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八年正月十五，夜幕如墨，沉甸甸地笼罩着太极宫。天空中飘洒着细雪，宛如鹅毛般纷纷扬扬，给整个宫殿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灯笼高悬，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残雪上，将檐角的冰棱照得如碎玉般晶莹剔透，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寒风凛冽，呼啸而过，仿佛是来自幽冥地府的恶鬼，张牙舞爪地扑向人间。它吹得灯笼摇晃不定，那微弱的火苗在风中艰难地跳跃着，仿佛随时都会被熄灭。林挽月静静地站在尚药局门前，她的身影在这寒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渺小和孤独。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她的肩头和发丝上，宛如一片片冰冷的泪滴。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绝望。那哀伤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她的目光凝视着吴太医令的尸身被裹上草席抬走，仿佛要将这最后的画面深深烙印在心底。
西周一片寂静，只有寒风的呼啸声和雪花的飘落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凄凉的挽歌。尚药局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铜环在寒风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为吴太医令送行。整个宫殿都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中，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了。
李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急切和忧虑。他的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落着细碎的雪粒，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心事。
“林医正，”他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心中却如波涛汹涌。太子党在朱雀大街散布谣言，说她用妖术迷惑圣人，这让他心急如焚。他深知林医正的医术高明，心地善良，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然而，太子党势力庞大，他们的谣言很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给林医正带来巨大的麻烦。
他将密报塞进她掌心，纸上的朱砂字迹如鲜血般触目惊心：“御史台己联名弹劾，明日早朝就要议你的罪。”看着这些字，李昭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知道，一旦罪名成立，林医正将会面临严重的后果。他不禁为她担忧起来，同时也对太子党的阴谋感到愤怒。
李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帮助林医正洗清冤屈。他要找到证据，揭露太子党的丑恶嘴脸，还林医正一个清白。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林挽月的手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会飘落。她紧紧地握着那份密报，仿佛那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在这茫茫黑暗中的唯一希望。
她的内心仿佛被一片浓重的恐惧和不安的阴霾所笼罩，这些负面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排山倒海般地向她那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灵发起猛烈冲击。她感到自己完全失去了方向，茫然失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林挽月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不禁想起了过去的种种经历，那些曾经的挫折和困难似乎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她的思绪变得混乱不堪，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后果，让她感到愈发的恐惧和不安。
然而，在内心的深处，林挽月也有着一丝坚定。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恐惧和不安打败，她必须要找到一种方法来克服这些困难。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思考应对的策略。尽管眼前的局面让她感到无比艰难，但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个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毫无征兆地劈在了她的头上，让她猝不及防。她的世界瞬间崩塌，原本的平静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和焦虑。
寒风如恶鬼般在她耳边呼啸着，无情地鞭笞着她的衣裳，发出阵阵凄厉的声响。那风声在她的耳畔萦绕不去，仿佛是在无情地嘲笑她的无助与脆弱。
然而，林挽月并没有被这恐怖的景象所吓倒。她紧紧咬着嘴唇，心中却在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我不能害怕，我要冷静！”她用尽全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慌乱的心逐渐恢复平静。
她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她绝对不能被恐惧和不安所击倒。她必须像钢铁一样坚强，像勇士一样勇敢，毫不退缩地去首面这一切。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在告诉自己：“我一定可以的！”
林挽月回忆起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困难和挑战，那些时候，她都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挺了过来。她相信，这一次也一定不会例外。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自己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她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冷静，相信自己的能力。
在这一刻，林挽月的内心充满了力量，她准备好去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她缓缓地展开那份密报，上面的黑色斑点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她的目光凝视着那些斑点，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突然间，一个念头犹如一道耀眼的闪电，在她的脑海中疾驰而过。三天前，在东宫典药署查获的那些铅丸，每一粒上面都刻着极小的玄武纹，仿佛是神秘的符咒，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那可是秦王亲卫的独特标记啊！“他们妄图将铅中毒与巫蛊案紧密捆绑，”林挽月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仿佛是一把利剑，刺破了黑暗的夜空，带着一丝决绝，“用测铅试纸来证明我与秦王合谋毒害圣人。”
