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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鼎定乾坤

小说: 原始蛮荒记   作者:黄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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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或者说屠杀)持续了大半天。当夕阳如同巨大的血球,沉入西边被硝烟染成暗红色的天际时,九黎部落的喧嚣彻底平息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焦糊味和刺鼻的硝烟味。

曾经喧嚣的部落,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未熄的余火、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流淌成溪的血水。

侥幸存活的,只有被特意驱赶到部落中央空地上、瑟瑟发抖的数百名妇孺和少数被刻意留下的、身强力壮的俘虏(作为苦力)。她们眼神空洞,充满了刻骨的恐惧,如同待宰的羔羊。

刘忠策马,缓缓踏入这片修罗场。马蹄踩在粘稠的血泥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他冷漠地扫视着这片由他一手制造的废墟,看着那些在熔星卫看押下瑟瑟发抖的幸存者。

大壮、黑虎等人肃立在他马前,身上沾满了敌人的血污,眼神中充满了敬畏。那五门“雷魔”己经被重新套上牛车,炮口斜指天空,如同五尊刚刚饱饮鲜血的魔神,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余威。

“王…九黎…完了。”大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胜利的激动,也是对那毁灭力量的恐惧。

“完了?”

刘忠冷冷一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废墟上空,“这才叫完了!”

他猛地一挥手:

“树!阿木!”

“在!大王!”两人赶紧上前。

他指了指那些强壮的男俘虏,“带人,把这些俘虏,押回去!修路,挖矿,盖宫城!给老子干最重的活!让他们用骨头渣子,给华夏铺路!”

“是!”树和阿木领命,立刻指挥战士上前,用皮绳将俘虏像牲口一样串起来。

“巧姐!”刘忠又看向队伍后方被保护着的巧姐(她被带来处理可能的伤员)。

“大王!”巧姐脸色有些发白,强自镇定。

刘忠指向空地中央那群惊恐的女人和孩子,“这些妇孺,你带人看着。挑那些没病的、听话的,带回去。教她们养蚕、织布、种地!给咱华夏男人生娃!剩下的老弱病残…”

他顿了顿,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就地处理!省粮食!”

巧姐身体一颤,看着那些惊恐无助的老幼,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还是重重点头:“…是,大王。”她知道,在这个残酷的时代,仁慈是奢侈的,尤其对敌人。

“刘智!”刘忠最后喝道。

“王!”刘智从后面快步上前,手里还拿着刻字的竹片和骨针。

“你带几个人,给我搜!搜他们的祭坛!搜他们首领的屋子!把那些刻着鬼画符的骨头、石头、兽皮,都给老子找出来!还有他们的图腾柱!”刘忠的声音带着一种文化灭绝的冷酷。

“找到后,当众给老子砸碎,烧掉!从今天起,这片土地上,只有华夏的文字!华夏的祖宗!九黎?让它彻底烂在泥里!烂在这些人骨头渣子的记忆里!”

“是!王!”刘智肃然领命。他知道,这是彻底抹去一个部族存在痕迹的命令。

命令下达完毕,刘忠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五门沉默的巨炮上。他翻身下马,走到中间那门炮身最粗、炮管上还留着一道试射时轻微裂痕(后来加固过)的“雷魔”前。他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冰冷的青铜炮身,发出沉闷的声响。

“好伙计…干得漂亮!”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对这冰冷造物的复杂情绪,有欣赏,有依赖,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他抬起头,对着树、阿列、阿木以及所有参与造炮的工匠,还有小壮的“雷公队”,朗声道:

“这五门炮,是咱华夏的镇国神器!是咱用血和铜、用脑瓜子里的道道铸出来的‘雷魔’!它们今天立了大功,灭了九黎!从今往后,它们就是咱华夏的‘鼎’!是咱的国魂!是咱的脊梁骨!”

他指着那门带裂痕的主炮:“这第一门炮,抬回去。就立在咱华夏宫正门前,用最好的水泥给它浇个基座。让它给老子镇着宫门!让所有来朝拜、来窥探的人,第一眼就看到它!知道咱华夏有灭国毁城的‘雷魔’!”

他又指向另外西门:“剩下的西门,好生养护,编入‘雷魔营’。小壮,你就是第一任‘雷魔将’,给老子带好了,练精了!它们就是咱华夏开疆拓土、震慑西方的底气!”

“是!大王!”

小壮激动得满脸通红,单膝跪地,“小壮定用命守着‘雷魔’!指哪打哪!”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如同凝固的鲜血,涂抹在九黎部落的废墟上。残火在断壁间明灭,青烟袅袅。

五门“雷魔”巨炮在血色的光影中被缓缓套上牛车,如同凯旋的巨兽,踏上归途。俘虏的队伍在皮鞭和呵斥下蹒跚而行。

幸存的九黎妇孺被驱赶着,走向未知的命运。华夏的战士们沉默地打扫着战场,收敛着缴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胜利后的疲惫,以及一种被那毁灭力量深深震撼后的余悸。

刘忠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被彻底抹去的土地。九黎的狼烟,散了。但华夏的“雷魔”,才刚刚苏醒。

他知道,这力量是把双刃剑,既能护国,也能噬主。

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坚定——在这弱肉强食的蛮荒世界,唯有力量,才是生存的唯一法则!

覆灭九黎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震天的“雷魔”咆哮犹在耳畔,华夏城却己沐浴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胜利狂喜与深沉肃穆的氛围中。

耗费无数血汗、融汇铜骨泥筋(水泥)与白燕巧思的华夏宫,终于彻底落成。巍峨的青灰色宫墙在秋日高远的晴空下,如同拔地而起的山岳,沉默而威严。

主殿巨大的穹顶覆盖着烧制的陶瓦,在阳光下反射着内敛的光泽。安和院深池碧波粼粼,池边鹅卵石步道蜿蜒,地暖的烟道深埋地下,只待寒冬送暖。

西院布局严谨,武备、仓廪、匠作、安和,各司其职,象征着这个新生王朝的秩序与力量。

宫门正前方,一片巨大的、用最坚硬青石铺就的广场上,矗立着那门炮身带着一道细微裂痕的“雷魔”首炮。

它被浇筑在一个巨大的、刻满饕餮纹(刘忠口述,阿木雕刻)的水泥基座上,炮口斜指苍穹,青铜炮身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幽光。

它不再仅仅是武器,而是图腾,是“鼎”,是华夏以血与火淬炼出的、不容置疑的国魂象征!

每一个经过它的人,无论是本族子民还是远道而来的使者,无不心生敬畏,屏息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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