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昭阳公主并不是外人所传那般丑陋,实则是个绝色的美人,不然这沐王府小王子,也不至于中了魔一样对其俯首帖耳。
昭阳公主褪下厚厚的围裙,拆去黑纱,果然是眼如秋波,眉如山黛,如一个灵动的瓷娃娃。赵铭城对此女爱不释手,珍爱有加。
那奉安见到昭阳,便路也不会走了,话也不会讲了,今天准备的肺腑之言,堵在嗓子眼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站着。
那昭阳公主见他脸上也被叮了几个大包,不禁心疼起来,拉着他坐下,小心给她涂上药膏,笑道:“这是我自已配的,我之前也被蛰的不轻呢?没想到你也来了,我本想叫你先走呢,只怕那卓彦起疑心。”
奉安只知道笑,也不答言,昭阳见他身上也被蛰的不少,又让他脱去上衣,奉安不敢动,昭阳便自已给他解开衣扣,在脖子,后背上都仔仔细细涂上药膏,这才放心。
这昭阳公主自小力气大,又是个淘气顽皮的,那些宫女不敢和她玩,她便和男子玩,殿外那两个侍卫便是她大哥、二哥,这奉安乃是他三哥,二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因此也不介意俗世所谓的肌肤至亲,男女之别。
那奉安渐渐长大,已知世俗之事,以为昭阳有意于他,忽地大着胆子红着脸,拉着昭阳的手,哆哆嗦嗦说道:“昭阳,其实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的。”
昭阳笑说:“有什么事?”
奉安此时心中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哪一句说起,正欲说未说之时,只见刘皇后气冲冲的推门进来,把奉安吓得,急忙退到一边。
刘皇后看奉安脸上也肿成一片,便知又是昭阳惹的祸,即命:“奉安出去,我有话给昭阳说。”奉安这边磕头后,便快步跑了出去。
刘皇后见奉安出去,便四处在屋内寻找东西,只见门旁放着一个细棍,这原是昭阳打理花园用的。
她抄在手里,便去往那昭阳身上打,见昭阳脑袋和脖子缩成一团,靠在柱子边一动不动,这手里的棍子,是如何也下不去。
昭阳见状,忙拉着刘皇后的手说道:“母后,孩儿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孩儿吧。”
皇后说道:“你不知道你这次惹了多大的祸,差点把人给害死,也都怪我把你给娇惯的了。”
昭阳委屈道:“女儿也是为了母后,谁让他总说你坏话了。”
刘皇后叹了口气道:“小儿之间斗嘴也是常事,只是如何争吵,也不能拿人命当作儿戏。”
昭阳红着眼眶道:“女儿再也不敢了,只求母后饶过孩儿这次吧。”
刘皇后又道:“即便我想饶了你,你父皇也不会饶了你,昭阳你也长大了,也该懂事了,这些年,为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如今你要再不争气,我可没有活路了。”
昭阳不解其意,问道:“有谁欺负娘亲了?告诉我,孩儿替你打他。”
刘皇后叹息道:“说与你听,你也不懂。小七,我告诉你,今天你父王气得不轻,已经下了圣旨,三日后,你便与奉安成婚。”
昭阳大惊道:是父王不肯要我了?”
刘皇后叹道:“你父王比我更舍不得你,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该成婚了。如今你又惹出这样的事来。
你父王不想见你,就让我来告诉你,你和奉安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已经下了圣旨,昭告天下,你说这事还能改吗?”
昭阳心知,此旨一下,断断不能改了,看来真的是要嫁给奉安了。她心中亦明白奉安心意,只是自已从来把他当作兄弟,而未想到儿女之事上来,此时命运注定,由不得她不深思。
昭阳心中打鼓,接下刘皇后说的一堆话,她一个字也没记住,只低头听着,心下盘算后事。
且说这昭阳公主生于正月初七,生她那年,连日下了半月的大雪,那雪下得极大,百年亦未曾见过的,以致冰封千里,交通不便,冻饿致死者,难以计数。
那刘皇后信佛,那年虽妊孕已将九月,仍要礼佛参拜,谁知遇到了蛇妖,惊惧之下,诞下一女。谁知此女一出生,雪即时停了。
赵铭城大喜,诸臣上表,此乃祥兆,于是大赦天下,举国欢庆,赐名昭阳公主,大兴土木,建昭阳殿,日日带着此女赏玩,奉若珍宝。这昭阳因父王溺爱,母后骄纵,宫中上下没一个敢惹她的。
这几年赵铭城诸务繁多,渐渐的越发老迈了,只有一个活宝令他可解烦忧,今令其出嫁,便万分不舍,不愿与昭阳亲见,即命刘皇后代他传话。
这赵铭城也是仁君,因那年天灾之后,又发了几场瘟疫,以至于流民遍地,邪教滋生,官府几次禁绝不止,近日越发难以管制了,连日苦恼不已,更无他心,去管昭阳的婚事。今日见她闯下这样大的祸事来,虽卓彦也有责任,但昭阳难辞其咎,索性下了一道喻旨,三日即命昭阳公主与奉安成婚,全城相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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