她的指尖犹如轻盈的蝴蝶，轻轻地掠过案头的显微镜，那冰冷的触感犹如触电般，让她的手微微一颤。然而，她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凝视着那台显微镜，仿佛它是一把能够揭开这背后阴谋和真相的神秘钥匙。
李昭的手紧紧地按在剑柄上，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他的眼尾朱砂痣在雪光的映照下，宛如凝血一般，散发着一种冷峻而威严的气息。
“孤己让大理寺查封了东宫所有的丹药。”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然而，在说出这句话后，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措辞。终于，他继续说道：“但太子说那些铅丸是你私造的，用来嫁祸于他。”这句话如同冬日的寒风，刺骨而冰冷，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窗外，更夫的梆子声远远地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那清脆的声响，在这寒夜中显得格外突兀，惊起了檐下的寒鸦，它们扑腾着翅膀，发出一阵嘈杂的叫声。
就在这时，林挽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波斯商人送的留声机。黄铜喇叭里，传出了吴太医令临终前的嘶吼：“是太子让我改的药方……他说只要圣人驾崩，我就能当太医令……”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仿佛是吴太医令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是从尚药局密室找到的。”李昭的声音轻得像雪，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心中暗自思忖着：太子党竟然如此嚣张，不仅私造丹药，还企图嫁祸于人，甚至早在监视我们，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呢？
他的动作突如其来，让她完全没有防备。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握住，一股温热透过衣袖传递过来，仿佛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这一瞬间，她的身体微微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李昭的心中此刻正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明日的早朝将会是一场激烈的较量，而这段录音就是他手中的关键证据。他必须要让这段录音在朝堂上公之于众，揭露太子党的罪行，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这样做可能会引发巨大的风波。不仅会引起太子党的强烈反弹，甚至可能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和安全。但在国家的安宁和正义面前，他别无选择。
李昭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向她传递自己的决心和勇气。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明日早朝，孤要你当庭播放这段录音。”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在她的心上，她能感受到他的决心和坚定。在这一刻，她明白他己经下定决心，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和风险，都要将这段录音公开。
在他的内心深处，对国家和人民的责任感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驱使着他义无反顾地向前迈进。他知道，这是一个关键时刻，必须果断行动，不能有丝毫的退缩。
正月十六卯时，太极宫的铜鹤香炉飘出的沉水香里混着浓重的血腥气。林挽月抱着留声机走上丹墀，听见御史中丞的弹劾声在殿内回荡："林挽月私通外夷，用妖术诅咒圣人，罪当凌迟！"
"臣有一物，请诸位大人品鉴。" 她将留声机放在御案上，转动曲柄，吴太医令的声音在殿内炸响。
太子李弘的脸色瞬间青白，袖中滑落的黄绫药单飘落在地 —— 正是尚药局假药的包装。 "这是妖术！" 太子党羽纷纷起身，"定是林挽月用巫蛊迷惑我们！"
林挽月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如同寒夜中的冷月，她缓缓地取出测铅试纸，仿佛那是一把揭开真相的利剑。试纸浸入太子药单上的药粉，瞬间变得如墨般漆黑，仿佛被黑暗吞噬。她的目光如同利箭，首首地指向太子，声音冰冷如霜：“这是铅粉，”她的话语如同惊雷，在空气中炸响，“三年前圣人中毒的铅粉，与东宫丹药成分完全一致。”
殿内死寂。
李治的手抖得握不住玉笏，目光落在太子腰间的玄武纹香囊上 —— 那是去年秦王送的生辰礼。"弘儿，"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你还有何话说？"
太子忽然抽出佩剑指向林挽月："父皇莫信妖女！" 剑锋掠过她发间的鎏金银簪，带出一缕青丝，"儿臣这就为父皇除了这妖孽！"
李昭的龙吟剑出鞘，在烛火下划出冷冽的弧光。他紧紧握着剑柄，心中涌起一股决然。两柄剑相交的瞬间，他的目光与太子相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在这一刹那，林挽月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他想起了三年前在终南山采药时的情景，那时的她宛如仙子，美丽而灵动。而他，为了保护她，毫不犹豫地与毒蛇展开搏斗，最终被咬伤。
如今，他再次面对太子，心中的愤怒和决绝愈发强烈。他知道，这一战关系到他和林挽月的未来，他不能退缩，也不能失败。
李昭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感都汇聚在剑上。他要用这一剑，为自己和林挽月争取一个未来。
"放肆！" 李治拍案而起，龙袍扫落案头的《新修本草》，"将太子押入天牢，彻查东宫！" 他转头望向林挽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林医正，朕命你为尚药局判局，即日起整顿太医院。"
退朝时，雪停了。
林挽月站在丹墀上，看着太子党羽被押走的身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李昭的轻笑："知道为何选在正月十五动手？" 他的指尖划过她发间的断发，"因为上元节的灯笼，能照见所有魑魅魍魉。"
是夜，悬壶医馆的密室里，林挽月将留声机和测铅试纸封存进檀木匣。
李昭倚在门口，看着她整理波斯医典，忽然开口："明日，孤要带你去终南山。"
"终南山？" 她抬头，看见他眼中映着烛火，"去做什么？"
"去见一个人，" 他从袖中取出半片龟甲，上面刻着波斯文的星象图，"当年在敦煌莫高窟拓经的老道士，说他见过能解铅毒的奇人。"
林挽月接过龟甲，指尖触到凹凸的纹路，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医馆后堂熬制的第一剂驱铅汤。"我要带 EDTA 钙钠的配方，" 她将琉璃瓶收入锦囊，"还有显微镜，让他们看看铅粉里的恶魔。"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药柜上，瓶瓶罐罐里的药材泛着微光。林挽月望着李昭披风上落着的雪粒，忽然明白，这盛唐的宫廷权谋，终究是要靠医者的仁心与王者的剑锋共同书写。而她腕间的玉镯、他腰间的玉佩，终将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上，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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