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的态度令虎臣开怀大笑。
他对这位乖女儿毫不怀疑，因为这个计划不仅仅关乎他个人的命运。
如果成功的话，或许会成就更伟大的前途！越是渴望力量和求仙问道的小羽，就越不会拒绝这个“远大前程”
。
“义父，您了解人皇吗？他叫什么名字，人皇和普通国君又有什么区别呢？”
小羽好奇地问。
“人皇名‘政’字。
不过千万别直呼其名。
说到人皇的权力……”
虎臣苦笑一声，“连我家的老祖宗也不知确切答案。
我只是讲些具体的事让你自行思考。”
人皇具有册封鬼神的威能。
西域各国的大部分城隍、土地都是通过人皇御封。
而在人间，几乎可以说是“天下之大，黎元为先”
，就连天上地下之间的界限似乎也被模糊，有人说“九天以上归天帝，九天以下归人皇”
。
我不了解两者间的微妙关系，但我确定，无论是天帝还是人皇都有仙境的臣子辅助。
“如果你不知道应如何看待人皇的地位，那么可以视之如受寿限约束的天帝即可。”
「有寿命限制的天帝……」小羽心中震撼不已。
原来，在《西游记》的时代之前，人类曾经拥有如此辉煌的历史？为什么到了大唐时期，中华大地上的皇帝变得如此懦弱？甚至连一般的鬼神都能随心所欲地操控局势。
如果关虎臣没有特意隐瞒的话，他对中华大地上的人皇了解其实并不多。
在讲述过程中，关虎臣只是强调了人皇统领下的疆域多么辽阔——东南西北四境广袤无垠，众多王国奉大秦为宗主国，而秦国的大将们个个都强得如神仙般不可思议。
实际上，关于大秦的强大，根本不需要过多解释。
光是烈阳侯渡过流沙河平推西方三十六国的事实，已经完全体现了大秦的权威和威严。
她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如此强大的王朝是如何形成的？人皇又是如何能够敕封鬼神，并有效控制妖族与仙族这两大超越凡人的势力的？
不过，这些问题关虎臣也回答不了。
在他看来，作为来自边荒的蛮夷一族，他并不真正了解华夏的核心。
唯一特别的地方在于，他的家族曾有一位祖先是城隍，那位名叫关老祖的先祖似乎始终与人间保持着联系，不像普通鬼神那样完全脱离人间。
正因如此，关虎臣对大秦的认识比其他西夷更深。
听他讲述了大量具体的事例之后，小羽不再对秦朝的历史一知半解。
比如说那句预言“亡秦者，胡也”
。
这一混乱局面的根因正是此语，“胡”
指的是胡人、蛮夷及其他外邦民族。
这预言究竟诞生于何时，关虎臣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已知晓这些信息还是源于关老祖的解说。
因此在告知小羽这一重要的预言时，他十分谨慎。
考虑到小羽天生聪慧且不会随意传播，并且本身虽为“胡人”
却要入咸阳侍奉人皇，他认为有必要让她了解这个重要的隐秘，这才小心翼翼地说出来。
知道“亡秦者，胡也”
这句话后，小羽突然明白了诸多事情。
比如，为什么青松道童千里迢迢来到沙丘，一定要揪出她并断去沙丘下的“蛮龙”
……
小羽暗叹，秦皇的决心之坚不可摧，秦朝百姓执行政策的力量也非常惊人，然而这种铁腕政策似乎意味着大秦正面临 ** 的边缘。
为了应对“灭秦预言”
，大秦实施了一项全面的“压倒异族计划”
，试图铲除所有来自外族的威胁和不稳定因素。
但这种强硬的做法并没有使她认为秦朝会因此稳固。
相反，这位强到极致的大秦帝国，看似坚不可摧，却也可能内部腐烂，最终土崩瓦解。
从外界而言，秦不可能被外族击败，唯有自身的问题方能决定其兴衰存亡。
但现在的事实是，人皇似乎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对外问题上，而非内政管理。
西方那些由移民组成的诸侯国都遭遇打压。
当然，小羽也没有放弃自已的猜测：她之所以推论出秦将败落的命运，原因之一是对前世记忆中秦末的情景有所对比。
按照关虎臣的描述，当前大秦依然如日中天，仿佛可以经受任何冲击，没有任何潜在危机。
然而，对于距离自已十分遥远的大秦来说，小羽觉得没有必要再深究更多。
于是主动结束了这次谈话。
「义父，离午宴还有一段时光，不如您再教我一套刀法吧？」
关虎臣答应下来，并和她再次回到晒药场，用剑代替刀教了她撕天刀法。
午饭过后，即便小羽还想继续练习，也被关虎臣以军务繁忙为由婉拒。
毕竟他还有蜀国骑都尉的职务需要履行。
在家中休息了两天之后，现在是时候前往郡守府重整队伍了。
然而，虎臣决定让关忠留在家中。
关忠并非武道高手，也未曾修炼《虎魄七杀》的心诀和吐纳术，但他熟练掌握这套武技的练习方法。
这些方法不仅有助于锻炼身体，也能应对一般的威胁。
尽管关忠的技术并不高超，动作不够灵活，甚至显得有些笨拙，但他听话肯干，认真地教导小羽。
小羽见到虎臣施展刀术的样子，总是觉得老仆的动作僵硬、迟钝。
但关忠并没有像虎臣那样要求小羽循序渐进，而是老实将四十九招一一示范，并详细讲解。
傍晚时分，虎臣回来后再次指点小羽，纠正了关忠教学中的疏漏，花了将近两个时辰。
“你太急于求成，功夫不能一蹴而就。
即便你天赋非凡，也需要时间来磨练技艺和体魄。”
虎臣严肃地告诫她，提醒她不要急躁，以免伤及自身。
小羽把他的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
尽管虎臣的经验远超小羽，但当回到自已的院落时，她仍然忍不住在空地上练习套路。
这处安置小羽的关家小院虽然不算大，但在墙内的四五十平方米空间里还是有紫竹与山茶花点缀。
东边有一架秋千，西边则是几块假山石和一个种着莲花的鱼缸，里面养了七八条金鱼。
虽不适合全力施为，但小羽依然沉浸其中，忘却时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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