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人才刚刚展现了一点本事呢。”
小羽放下餐具，漱了口，然后迈步走出了院子。
......
找到虎臣的时候，他正在习武。
“羽儿，为父现在为你演示《虎魄七杀》的刀法。”
见小羽到来，虎臣没有多话，立刻开始履行昨晚的承诺，将四十九式的虎魄刀法按顺序展示了一遍。
一开始，小羽还能清楚地看到虎臣的每个动作，刀刀凌厉，仿若猛虎下山追捕猎物。
随着时间推移，虎臣的动作愈来愈快，只见光影交错间人影绰绰。
渐渐地，他的身影完全融入了如同白皑般飞舞的刀光中，小羽已经看不见虎臣本人，只剩下一道白色旋涡，在庭院中翻滚腾挪、跃动不已……
小羽双唇紧闭，眼中充满紧张，竭尽全力想要记下每一个招式，但却无能为力。
——不过是些招式而已，这难道还不算心、神、意、气、体中最基础的部分吗？怎么会比领悟更难？
“心诀”
……
小羽灵光一现，闭上双眼，进入了与凶虎神韵相通的状态。
“吼，吼，吼~~~”
虎臣刀法撕裂空气的声音化作了一阵阵虎啸，回响于耳边。
逐渐地，这些虎啸变得有节奏起来，规律且整齐。
她很容易便跟上了这个节奏，甚至显得从容不迫。
于是再次睁开眼睛，尽管仍看不到虎臣每一个具体的刀路，但她的表情却多了几分释然。
一定要看到每个动作吗？
那些对准非致命部位的虚招，看了又有何用？
小羽虽不清楚每一招的细节，但她完全捕捉到了虎臣的整体气势！
在她眼中，此时虎臣已经不再是一片光幕中的雪团，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猛虎。
这只“凶虎”
无论如何变化，它的核心始终集中在三个关键部位：尾巴、嘴和爪子。
无论多么复杂的招数，归根结底都是凶虎借助这些武器施展的七种击杀方式。
“七杀”
的精髓就在于这七种击杀方式的灵魂。
小羽已经洞悉了这些精髓，即使无法看清招式的细枝末节，也不再妨碍她对全局的理解。
就像普通人虽然看不到“机甲战兽”
的内脏运转，但依然能看懂其整体行动一般。
虎臣的动作和刀路就如同“凶 ** 甲”
内部无数机械件之间的协作；而真正作用于敌人时展现出的“刀势”
，才是“猛虎战兽”
挥动巨掌或利刃的最终姿态。
普通的修行者只看到了眼前的表面，如“机甲战兽”
内部微小的零部件运行情况，而小羽则已然超越这一层感知，以更高的视角洞察事物本质。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虎臣收起长刀，从高速运动突然停止，除了微微额前出汗外，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
小羽对他这种耐力感到佩服……可能是得益于吐纳术的作用吧？
望着他 ** 的平稳起伏，她在思考着什么。
“义父，您的刀法高超，我的心眼能够洞见一切，但我的眼和手却相距太远。”
“心中洞若观火，眼与手却落后千里……”
虎臣听罢略有所思，内心豁然一亮：原来她是看透了整套刀意！ 她的修为竟然超出了预期！
“真是‘慧心明目’！ 羽儿啊，你确实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武术奇才啊！”
虎臣感慨万分，“纵未学习心法及吐纳之术，却早已领略到虎魄七杀的精随所在。”
虎臣深知，《虎魄七杀》中最艰难的一关已经被你成功突破。
若仅论神和意，你现在已可算出师了……但这可是你在昨日才初次接触《虎魄七杀》啊。
唉，这实在……
真是让人绝望的天赋啊！
他甚至有了一股冲动，想把手里的宝刀丢进茅坑，从此再也不碰刀，连看到刀都会闭眼避开。
“义父，您夸奖过誉了。
羽儿连最基本的修炼方法和吐纳要诀都不熟悉，又怎么能谈得出师呢？我甚至连门都还没跨进来，还需要继续向您学习。”
小羽认真地说道。
虎臣长叹道：“为父修习《虎魄七杀》已有四十年之久。
三十岁之前，我能看懂的也只有招式，只一味追求凌厉的动作与速度。
直到三十一岁那年，吞下一枚菩提子之后进入顿悟境界，我才真正见到了如今你所见到的画面：无数的招式一目过而不忘，唯有一只凶虎仰天长啸。”
这便是七杀奥义第一式，虎啸刀。
而如今四十三岁的我，经过服用无数天材地宝，终于将《虎魄七杀》修为提升到第五层——领悟五种奥义：虎啸刀、撕天刀、虎噬刀、虎尾刀以及斩鬼刀。
至于第六层的裂神刀，以及第七层的傲仙刀，我还未曾触及。
但你……”
虎臣注视着她，“难不成七种奥义已被你完全掌握了？莫不是已经达到了神意的大圆满？”
就只一个晚上，从刚入门的小白直接变成了《虎魄七杀》心诀圆满，这听起来像神话传说一般。
但虎臣并非毫无依据地胡乱猜测。
掌握五种奥义的情况下，如果小羽对其中之一没有领悟，根本无法“心灵相通”
。
她应该会说，“开始时还跟得上，后面却逐渐模糊，什么都看不懂了”
。
然而她一直能够紧跟我的思路，这就说明她至少掌握了我已领会的五种奥义。
若再加上其余两个重级，一夜之间达到大圆满，并不像是在增加更多传奇元素，反而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义父您误会了，我远未达到七种奥义的精通，现在就连其中一种都没有掌握。”
虎臣面露怀疑，“既然你可以用心意感受到，并至少领悟了包括虎啸刀在内的五种刀法，为什么说自已完全没有掌握任何一种呢？”
小羽了解他的疑虑，解释说：“我或许跟大家不一样。
一般人想要掌握某种奥义，必专注于此项技能直至彻底通透后方才着手新的课题。
而羽儿却是浮于表面，追求新奇。
每样都略窥一二，未能深入钻研。”
这一说法让虎臣睁圆了双眼，几欲咬牙切齿，“你要是草包，那全天下的武者就是一堆废柴。
修练《虎魄七杀》，每层奥义都是由简入繁，循序渐进的。
比如先掌握虎啸刀的基础，才能进阶到撕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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