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当他再次踏入二楼办公室，整个人还沉浸在沉重的情绪之中，遭受的巨大挫折使他几乎失去理智。
“老许，坐一会儿吧。”
方经理笑着对他说：“为了你儿子的事，我专程去了一趟钢厂。根据你儿子的情况，那边有两个岗位可供选择。”
“哪两个？”
老许内心并未抱有太大的期待，毕竟到了钢厂还不是得做工人，顶多只是种类不同而已。他可不想让自已的孩子做一辈子的工人，认为这样的工作没什么前途。
提到之前那个红包，那确实是他费尽心思才拿出来并送去的。
“一个是车工，还有一个则是进入食堂当学徒厨师。”
其实，方经理还听说了一个更理想的位置，但由于某些原因他不方便安排，他也怀疑老许是否愿意再付出额外的努力。
“这……”
这个回答让老许感到惊讶，因为这两种工作机会在学校中都有实例。比如说，贾东旭就是一个车工，而“憨子”张明则在食堂担任助理厨师。
......
“老爸，你怎么会这时候回来？”
许大茂当时正躺在床上休息，突然睁开眼睛看到父亲老许站在面前，不免有些惊讶。
“大茂，你觉得是跟着贾东旭好还是跟着‘憨子’张明比较好过日子？老实告诉我。”
老许是从外面急忙赶回的，这件事不能再等了。
“那当然是‘憨子’张明，你看他每次都是带着丰盛的饭菜回家，还能挣点外快来补贴家用，甚至有时还得为领导准备特别的饭菜。”
虽然许大茂说的是真心话，但心里还有一点保留：贾东旭有个负担很重的母亲，‘憨子’的父亲早已离家出走，但这些都不是影响当前问题的关键因素。
听罢儿子的回答，老许沉思了片刻，说：“贾东旭虽然现在境况不佳，但如果将来成为了技术过硬的高级工，生活肯定会有很大改善。”
“爸爸，您说的是将来的事情，那如果真的没有成为高级工呢？”
对于贾东旭的未来，许大茂似乎持保留态度。
“好吧，你安心睡觉去吧。”
问完了这个问题，老许离开了房间。他自已也在心中逐渐确定了一个答案——厨师确实比普通工人更有前景。就像他的朋友何大海，凭借着一手好厨艺，不仅能外出寻找对象，还能赚得不错的生活。厨师或许不如电影放映员那样受到重视，但两者的差距并不大，同样可以接近高层，也有机会额外赚钱。况且，大茂年纪还不算大，开始学厨艺正合适。
......
于是，在与经理的一番交谈之后，老许果断作出了决定：“经理，我考虑清楚了，还是让儿子到食堂学习做厨艺吧。”
工人的岗位虽然多，但是食堂的学徒职位却非常珍贵，听说最近才有空缺出来，很多人已经在暗中觊觎了。
“老许，你这样想就对了！如果让我选的话，也会劝你选厨师这条路。”
听到这句话，方经理的笑容更明显了：“这事宜尽早办理。你现在准备好红包，我会联系周主任过来。这次的红包要大方一些。”
“明白，我立即就去做这件事。”
回到家里，老许第一时间从存折中取出了所需的钱。
......
那天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何雨柱在厨房的工作即将收尾，最后只有一道“鸡肉焖蘑菇”还在锅里慢炖。他坐在炉子旁点了一根烟，稍微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
这时，从用餐区传来了陈大姐的声音：“何师傅，我刚听到消息，说是食堂后厨明天要新增一名成员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他表示关注：“真快呀！我们的团队又壮大了一些。”
作为未来可能会接替现任食堂班长位置的人，他对食堂内人员的变化格外关心。
“据说这名新人是通过给周主任送了‘礼物’后得到这个工作的。”陈大姐显然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但她选择性地传递了出来。
“这也算是极限了吧，咱这个食堂主任的能力也就这般模样了。”
何雨柱嘲讽了一通，虽说食堂主任挂着主任的名头，其实并没有多少话语权。厂里的领导多的是，谁一个电话过来都能让安排伙食，结果这个周主任干脆连电话都懒得接了，直接让各路领导找厨房沟通，倒也简便了许多。
“的确。”
陈大姐接着闲聊，视线却不离灶台上的那口正在慢炖的鸡汤，真是香气四溢。
何雨柱低声道：“这鸡汤打包可麻烦，稍等我给你留个汤底，你自已拿去喝吧。你老想着好东西给孩子们送去，可得让他们自已学会努力，不能总是靠长辈帮忙才行。”
“何师傅，您这话在理。”
陈大姐心里暖洋洋的，看看这些年轻人，何师傅多么体恤长辈的心情，想来他对家中的长辈也是极好的。
“汤差不多熬好了。”
何雨柱起身准备盛鸡汤进盆，最后剩下的那一碗汤才是精华。
“最后一道菜上来了——炖蘑菇的小鸡。”
随着上菜声响起。
何雨柱带着他的网袋离去了，因为鸡汤不易打包，他特意带回了一只半只的鸡回家，准备自已炖着享用。
“嘿！你听说了吗，大院出了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贾张氏要再婚？”
“没那么快，她即便想，谁又看得上呢？毕竟何大清都没相中她，反而娶了个外地来的寡妇。说的大事是，许大茂丢了放映员的工作，给别人顶了位置。”
“这样啊，这也没什么不好呀。我并不是要说许家的坏话，我只是觉得，电影院也不是许家开的，许大茂不当放映员还能做其他的事情。”
“你别急着下结论，让我把话说完，现在刘光齐成了新的放映员，他是从他家老二那儿听到了消息，方大娘也通过老二那边了解了此事。”
“啊！原来刘光齐夺走了许大茂的位置，哇，看来是老二在那里有更大的影响力，许家根本无法抗衡。”
“可不是，唉，你有没有注意到三大爷家的萝卜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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