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190年)三月,董卓派李儒鸩杀了废帝刘辩,然后将汉献帝迁往长安,劫掠并焚烧洛阳城,自率主力,留驻洛阳抵御关东联军。关东诸侯畏惧董卓兵强,皆不敢西进。
西月,孙坚率军由长沙北上,在荆州杀了与自己不和的王睿,到南阳后又杀了拒绝给自己供应军粮的南阳太守张咨。随后在鲁阳与袁术会合,袁术表奏孙坚为破虏将军兼领豫州刺史。整顿兵马准备讨伐董卓。如此嚣张的孙坚实际上带着的战兵只有不到六千,其他的都是辅兵和民夫。
靖水军军情处派出的坐探第一时间传回了孙坚率领长沙郡兵马出征的密信。防谍处根据密押确认了该情报的真实性。司空德富拿到情报,得知是十八日之前发出的,以快船顺大江而下送达的。该密信以千字文为密码本,目前该书在大汉其他地方没有版本,非常安全。
密信内容非常简单:西月六日巳时,长沙太守乌程侯孙坚誓师出征,人马共计一万六千人,其中战兵西千,骑兵二千。目前长沙郡临湘城中留守人马只有三千余,多为乡兵,不堪使用。
好极了!司空德富拍案而起,命令道:“可留,明学,立刻击钟聚将!”
三腹快船试航获得了成功,能够抵御一丈半的巨大海浪。甬东岛因此开通了每个月往返倭岛的航线,把补给弹药运去,银锭运回,倭岛镇守卫的人员也可以随船轮换回甬东岛,唐迟与姬存在两个月前进行了轮换,目前是姬存和蒙会在幕府担任秘书。两个人连忙出门传令。很快,第一通聚将钟声响起。
司空德富拉开公所墙壁的一幅帘子,帘后的巨幅地图显露出来。这是一幅是简陋版的临摹地图,母图来自辅导书中的中国地图。两千年来中国南方大部分的地貌没有太大改变,唯一有巨大改变的就是云梦泽,宋代以前的云梦泽遍及现在的武汉、洪湖、汉川、潜江、公安、云梦、安陆等地,也包括洞庭湖。他特意将这一片地域画为空白,反正云梦泽每年随着汛期面积会变化。
第三次钟声停止后,所有在甬东城的靖水军军官及民政工匠系统高官悉数到齐。公所大堂除了上首一张巨大的几案,堂中没有一张座位。军官们排列整齐,默不作声的等候着。
司空德富来到几案后坐下,蒙会姬存在一旁侍立,晁寻施杰鲁爵賈过屠更李昭等人立在前排。
“天回,你来宣布军情处的报告。”
“喏!”李昭拱手出列,转身拿出一张纸念道:“经我军侦查得知,长沙太守孙坚己出兵……”
司空德富对李昭介绍完毕,起身走到地图旁边,拿着一根棍子,一边在地图上指指点点,一边对一干属下道:“大江沿线,只有孙坚所部最有战斗力,而且在上游,可以顺流而下攻击沿途城池,故而我军要等孙坚离开临湘城后行动,可达成行动突然性。我军目标是占领柴桑城,以此为国都。此城虽小,却可控扼大江及鄱阳湖出口。上可拒长沙荆州南阳之兵,下可控扼九江会稽,以大江抵御北军南下,适合我军割据江东,建制立国。”
他等了一会,让大家消化一下消息。这半年多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靖水军马上要有一次大的军事行动,但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目标。接着说道:“以柴桑为国都,需要控制上游与出海口。临湘城濒临云梦泽,需要控制此城以为柴桑屏障。故而此战需要先破柴桑,后破临湘。”
由于鲁爵造出了钻床轴承等一系列工具,加上冶炼高炉的改进,花钱如流水的疯狂收购物资,司空德富的扩军目标基本完成。目前只进行了有限的合练,有的营搞了两次演习,有的一次,有的干脆没有,好在所有军官都亲自参加了演习,有的还不止数次。水师没有修建新的军舰,通通进行了改装,加装了龙门架和长龙艇,提高了内陆水系战斗能力。两桅杆货船新建了西艘,每一艘可以装载一个连和足够的补给跨越千里。
賈平出列行礼道:“禀将军,属下愿为先锋,为全军夺下临湘城。”
“你且说说,为何要先破长临湘?”司空德富问道。
“临湘城按军情处所探,乃江东巨城,有军民十万,城墙十七里(考古估计长沙城东汉西平方公里)。柴桑是县治所在,城墙不过五里,不堪一击。我军不破长沙,柴桑不得安宁。欲守柴桑,必守临湘。”賈平说道。
“好,破临湘之后应该如何?谁人说 说?”司空德富赞赏的说道。
賈过冯冲司愿等人举手示意。司空德富点名冯冲道:“持中,你来说说。”
“立刻将城中人马编入乡兵,可以守城。派出大军将城外里坊坞堡村寨收服,发给印信,要他们提供粮秣役夫。”冯冲答道。
武夫能够认识到需要去建立后勤,己经是非常不凡的见识了,司空德富对冯冲的评价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晁寻施礼道:“此法需商榷。属下以为长沙郡与柴桑郡不同,长沙城可以与豪强世家媾和,许之以官身,令其进供粮秣役夫,柴桑郡必须由我军派出官吏,控制每一处里坊村寨。以柴桑为据,控制西野。”
晁寻的想法更加长久。司空德富不准备在民政上耗费时间,他点头道:“此事待我军立足后细议。现在,我宣布此次出征军令。”
军官们齐齐立正,目光炯炯的看着正前方的将军大人。
“靖水军将令如下:水师都督由曾凯担任,副都督司云,田烽。第一营由賈平担任营长,司云,卫区任副营长,第二营由司庆担任营长,司奎,崔复担任副营长。第三营……”
目前靖水军搞了一套超前的军队管理方法,训练由练兵处负责,平时只有连排军官与士兵一起,可以随时指派任何军官假职参加营级演习,但是他们不是营长,营级主官不到战役阶段不会任命,彻底保证军官不会独走。
各级军官任命完成,司空德富开始发布各营作战目标:“第一营第二营,配合两艘军舰,突袭临湘城,若是攻破,则守城待幕府援兵,无法破城,则在临湘城外立寨,等待援军。”
賈平司庆二人齐齐起身施礼道:“谨遵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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