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抱着电视机，一路小跑回了家，心还在砰砰跳。
关上门，他才长舒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得意。
刚才被何雨柱吓唬那一下，确实有点丢人，但一想到怀里的宝贝疙瘩，那点不快又被压了下去。
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捣鼓电视机，接天线，调频道。
很快，屏幕亮了起来，刚开始信号不太好，雪花点不少，后来稳定后就恢复正常了！
许大茂靠在椅子上，二郎腿，美滋滋地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心里那点不爽又冒了出来。
刚才何雨柱那不屑的样子，太气人了！
必须得想个法子，好好臊臊他！
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过得有多好，多有本事！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棒梗。
秦淮茹的大儿子，贾家的长孙。
这小子跟何雨柱走得挺近，何雨柱没少接济他们家。
现在棒梗也长大了，该找点正经事做了吧？
自己是放映员，这可是个好工作，多少人羡慕不来。
要是把棒梗收作徒弟，教他放电影……
一来，显得自己有能耐，还能提携后辈。
二来，棒梗跟了自己，不就等于打了何雨柱的脸吗？看他还怎么在贾家面前充好人！
对，就这么办！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妙计，简首一箭双雕。
他关了电视，兴冲冲地出了门，去找棒梗。
正好，棒梗刚从外面晃悠回来，准备进屋。
“棒梗！”许大茂喊住了他。
棒梗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许大茂，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几年，棒梗变化挺大，个子蹿高了不少，人也看着精明，或者说，是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油滑。
“有事？”棒梗不冷不热地问。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棒梗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在外面瞎晃也不是个事儿。”
“叔看你也是个机灵孩子，想给你指条明路。”
他顿了顿，等着棒梗露出好奇或者感激的神色。
可惜，棒梗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等着下文。
许大茂只好继续说：“你看，叔是厂里的放映员，这工作怎么样？体面，轻松，工资高，还受人尊敬！”
“叔寻思着，你小子也该学门手艺了。要不，你跟我学放电影吧？”
“我收你当徒弟，好好教你，以后也能吃上这碗饭！”
许大茂说完，得意地看着棒梗，他觉得这条件简首太优厚了，棒梗肯定会感激涕零，纳头便拜。
谁知道，棒梗听完，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学放电影？”
“听起来不错。”
“不过，我不干。”
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什么？”许大茂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你不干？”
他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映员啊！多少人挤破头想干的工作，自己主动送上门，这小子竟然拒绝了？
“为什么啊？”许大茂忍不住追问，“这么好的工作，你上哪找去？”
棒梗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种许大茂看不懂的轻蔑。
“放电影？一个月挣那几个死工资？”
棒梗的声音不高，却像针一样扎在许大茂心上。
什么叫那几个？
这小子口气也太大了吧！
许大茂懵了，彻底懵了。
他完全无法理解，一个半大小子，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难道……
许大茂看着棒梗那身不算差的行头，还有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这小子，怕不是走了什么歪路吧？
他看着棒梗转身进了屋，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叫什么事啊！
自己好心好意想拉他一把，顺便恶心何雨柱，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还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许大茂摇着头，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这下，不仅没能挑拨棒梗一家跟何雨柱的关系，让何雨柱难受，反而自己心里堵得慌。
……
另一边，何雨柱可没心思理会许大茂和棒梗之间这点破事。
自从跟齐厂长谈妥后，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里。
厂里那边，他每天中午过去一趟，花个把小时给领导做顿小灶，其余时间完全自由支配。
图书馆成了他的第二个家。
数学部分他己经彻底掌握，现在主攻的是物理和化学。
这些理工科的知识，对他来说，简首如同探囊取物。
凭借着超高的智慧，他拥有超强理解和推演能力。
何雨柱往往只需要看看基础概念和公式，后面的延伸内容，扫一眼目录，脑子里就能自行推导出来，甚至比书上写得更深入、更简洁。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站在高山上俯瞰平原，一切脉络都清晰可见。
仅仅三天时间，物理和化学的主要知识体系就被他啃了下来。
原来很多物理公式都是错的，原来真正的元素周期表还差一大半，原来……
当然了，这些高深的前沿科技，目前何雨柱用不到，参加高考只需要用到很小一部分。
何雨柱甚至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只要材料足够，金钱足够，自己一个人手搓个超级版的原子弹似乎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当然，他也明白这只是知识层面上的自信，实践起来还有无数工程难题，没有帮手的话，还是比较困难的。
但这种智力上的飞跃，带来的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然而，当他开始转向文科类书籍时，学习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语文、历史、地理、政治……
这些学科，知识点零散，需要大量的记忆和理解，无法像数理化那样，通过逻辑推演一通百通。
就好比，你认识了所有的汉字，也不可能凭空推演出《西游记》或者《西厢记》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关系，你还是得老老实实去读原著。
历史事件的发生时间、地点、人物，地理上的山川河流、区域划分，文学作品的背景、主旨、艺术手法……
这些都需要一点一点去看，去记。
西九城的图书馆里藏书浩如烟海，即便他翻书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没有考试范围的情况下，想要把书籍都过一遍，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于是，何雨柱复习的重心，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这些需要“死记硬背”的文科内容上。
他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一本接一本地翻阅着。
何雨柱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前人的智慧，灵魂中就像发生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地震，重塑世界，重塑着他的三观和认知。
等等……卧槽，真地震了！
何雨柱扔下书本，赶紧冲出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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