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走过一个街角,见那赵兄忽地跟了过来,心中早已不快,便藏在街角,等昭阳走来,猛地出来,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昭阳急道:“吓了我一跳,我出门逛逛,怎么就跟着你了?”
长林便道:“好啊,你且去逛吧。”他自已却站在原地不动。昭阳一时没了主意,逛了一圈又回来说道:“这地我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你来引路吧。”
长林早知其意,只是不知这赵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向他身后指了一下说道:“你看那边有个老头摔了一跤。”昭阳回身看去,看了半天,也没见长林说的摔倒的老头,便说:“没有啊,哪呢?我怎么看不见啊?”
这一回身,长林早没了影子,昭阳知道被骗急忙跟了过去,一直追了几个街巷,才追到长林。长林此时累得气喘吁吁,不住的喘气。
昭阳也早已筋疲力竭,走到近前,说道:“跑啊,你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长林就此服了,只得由他跟着,见这日风和日丽,万里晴空,心想不如去龙牙山游玩奇景。昭阳拍手赞成。
两人走不多时,昭阳只远远撞见奉安带着一众侍卫迎面走来,吓了一哆嗦,忙把长林拉到一边。长林忙问何事,昭阳低着头,也不到话,拿着他遮遮掩掩,等奉安走远,方探出头来。
长林心想着这赵兄定是怕见到什么人,才故意躲着,因想解一下适才之恨,便故意高声说道:“赵兄别来无恙啊。赵兄今日生意如何?改日我去你家坐坐?”
长林但见昭阳慌得不行,更觉好笑,又故意高声说道:“赵兄,今日可曾遇见咱那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啊?”
奉安只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喊什么昭什么的,便遣人前去查看,昭阳见那对人马复又回来,暗叫糟糕,更急了,忙搂着长林的脖子,捂紧他的嘴巴,不叫他喊出来。并小声说道:“不要动,等他们过去再说。”
那长林偏就故意喊叫,捂住了嘴巴,便用鼻子发声,捂着鼻子,那嘴巴就叫了出来。昭阳手小,如何也捂不严实,急得浑身冒汗。
那侍卫细看了看,便回禀不过两个人男人发生了些口角,奉安更不在意复又骑马走了。
那昭阳看到奉安走远,这才放心,松了手,哪知长林又高声大叫:“你找的人在这儿~快来啊!”
奉安听闻此言,感觉奇怪,便调马回身要亲自探看。自从昭阳出逃,奉安每日在城中苦苦寻觅,走遍了整个汴梁城也没发现昭阳的影子,哪里想得到所觅之人近在眼前。
那昭阳听的长林这一声叫喊,复又把奉安引来,一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恐长林又叫出什么不利的话来,死死抱住他,一手揽着脖子,一手捂着鼻子,最后怕他又从别的地方叫了出来,索性把他嘴也给堵住。这时她慌里慌张,也不多想,便用自已的嘴巴死死给他堵住,让他再也吭哧不出半声。
那街坊邻居,忽见两个男子在这搂搂抱抱,不成个体统,成什么样子了,都凑过来看。
这长林只觉得赵兄的胡茬扎的人异常难受,一时被他牵制,鼻子嘴巴都给堵上,感觉快要窒息,怎么也挣脱不了,便想此人莫不是要恩将仇报,于是奋力挣扎,昭阳怕他喊出来,长林越是挣扎,这昭阳公主越是死死不放。长林有气不能吐,有冤无处诉,最后蛄蛹了几下,眼前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奉安一见如此,大感扫兴,即勒马回头,继续前行。那周遭百姓指指点点,瞠目结舌,感叹世风日下。
昭阳见奉安走远,这才安全把长林松开,那长林脸色铁青,脖子被勒出青痕。旋即扑倒在地,昭阳见长林晕倒,不觉慌了,见周围人多口杂,便把他拖拽至巷子内,那群人又不知又胡言乱语些什么。
昭阳便将长林慢慢拖到漆黑的胡同里,见他昏厥,便狠狠去掐着人中。
不一会儿长林悠悠醒转,深深喘了口气,便咳嗽起来,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昭阳扶着,帮他喘匀这一口气。长林吸了氧气,脑子也精神了些,只是脑子晕沉沉的,将刚才之事竟忘了大半,心道自已怎么在这。
这脖子脸上被这赵兄咬的青紫,长林隐约记得,这赵兄害怕有人来找他,后来自已故意吓了他几下,而这赵兄就急得要掐死自已似的。他刚欲动气,便想着自已到有三分不对,况且得罪了他,星彩或许会不开心。
便埋怨道:“刚才你差点把我给憋死,刚才那人是谁啊,把你吓成这样?”
昭阳此时魂飞九天,这个身子似乎已不是自已的了,羞愧不已,心砰砰跳个不停,她竟想不到自已,会做出那样愚蠢的举动,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恨不得找个地缝子钻进去。
眼看长林似个没事了人一样,也感困惑,莫不是这小子喜欢自已了。但此时她管不得许多,只当自已傻了算了,即刻让大脑停止运转,便大大咧咧说道:“你乱喊什么,刚才那人是?”
昭阳想了想说道:“我欠了人家钱,才跑出来躲债的,你这一喊,不就全给我抖出去了?”
长林只觉脑子昏昏沉沉,便道:“行,都怪我多嘴,刚才你这胡子扎的我生疼,你这胡子怎么这么硬?”
昭阳也不理他,便道:“你不要去游玩奇景,坐在这里干嘛,还不快走。”
长林便答应了一声,二人往龙牙山来,一路上那昭阳,前思后想,像弄丢了魂,长林给她介绍着龙牙山何处有奇花异草,何处有飞泉峭壁,何处有古树,何处有野兽,昭阳只呆呆听着。
长林见赵兄,似乎都不太感兴趣似的,便想这些好地方,还不够玩的?
这龙牙山,是西山一带的好山,远处看真如一条神龙欲破土而出,这地他最熟了,心想着须寻个好风光,让赵兄开开眼界。
那昭阳一路上心神不宁,时而想起长林对自已做出那轻薄之事,时而又想到要成一家人的事,时而牵挂其母后,时而想着该向众人如何解释,更不知如何向奉安解释。
她神飞天外,想着若干年后,与前面这小子成婚之后,许多不着边际等事,将各种因果前前后后仔细思量,一番只觉头晕脑涨,心乱如麻。
但见长林依旧说个不停,似乎并不将前事放在心上,心里突突的打鼓,也不知这长林究竟如何作想。她此时还未知,长林只把她当那赵兄,当成了星彩的金龟婿,而未想到昭阳此时已经将他认作了驸马爷。
且说那长林生得如那画上的人物一样,眉如墨画,眼似明星,和她以往所见争名夺利之人大有不同,虽有些傻头傻脑,爱出些风头,总爱显摆,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细看长林,也生得好看非常,似那心中所愿的如玉仙郎,一边又想入非非了。
这昭阳公主,自小生在深宫,身边的人对她奉若神明,父王母后更是对她格外溺爱,哪里受过半点委屈,可这只不到一日的风光,她的世界就彻底改变了,一路心神不宁,时而紧张羞涩,时而落魄不安,时而兴奋害怕。以至于长林在耳边一直跟他讲话,她也浑然不知。
“赵兄,赵兄?赵兄?”长林喊了几遍,昭阳才回过神来,长林便道:“这龙牙山到处都是奇景,想来你也是没怎么见过的,今日我带你去个神仙才去的地方,你就知道,这龙牙山是有多么神奇了。”昭阳应和了一声,便紧紧跟在长林,索性也不再胡思乱想,暂且游玩游玩,放松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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