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
凌云整个面庞几乎浸没在地乳灵髓之中，灵液不等同于水，灵气顺着七窍涌入。
额头上神格灵印闪烁，吸收走部分能量，可凌云还是几乎被疼醒。
“忍住，地乳灵髓，吸收大地中寒热，外寒内热，说不准会给你带来不一般的变化！”
“老八，我撑得住！”
凌云的嘶吼震得洞窟簌簌落灰，地乳灵髓如冰凉的银蛇钻入眼眶。剧痛中，他的双眸仿佛被冻碎。
原本的黑色瞳孔，仿佛在其中被疯狂破坏！重塑！破坏！重塑！
时而冷得如坠万年玄冰窟，眼瞳里翻涌的幽黑被霜色绞碎成万千晶屑，时而热得似焚身于太阳真火，晶屑在高温中扭曲融化，蒸腾起赤红雾气。
眼中刚凝成的冰棱轰然炸裂，化作赤红星火，与霜色残片在剧痛中疯狂碰撞。
足足半日的拉扯，眼眸就在这般反复之中渐渐稳定，又吸收了不少的能量沉淀后…——化作冰蓝，瞳孔深处是一抹烈焰。
灵液再对他的眼眸没了作用。
“我复明了！”
“有什么感觉？”老八激动又好奇。
凌云目光烈焰大涨，这没有一点光明的地洞里看得清清楚楚，细微之处也清晰明了。
“只是这样？我的神识也能做到！”老八撇撇嘴，还抱了挺大希望的。
“够好了，有什么奇特的，留待日后慢慢发掘。”
“行吧行吧，那么接下来给老娘继续喝！”老八催促着，恨不得掐着凌云的后颈，喂猪一般给他按槽里。
凌云浑身经脉如沸，“不行，我锁不住！我控制不住流失灵力！之前喝进去的，好像大多数都没在丹田。”
凌云只知道，身体自动吸收了好些，乃至灵魂，都有一股浓浓的震颤之感。
再往下继续，他就吸收不了控制不住了！
这才几口！
“服了你了，天大的机缘在你面前都把握不住！”老八恨铁不成钢！
“要不我出去整几个冰瓶？存到神女戒之中。”
“不成不成！地乳灵髓在你接触那一刻平衡便己经打破，时刻都在逸散能量，即使逸散到神女戒中，也是浪费！”
“你们正好补补。”凌云提议道。
“嗯～～九九我爱死你了！”
老八如同小女孩一般，欢呼未落，长呼了一口气，正色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自己强大起来，这万年地乳灵髓，对我八人来说，己经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我给你再想想办法。”
老八舔舔唇，吸吸鼻子说出违心之语。谁会不想要呢？
突然她灵光乍现，“九九，如果你先修炼第西层呢！”
“可以吗？”
“自然可以！前面都是基础奠基，在你炼皮的时候，骨、脏、血其实也在微微提升，只是……”
老八欲言又止。
“第西层，实际上是对前三层的巩固，也是画上一个句号。如果你对第西层率先增强，那么……”
“我就修不成第二层第三层了？”凌云瞪大眼睛。
“傻呀你！那岂不是因小失大！我会瞎出主意吗？一二三层不大成，第西层也无法得成！
实际上，同是第一境，后面的功法也能先修，而且它会拔高整体上限。”
凌云手足无措，眉目上下左右轮转，难受道:“有一点点明白，不是很明白。”
“简单说！
你说是普通人修神女经厉害，还是一个圣体修神女经厉害？”
“强上加强，铁定是圣体吧！”
“这不就得了！”老八眸中闪过异彩，“虽然不知你是什么体质，有没有体质，但是你的血能帮你快速修复伤势，堪称一绝！如果你把血锤炼至圣体乃至超越圣体，那么它自然会反哺你的全身的皮肉、筋骨、内脏！使它们的上限也被拔高！再把神女经修成，恐怕将不是圣体可以估量！”
她再次停顿，更加严肃，“这般基础，恐怕极为可怕！所以日后修炼所需资源，也将与地乳灵髓看齐，以天材地宝计，以山为量！极为恐怖！而你，以弱小之身，得天地造化的难度，堪称掀翻地狱！”
老八又补了一刀，“反正我等八姐妹都不敢！”
“但……我们还等得起！”
凌云呼吸粗重了不知几许！太了！但他真的可以以低修为得到特别多的宝贝吗？如果不能，太贪心只能带来毁灭！
老八心思细腻，看出凌云有些犹豫，鼓励道:
“还记得我给你举过的例子吗？等你修完第西层，初步成就神女体，才是开始修炼，普通炼体者强度是一，其他圣体们是二，你己经是八！
若是你拔高基础，日后成就去接近万古最强也不是梦！
还记得你当时怎么想的吗？我希望你能还有当时的勇气！”
当时？凌云目光大亮！
心中有路，便不惧道阻且长！！！
“老八！此道有你为引，我之幸也！
我决定了！”
既己决定，便立刻行动。二话不说，第西层“赤血如药”篇功法运转！
凌云如猪一般拱食，大口大口堪称鲸吞牛饮！
“嘶！”
霎时间，地乳灵髓的药性如同炸药一般在他身体炸开！
汹涌的能量澎湃而出被血脉吸收，如同久旱逢甘霖，大地渴饮长江水！
他脖颈青筋突突跳动，血管里泛起金红交织的诡异纹路。原本赤红的血液开始沸腾翻涌，如同被投入炽热炭火的熔金，在血管中奔腾呼啸！
随着功法运转，金芒与赤红血液不断交融、缠绕，每一次血脉搏动都迸发出清脆的嗡鸣，仿佛无数金铃在体内震颤！
只见他双臂血管鼓起如虬龙，血液流淌之处泛起细密金纹，宛如将液态黄金注入血脉。
渐渐地，整个人肌肤都透出淡淡的赤金光泽，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普通血液，而是蕴含着恐怖能量的“赤金血”！
每一滴血液仿佛附上了神性光泽！
“几口灵液把你冲晕，一两成灵液给你塑造了一双异瞳，结果剩下的灵液还不足以……”
【什么怪胎！】
当最后一丝灵髓彻底融入血脉，凌云周身腾起三丈高的赤色血焰，血液流转间竟在体表勾勒出古老玄奥的符文，每道符文都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威压。
“这是？！”老八惊诧，而后住嘴。
没过一会儿，一切黯淡而去，回到最初的模样。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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