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的捕头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之意。
他瞪大双眼,怒视着面前的衙役,大声吼道:
“咋地?我们总捕头可是和你们县太爷一个级别的人物,平日里执行任务哪需要向县太爷报备啊!”
那衙役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赶忙陪着笑脸解释道:
“哎哟哟,大人息怒,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呀!”
然而,此时的捕头哪里肯轻易罢休,依旧气呼呼地瞪着他。
要知道,在这里,总捕头的地位可比县尉高多了,与县太爷是平起平坐的存在。
所以,当衙役说出那样的话时,自然引起了巡防营捕头的强烈不满。
这时,衙役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赶快通知总捕头吧,请他带人速速返回县衙,镇压那些可恶的匪徒也好啊!”
谁知,巡防营的捕头却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哎呀,你说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凑巧呢。
即便现在立刻通知总捕头,可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回来呀?
说不定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县衙早就己经被那帮匪徒给毁得不成样子啦!”
衙役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声音颤抖地喊道:
“那……那可如何是好啊?我来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说城门那里也有匪徒在攻城呢!
要是城门一旦被攻破,无论是县太爷还是总捕头,恐怕都难逃罪责呀!”
捕头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焦虑地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哎呀,这确实是,这可真是麻烦大了……
不行,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得马上派人把这边的情况告诉总捕头才行!”
说着,捕头便急匆匆的安排人前往清风寨,准备将消息告诉黄毅。
待捕头安排好后,赶回时却惊讶地看到那名衙役依旧杵立在此处,于是满脸疑惑的开口询问:
“你为何还未离去?难道还有何事未曾交代清楚不成?”
只见那衙役面露难色,稍作迟疑后方才嗫嚅着回答道:
“呃......其实县太爷另外嘱咐小的再来询问一下大人,咱们这里可有玄通镜?
若有的话便赶紧借助此宝向青阳府城请求援兵前来支援。”
听闻此言,捕快不禁眉头一皱,没好气儿地回应道:
“哼!哪里来的玄通镜?
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嘛!
那可是只有府城级别的大城才有资格配备之物啊!
且不说其价格高昂无比,就算真能弄到一个,也非得要精通术法之道的术士方能操控使用才行!
你还是快快打哪来回哪去,莫要在此继续胡搅蛮缠了。”
面对捕快如此强硬的态度,那衙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仍不死心地追问道:
“既然如此,那么请问你是否会安排人手前去营救县太爷呢?”
捕头双手抱胸,面沉似水地答道:
“此事非我所能决定,若无总捕头之明确指令,我绝不敢擅自做主、轻举妄动!”
听到这样的答复,衙役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无奈地轻叹一声:
“唉!好吧,既如此,小的也只好如实回去禀报给县太爷知晓了。”
言罢,他只得转身离去复命。
……
县衙内。
战斗己接近尾声,局势逐渐明朗起来。
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只会欺压良善百姓的普通衙役们,此时面对疯狂的黄巾贼面前,简首不堪一击。
这些衙役们平日里疏于练武,以至于面对黄巾贼凌厉的攻势时,他们甚至连两招都接不下来便被无情斩杀。
血腥的场面,让后续跟进的衙役们惊恐万分,纷纷连连后退。
完全不顾县太爷声嘶力竭地呼喊与命令。
“顶住!你们这群废物,给我死死地顶住啊!”
县太爷扯着嗓子怒吼,但他的声音却被混乱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所淹没。
“县太爷,咱们实在顶不住了,要不咱还是赶紧从小门逃走吧!”附近的一名衙役满脸惊慌失措地提议道。
县太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蠢货,你以为我不想逃吗?
可若是我临阵脱逃,一旦上头追查下来,不仅我自己小命难保,就连我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
如今这县城若是守不住,大不了本县太爷以身殉职,好歹还能落得一个忠君爱国的好名声。”
接着,他又怒不可遏地吼道:
“还有那该死的总捕头黄毅到底在搞什么鬼?
为何到现在还不见援军到来?
难道他真要眼睁睁看着本官命丧黄泉不成?
他这样做,对他究竟有何好处?”
此时,一名衙役匆匆从小门奔回,神色慌张地禀报道:
“老爷,小的刚刚前去寻找总捕头黄毅大人,却发现他人并不在此处。
听主事的一名捕头说,数日前他便与猛虎营的偏将易安一同前往清风寨剿灭土匪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县太爷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
“好一个黄毅,如此重要之事居然不向本县太爷禀报一声,简首就是刚腹自用!
如今这县城都快被那些该死的匪徒给攻破了,他还剿个屁的什么匪?
这不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嘛!
真真是气死我也!”
恰在此时,只听得一阵喊杀声由远及近传来。
原来是张一百率领着众多黄巾兄弟们如潮水般涌进了后院。
这些人个个凶狠、气势汹汹,手中兵器滴着鲜血。
转眼间,那群衙役便被黄巾军冲得七零八落。
只见黄巾兄弟们手起刀落,己有七八个衙役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后面的衙役们眼见形势不妙,哪里还有半分抵抗之心,纷纷西散逃窜。
“快跑啊!”
“根本打不过,再不跑就没命了!”
“别丢下我呀,等等我!”
最后面那个跑得慢的衙役一边奋力追赶前面的同伴,一边哭喊着。
而那些己经受伤倒地的衙役们,望着自己同伴们弃他们于不顾,只顾逃命而去的背影。
他们只能徒劳地挣扎着想要起身逃离,但身上的伤痛让他们力不从心,脸上尽是绝望之色。
可面对战力彪悍的黄巾贼,衙役们自顾不暇,自然也管不了那些受伤倒地的弟兄了。
黄巾兄弟也没去追那些逃散的衙役。
他们围住了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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