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院内的多数房屋均为各家传承,所以居民相对固定。
虽然邻里的品质良莠不齐,但是其地理位置极为优越。
这座宅邸位于京城的南锣鼓巷,紧挨着什刹海,临近北新桥,处于二环之内。
相较于原系统的生存环境,这地方简直就是乐土。
缓过神来,目光右移,中院西侧的一座房子便是贾家的住处,旁边是孙二娘家的居所。
视线转向左边,中院的东侧房间,其中之一则是自家的房子,妹妹何雨水正住在其中,隔壁是院内的一位老人易中海。
整个院子中有三位掌事的老先生,分别负责前院、中院和后院的日常事务,主要解决邻里间的争执与院落内的矛盾。
这三位老先生都有些不够称职。
不过无妨,总要比为了生存拼个你死我活好很多倍。
心中如此想着,便走向东侧的小房间,到达妹妹的屋外,高声说道:“雨水,我有事要外出一下,记得做好饭,然后把我衣物清洗干净,顺便将哥哥的房间收拾一番。”
虽说父亲失踪了,与妹妹相依为命的日子本应兄妹互助,无奈这妹妹颇为任性的性子,长大后竟更爱向着外人,以往皆是因为那旧时的‘傻柱’未能给予她正确的引导。
如今他成了她的哥哥,定然要让妹妹德智体美劳全面成长,需得重新教育。
“呜呜……”
屋内传来妹妹低沉的哭泣声。
此刻他却无法顾及,只能先行离家填饱自已的肚子。
常言道,人生若铁,则食若钢;一顿饭不吃,便感饥饿无比。
“傻柱!”
突然,对侧的西屋内掀开帘幕走出一人。
此人年纪约莫二十多岁,长相还算周正,只可惜为人吝啬又小气,有些时候还不免小窃小盗,过去他二人从未能和睦相处。
此时,何雨柱不由想起了那位过去的‘傻柱’——他曾代替贾东旭抚养妻儿,直至贾母老迈离世,却未见任何回报,心中难免愤慨。
“傻柱!”
贾东旭疾步接近,“傻柱,你能否先接济我一些钱财?实属急需。”
“给我钱?”
听到此话,何雨柱微微一怔,至于‘傻柱’这外号对他来说并无大碍,谁认为他愚笨,反倒证明了谁的真实智商。
他要向众人展示,自已这‘傻柱’到底能过得怎样好。
“你说贾东旭,你不是有毛病吧,现在跑来跟我借钱。”
“兄弟,我这月薪已经超支,只剩几天就是下个月三号了,到那时领了工资必然归还。”
贾东旭同样任职于轧钢厂,作为车间里的学徒钳工,已度过两年时光,再坚持一年半左右,便有望正式转正。
“不成,我自已的开销都难以支撑。”
其实,何雨柱手头虽然并不富饶,但一百元还是有的,只不过为何要借款给他?
在这院子里,没人能占到他的一丁点儿好处。
“傻柱,这院子里哪家不清楚你的名头?自已劳动所得自然充裕,就帮我这次吧。”
贾东旭父亲虽亡故,家中尚有其母,一人工作养家的负担并不轻。
“不能借,就是有钱也不会贷给你的。”
留下这句话后,何雨柱转身离去,前往就餐地。
“呸!这家伙什么玩意儿,不就一个小厨子吗?等我成了顶级技工,恐怕你就巴不得讨好我……”
贾东旭忿忿不平地嘀咕着,只能悻悻回到自已的屋中。
“东旭,你为啥找傻柱啊?他还傻愣愣的,别理他太多。”
贾张氏正忙着绱鞋。
“晓得了,妈。”
贾东旭有些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最后才开口:“妈,下午工厂的朋友约我出门,你能不能给我点钱?”
“又要钱!”
贾张氏搁下手中的活,面色严肃:“东旭,你还要不要成亲?”
“我想成亲,可也不差这点钱吧。”
贾东旭急了,没这笔钱,他下午就得呆在家里。
“就差这一点。一个月才挣二十多块,你不存钱,妈怎么帮你筹办婚事?
你爹闭眼走了……”
贾张氏絮絮叨叨,总之就是没有钱。
……
“傻柱,这会儿还外出?”
前院的西屋,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三大爷,有事吗?”
傻柱望向阎埠贵,知道这是个爱算计的家伙,总想找机会占点便宜。
“没啥事,你爸已经走好几天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阎埠贵调整了一下眼镜。
“没有啊,随便他什么时候回来。三大爷,你忙你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何雨柱匆匆离去,话没几句就谈崩了。
阎埠贵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傻柱巴不得他爹别回来似的。”
“当家的,打听清楚了没?”
三大娘端着簸箕从屋内走出。
“不清楚,傻柱也不知道。”
停了一会儿,阎埠贵又道:“婆娘,今天傻柱有点……算了。”
“傻柱那德性,从小就那么吊儿郎当的。
关键是我们的事,何大清不在,怎么给陈老师找个厨子?”
三大娘关心的是自家的事。
“人还没回来,怎么办?等等看吧。”
阎埠贵摇头,接着吩咐道:“晌午了,婆娘,把窝窝头蒸上。”
“又是窝头啊,不放点白面吗?”
三大娘希望能吃上更软和的面食。
“放啥白面,都月底了,等发了工资再说。”
阎埠贵还在琢磨刚才的事,何大清一去就是好几天,傻柱连点担心都没有。
“哟,就您一位?”
羊肉馆里,小二看到一个年轻人独自进门,颇为诧异。
“对,一个人。来两盘肉,素菜随便加,调料给我足一点,再上二两酒。”
何雨柱进馆子来吃饭,现在物资不像以前那样管制严格,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好的!贵宾光临,请里边坐。”
小二引着何雨柱坐下,心想,同样是人,差距却这么大。他自已已经二十多了,每天在馆子里打工都吃不上一顿像样的羊肉,而眼前这位不仅吃上肉还喝了酒。
……
四合院,中院!
何雨水抽噎了一阵,发现傻哥许久都不出现哄她,肚中饥肠辘辘,毕竟连早饭都未能入口。于是她无奈地抹了抹眼泪,径自去了北屋,门未锁,然而室内无人踪迹。床脚搭着傻哥换下的衣物,床铺凌乱未曾整理。炉灶冷清,毫无烟火气息。她愣了一阵,旋即撸起袖管,打开橱柜寻到粮食袋,盛出一碗玉米面与半碗白面,计划中午做混面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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