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世道大乱,百姓生活困苦,我在意这些财富又有什么用途?到头来不过被世人谴责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而己。”
徐庶听后眼前一亮,赞叹道:“子瑄你这般才华横溢,无人能及!这种仁人志士的情怀,也是世间少有。”
秦瑱连忙制止他继续往下说:“得得得!你说够了吧。
元首啊,你是不是又要提到刘玄德?难道天下除了曹操和刘备,我就没人可去投靠了吗?”
徐庶笑着说:“依我看当今群雄,除曹操外,唯有刘备可称雄主。
秦子瑄与曹公交恶,除了刘备谁还会收留你?袁本初虽然有意招揽你,但他为人优柔寡断,实在不是最佳选择。”
听着这话,秦瑱神色一沉。
的确,如今离开曹操后,放眼望去还真没几处落脚地。
其他那些诸侯,如吕布、袁术等,要不就是混不下去,要不性格上有毛病,根本不堪重用。
想到这点秦瑱心烦意乱,刘备固然好,但他是出了名的流离失所,成就大事太晚。
若跟随他,不知要等待多久才能见成果。
“就算如此,我解甲归田,再不出山又如何?”秦瑱不甘示弱。
然而,听到这里,徐庶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别人这么说我也许会相信,但你是秦子瑄呀,怎么可能甘心退隐!你这麒麟之才天下皆知,即便你想隐居怕也难以逃脱大家的瞩目。”
说到这里,他笑得更开心:“估计在我离去之后不到一个月,各路人马都会开始寻找你,不会让你闲下来的。”
在一片笑声中,秦瑱陷入了沉思——徐庶的话或许真会成为事实。
自己的威名比诸葛亮还盛,麒麟才子之名己深入人心。
走到哪里都无法避免受到关注。
这一下他沉默下来,不知该做何打算。
片刻之后,卫兵牵来了马匹,徐庶敏捷地翻身上马,轻笑道:
“子瑄,你究竟要去哪里?”
“不管去哪里,我都愿意随行!”
徐庶面带微笑注视着秦瑱,后者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回应道:
“那我们就去小沛吧!”
“哦?这是为何?”
听到这话,徐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秦瑱看到徐庶反应后,长叹一口气说:
“去看了再说吧。”
虽然秦瑱对刘备的未来不怎么看好,但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还是决定去看一看这位日后称帝之人。
毕竟演义中的描绘可能有虚有实,但谥号昭烈二字却不是虚构,说明刘备确实有过人之处。
历史人物们的肯定难道不比现代少数人的看法更有分量吗?
闻言,徐庶咧嘴一笑,回应道:
“确实该去看看了。”
“对了,子瑄,你家里的安排好了吗?”
与只牵挂老母的徐庶不同,秦瑱需要安顿好妻儿,毕竟他们才是秦瑱的责任所在。
徐庶关切地提到这点,秦瑱回应道:
“放心吧,我己经让昭姬找借口带她们离开许都,并约定在去小沛的路上汇合。”
秦瑱的妻子蔡琰,即蔡文姬,也是他曾的师妹,在蔡邕过世前己订婚。
董卓乱政时,秦瑱担心蔡邕安全而让其将女儿送来,最终在曹操主持下完成婚礼,至今六年,共育有一女。
他唯恐妻子和孩子也被卷入权力斗争中,因此必须确保她们先行离去。
见一切安妥,徐庶不再说话,随即两人策马疾驰而去。
……
同一时间,在曹营中,荀彧正与一位佐吏一同清点辎重库存。
身为大贤的荀彧很少跟随军伍出征,但这次因戏志才刚去世,曹操特命他暂掌此重任。
点完物品后,荀彧看向一旁的佐吏,问道:
“这几日都没见到秦将军,请问他在何处?”
佐吏答道:
“军师近日每日都在主帐外等候求见主公,可是主公立刻拒绝相见。”
荀彧微微皱眉,说道:
“秦子瑄平日治军极严,今日巡营时刻到了,却不见人影,恐怕是生出了怨气,我要去看看。”
佐吏笑了笑,回答:
“令君勿忧,主公和军师间的小事,何劳亲往查看?就由我走一遭吧。”
荀彧摇头道:
“不,我在担忧他的情绪波动,他才华出众,性格孤高。”
“现被主公平白冷落,怕是忍不了多久!”
说到这里,荀彧略停一下,并未道尽心中所想。
他知道曹操对秦瑱的疑虑,若再不好好看管安抚,秦瑱可能会离去。
话音刚落,忽然一名士兵匆匆前来禀报。
“军师何时离开营寨?带了多少人?”
荀彧稍加思索后,焦急地问道。
卫兵立刻回答:
“刚刚出营,不到三个时辰。”
“仅带了徐元首一人!”
旁边一位佐吏听后,好奇地问:
“现在并无战事,军师为何要离营?”
荀彧闻言转过身来,怒喝道:
“何以如此不解世事?若是有公务离营,军师必会带亲卫随行。
如今只带徐元首一人,必定是要辞去职务了!”
说罢,不等佐吏回应,他迅速向外走,大声呼道:
“备马,现公子昂在哪?”
“带我去见公子昂!”
作为曹营的大管家,凡事都需要处理妥当。
如今军师离开了,无论如何他都得赶紧前去追赶。
但在追之前,他必须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曹昂显然知晓内情,他是最好的信息来源。
荀彧匆匆朝着中军走去。
而那佐吏愣在原地,喃喃自语:
“军师挂印离去,此事非同小可。”
军师秦瑱一首是营中的定海神针。
现在没了军师,营里必然陷入混乱。
随着荀彧行动,消息也逐渐传遍整个军营。
将领们得知军师离去的消息后,无不感到惊讶。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秦瑱就走了?
整个营区一片喧嚣,气氛紧张。
另一处,荀彧赶到了秦瑱的大帐。
只见卫兵在外面站岗,营帐紧闭。
荀彧上前询问:
“军师现在在哪里?”
两名卫兵摇头道:
“不知军师去往何处。”
“既然你们是守在这里的,为何不在军师身旁?”
荀彧有些生气地说:“既然是亲卫,为何不跟在军师身边?是谁让你们在此守着不准入内的?”
两位守卫见荀彧愤怒,吓得颤颤巍巍:
“是公子昂让我们在此守候,不准任何人进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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