“不用了,我还要照顾绵绵,相信村长爷爷能够秉公办理。”郭乔儿一言回绝。
她的面色没怎么好转,依然冒着森森寒气。和村长说过话,她就去了羊棚。
关于判决的结果,是后来王婶来郭乔儿家转述的。
原本进屋行窃这种事,就算被抓住,也能在村里内部解决。但是,郭乔儿摆明了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而且泰远态度嚣张,村长也不想费时间给两人调解。
——关键是,他也知道调解没用。泰安差一点儿杀了绵绵,郭乔儿一家不可能善了。
所以,就公事公办,决定把泰安、泰然送交官府。至于刘文,他不是小溪村的人,在做出判决之后,押着他回了刘家村。
可是人证物证确凿,就算刘家村的村长想要袒护刘文,也是有心无力的。
最终,刘文和泰安、泰然一起,被送到了县城的官府。
这时的村长除了觉得丢脸,是没有其它担忧的。因为刘文有“后台”,而他家跟刘文家是姻亲,其中一个儿子又是刘文的妹夫。
履行村长的职责到县城奔波时,郭乔儿便在家一心一意地照顾绵绵。
同时,她也趁夜偷偷清点了家里的物品。
刘文和泰安两人,之所以找不到郭乔儿藏的银子,那是因为他们没找到“开关”。而这一切,要从去年冬天,王婶险些发现郭乔儿家有香醋一事说起。
当日她贸然闯进储藏室,险些暴露了香醋的存在。将她打发走后,秦羽贤便和郭乔儿提出,要修建一个秘密地窖。
修地窖的工程量不可谓不大,但郭乔儿经过深思熟虑,认为此事可行。毕竟这往后,她家要要藏的东西可不少。
因而在闭门不出的日子里,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动工偷挖地窖。好在一家人住在半山腰,并且冬日寒风呼啸,便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
之后有段日子实在太冷了,王婶等人都不过来,郭乔儿家就日夜施工。终于,在春节前夕,他们完成了地窖的修建。
除夕那天冯掌柜带走了大部分香醋,郭乔儿把剩下的香醋分装到小坛子,搬到地窖中存放,又往大瓦缸里装了许多腌萝卜条。
银子等重要物品,都被她放到了地窖里。
地窖的设计是结合了秦羽贤和郭乔儿以及系统的建议,安全性、保密性等几乎都是一流。后来做的酒曲、大部分米粮也转移到那里去了,屋里的储藏室,不过是个掩饰罢了。
因此泰安进储藏室见到的,实则是瓦缸里的萝卜条。如果不是秦羽贤有先见之明,郭乔儿也足够谨慎,那么事情就比现在严重很多。
可眼下嘛……
除了给绵绵治好伤,他们是没什么烦恼的。
反正自绵绵受伤的那日起,郭乔儿就七日未出过家门,每日光给绵绵上药、喂食了。
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有人专门到她家找打。
彼时,郭乔儿正坐在院子,受伤的绵绵趴在她身旁,两人一块儿懒洋洋地晒太阳。
忽然院外小路响起脚步声,凭郭乔儿的耳力,自是听得十分清晰,当即她便抬头望过去。
瞧见来者身份,她轻轻撇了撇唇。
“你家就你一个人?”来的是周氏,她一到便神情谨慎地问。
郭乔儿一听勾起眉毛,“你说呢?没看见我跟我儿子在做日光浴?”
周氏露了个鄙弃的眼神。
她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一圈,见果真没人,这才压低声音对郭乔儿说:“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登时,郭乔儿目露诧异,似笑非笑地反问她:“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为何非得知道你的来意?”
“少装蒜了!”周氏气急败坏,“先前咱们明明说好了,你不泄露我的事,我也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乡亲们。可你……你这贱丫头居然说话不算数,把我的事宣扬了出去!”
说到这里,周氏看郭乔儿的目光饱含怨气。
现在没外人,郭乔儿也不必刻意克制自己的脾性,便冷冷淡淡道:“大伯母呀,咱俩明人不说暗话。你跟刘叔的事儿,我是不小心撞见过,但你凭什么就断定消息是我泄露的?
“你自己做人不检点,在村里没个收敛,偷人之事被大家知道,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没错,那几次她和大高个夜里去放置鱼篓、虾娄,碰到的那对“野鸳鸯”,就是刘叔和周氏。到了那时候,她才想通为什么刘叔和泰远一家,联手给自己设圈套。
这女人说骚气也是骚气,嫁为人妇还暗自勾搭野男人。这也就罢了,谁知道她贪心不足,还想偷学东西。
还好郭乔儿早有防备,利用她偷人的事情,逼得她不得不死心。
可这世上,到底是没有不漏的风。
郭鹏时常去外地做事,周氏耐不住寂寞,往往是一有机会就跟刘叔厮混。这一来二往,别说是郭树峰知道了两人的事儿,连村里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数,偏偏她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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