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月14日,北方小年。
南锣鼓巷外孩子三五成群,一个孩子缓缓将手中燃着的线香,去触碰炮仗的引线。
众小孩远远站着,胆子小一些的还用双手蒙住耳朵。
更有甚者连身子都背了过去,但又止不住的想看,身体微转间。
一枚炮仗在树下点燃,小孩急忙回转,啪得一声炸响,众人齐齐欢呼。
接着又是另一个小孩从裤兜中掏出新的炮仗,炮仗声不绝于耳,轮流炸响。
“小当,槐花。”
棒梗靠近时,只见俩妹妹蹲在地上,捡着已经燃尽的鞭炮残余。
“哥!”小当起身回头喊了一声。
“哥来了。”槐花一抬头就见棒梗昂首挺立的朝两人走来。
“哥,今天是小年,他们家就有钱放炮。”小当羡慕的看着不远处玩得不亦乐乎的众人,伸出手给棒梗看:“你看。”
棒梗看了眼小当手中的鞭炮残余,叹道:“就是到大年,咱家也没钱放炮啊!赶快回家吧。”
“不,我要看。”槐花抬头说道。
“对了,哥,你干什么去了?”
“这不明年夏天,我就升初中了嘛,我们小学六年级,没交学费的,全部都得返校,让我们过年前全把学费交了,这老师都得来家访。”
小当出主意道:“那你告诉妈,让妈躲着。”
“不用。”棒梗思索着。
小当为难道:“妈今天关饷,交了你两块五学费,还过年不过年了。”
“就是,妈还说,给我做一件新衣服呢!”槐花继续仰着头。
棒梗自信道:“这个你们不用操心,我都已经想好办法了。”
“那你有办法帮我买一包小鞭吗?才两毛一就能买一百鞭呢。”槐花顺势提出请求。
小当懂事的教育妹妹:“槐花,你别为难哥哥了。”
槐花心情瞬间低落,棒梗不忍心看妹妹失望,于是道:“没事,哥想办法啊。”
“走了。”说着棒梗就往四合院而去。
小当见着棒梗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下不是滋味,转头对槐花道:“槐花,你又想让哥当小偷是不是。”
槐花假装懵懂道:“可是,可是我特想,特想放鞭炮。”
见小当还是不开心,继续道:“可是我又不敢,还得姐姐你来帮我放。”
小当听了槐花的话,沉默下来,内心十分纠结,一边是对放鞭炮的期待,一边是放任哥哥犯错的愧疚。
四合院中院,何家门口。
“嘿!哪来的小贼,敢偷到你何爷爷家来了。”傻柱一手提溜着饭盒,一手抓住棒梗的后脖领子。
就在刚才傻柱回家,靠近家门就听见里面有动静,猜测又是棒梗来偷吃的,于是躲在门边,等着棒梗出来抓一现行。
“傻叔,你回来了。”棒梗挣扎两下没挣脱。
“小兔崽子,还敢来,偷我那肠呢,给谁吃了?”
“我不跟你说那事。”
“你不跟我说那事?”傻柱说完放开棒梗,掀开门帘进屋。
“傻叔。”棒梗跟着进来。
“怎么,有事?”傻柱得意一笑,家中除了后天要带去秦京茹家的聘礼,吃的都被自已藏了起来,就不信棒梗还能找到。
“小姨父。”棒梗又喊了一句,刚才在傻柱房里翻了半天,不说钱了,连吃的都没找到一点,也不是没有,但聘礼他可不能动,不然傻柱不揍自已他妈都会揍。
“哟!说吧!”傻柱二郎腿,等着棒梗说下文。
棒梗也不再犹豫,开口道:“您借我2块8毛钱。”
“小孩子家家要钱干嘛使!”傻柱没想到棒梗这回居然找自已要钱,以前就偷拿点吃的。
“这2块5,我交学费,”棒梗快速答道,表示自已有正经用途:“那3毛我买炮。”
傻柱沉默片刻,直接掏出5毛给棒梗:“就冲你叫我一声小姨父,还知道我那聘礼不能动,小姨父给你买炮玩,剩下2块5,我直接交给冉老师。”
“谢谢小姨父。”棒梗拿了钱就跑。
晚上,冉秋叶来贾家时,棒梗过去喊了傻柱。
傻柱也没含糊,掏出2块5交给冉秋叶:“学杂费没交上是吧,这我先给交上。”
秦淮茹见傻柱二话不说就掏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您还真是热心肠。”冉秋叶笑着收下:“那个,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学校啊,非得催着来家里要,这是收据。”
“您没错,这是我们做的不对,下回呀,我一定提前交上。”秦淮茹略显为难道,她也不知道咋回事,明明多了一笔贾东旭的抚恤金,家里的钱还是不够花。
“还有什么下回啊,不,不就三月一号开学吗,您放心,我们棒梗头一拨。”傻柱保证道:“这也是支持冉老师工作。”
“那我就再次谢谢你。”冉秋叶笑着鞠了个躬,说着就打算离开。
秦淮茹寒暄一句:“那不再坐会儿了?冉老师。”
“不了,我还有五个同学家要去呢。”
“忙正事,那我送您出去。”傻柱说着就去给冉秋叶开门。
“贾梗,贾当,我走了啊。”冉秋叶离开前,礼貌的再打了声招呼。
秦淮茹见傻柱殷勤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傻柱不会对冉老师还不死心吧?’
冉秋叶推着车子,笑着说:“今天啊,我算是看到了,远亲不如近邻,您啊,真是热心肠。”
傻柱笑着回了一句:“哪儿啊,那也比不了老师,这不关系在这儿呢吗!”
“贾梗妈挺不容易的,能遇到您,也是她的幸运。”冉秋叶感叹一句。
“遇到她也是我的幸运。”傻柱回了一句,要不是秦淮茹自已还不知道多久能娶上媳妇,而且平时多亏秦姐给收拾屋子,省自已太多事了。
“这就是缘分,你们以后肯定能幸福。”
傻柱怎么听都觉得不对:“那个冉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不是和贾梗妈...”冉秋叶看自已误会了,连忙说道:“唉,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不是,等等,您误会什么了?”
“我...我以为您和贾梗妈...”
“哎呦喂!误会,没有的事,再过阵子秦姐就是我大姨姐了”傻柱解释道。
冉秋叶见越说越乱,赶忙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傻柱再解释,尴尬的推车而去,连刚从家里出来和她打招呼的阎埠贵都没看见。
阎埠贵缓缓放下左手,转头看向傻柱。
“这叫什么事。”傻柱一拍大腿,纠结道。
“你说叫什么事,”李信回了他一句,他正好外面,听了个大概。
“我这好心,怎么还让人误会了呢?”
李信笑着小声说了一句:“早和你说了,秦姐是个漂亮的寡妇。”
傻柱被李信调笑一句,气的扭头就走。
“傻...”阎埠贵再次缓缓放下自已的左手:“怎么了,一个个的,看不见我啊?”
“三大爷,您倒垃圾呢。”李信见阎埠贵两次伸手又放下,原本打算逗逗他的心思也放下了,要是自已这时候无视他,估计得自闭。
“唉,李信啊,看得见我?”阎埠贵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瞧您这话说的,您一大活人,怎么会看不见。”
“看得见我。”阎埠贵歪着头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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