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即便荡平整个沙丘之地也无功反罪。”
关虎臣愣了一下，语气放轻了几分，略带困惑：“‘沙蛮羽’抓到了吗？把她带来给我看看，没伤着她吧？”
“还没有找到。”
宋长青回道。
关将军怒火中烧，呵斥道：“无能！我之前一再提醒过你，抓到‘沙蛮羽’才是最重要的任务，影神图也都给你了。
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宋长青不再说话。
他并没有懈怠。
早些时候，他在铁骑营的无差别 ** 下感到不忍，前来劝阻，因此耽误了一点时间。
周围的黑甲骑士见状，悄悄收回武器，安静迅速地聚集到关将军前方，排成一列。
将军更生气了，喝道：“蠢货们，都凑过来干嘛？快散开去找人，找到‘沙蛮羽’，本将要立刻见到她！”
一个留着满脸大胡子的骑士走上前，抱拳说道：“将军别着急，兄弟们一直都记得宋副将的话。
上国使臣提供的信息说‘沙蛮羽’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
尽管大家杀了不少人，但对小孩子一直手下留情，连长得不错的少年也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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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人小孩，我现在只想要‘沙蛮羽’，要活着的，而且得快点！”
关将军沉声强调。
大胡子靠近旁边的骑士耳语道：“长青兄，不如我们把剩下的沙蛮召集起来。
他们可能认识那个沙蛮羽。”
宋长青微微点头。
随后，他和大胡子带领数十名骑兵，驱赶来了一群还在哭泣或哀号的沙蛮族人。
“有人见过沙蛮羽吗？”
大胡子大声喊。
由于中原上国的‘官话’在各大洲都有普及，这些沙蛮虽然口音不同，却能够与外界顺利交流。
此时，听到骑士们的询问，一些沙蛮人眉头紧皱，互相交换着眼神。
许久，在所有人都不耐烦时，一个白发老妇颤巍巍地举手问：“沙蛮羽是谁？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大胡子瞪大了眼睛，厉声道：“被上国使臣点名的‘沙蛮羽’必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名骑兵笑道：“朱大哥，‘沙蛮羽’虽然是我们给她起的绰号，但沙蛮不会自称‘蛮子’。
她在沙丘一定威名赫赫，只是她在这儿的名字应该叫‘沙羽’。
根据习俗，她是以流沙河为姓的。”
说完，他转向那位老人继续问道：“您认识他们的头目吗？就是自封‘沙丘王’的那个逆贼？”
蛮妇的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嘴里哼唧着说：“沙丘王正是我的儿子，我是沙丘国的太后……沙榛。”
“你是太后？”
老朱仔细打量她，只见她衣衫褴褛、邋遢不堪，比天门镇上的女乞丐还不如。
老妇身裹破旧兽皮，那兽皮似乎被人撕裂，胡乱缠在身上……
老朱皱起胡子脸，疑惑地看了看周围骑兵兄弟：到底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
“既然沙丘王是你儿子，你肯定认识他女儿。
沙蛮羽就是她……也许你们也称她为‘公主羽’？”
宋长青停顿一下，犹疑地说。
“哦，你说的是羽丫头啊。”
她应道。
“对，就是那位脑子有点问题的姑娘。”
众沙蛮们恍然大悟般点头。
的确，这所谓的“沙蛮羽”
在沙丘可谓人尽皆知。
人们亲切点叫她“羽丫头”
，还有不少人口中脱口而出的是“夹脑风”
。
“什么‘公主羽’？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女孩子根本不是我孙女。
她是无母之女，和我们毫无关系。
老爷们为何找她？她从未离开过沙丘，怎么会上国使臣知道呢？”
老太后面带嫌弃地说。
“别多说了，轮到您回答问题了。”
老朱斥道。
蛮婆只好低眉顺眼地不作声。
“什么叫‘夹脑风’？”
关将军皱起眉头，接着说，“老夫人，我们要找的是沙丘王的女儿——真正的‘公主羽’。
若‘羽丫头’既不是你孙女又是精神病患者，则显然不符合我们要找的人。
你在其他孙女中有谁的名字里含有‘羽’吗？”
一位赤着上身、下围豹皮的老蛮人五体投地朝关将军磕了三个头，然后恭敬地解释道：“大人，小羽应该就是您要找的‘公主羽’。
平时族人唤她‘小羽’，长辈则叫她‘羽丫头’，因为她举止异常，被大家称作‘夹脑风’……不过她自认为与众不同，自已给自已取了很多名，且都不用‘沙’姓。”
沙蛮人并没有严格的姓氏观念，外人才习惯加‘沙’这个姓以示称呼。
唯独羽丫头不同，一直坚持用‘羽’为姓。
她曾射杀了吞吃许多战士的‘铁嘴金翅鹰’，希望被称为‘羽神翌’；又自称‘羽问道’、‘羽化仙’，说要去寻仙问道……族人觉得她真是疯子，便不再理睬，依然称她为‘羽丫头’或‘夹脑风’。”
沙丘王原本没有亲生女儿。
去年，羽丫头送给他一柄‘屠龙宝刀’，并自称为孤儿，请求做他的养女。
王大悦，认她为女。
去年称王后，羽丫头便得意洋洋要求大家喊她‘公主羽’。
然而，请大人理解，是鲁人强行为沙丘立王称帝，并非边荒蛮民的心愿。
望大人明察秋毫，慈悲宽容，赦免我们的过失！奴仆们甘心成为大蜀属臣，永世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年年贡献年轻奴隶、金银皮毛……定当全力以赴。”
说罢他又不断磕头恳求，其他蛮人面露呆滞或木然，无不随之俯首叩首，哀声祈求宽恕。
这些蛮人在部落内一向奉行弱肉强食之道，并无道德及骨气可言，果真只畏威不怀德。
“噤声！”
关将军一声厉喝，寒声道：“本将军只找沙蛮羽！再有人敢说一句废话，烧了你们。”
赤烟驹发出一阵低鸣，鼻孔中喷出两道细小的火蛇。
那对犹如岩浆般的眼睛依旧紧盯着沙蛮族人来回扫视。
火蛇未伤及任何人，仅在众人的头顶盘旋几圈，却让老蛮人心惊胆战，老太后不禁捂嘴低声尖叫。
“羽姑娘不在沙丘，她真的不在此处。”
“她既不在此处，那究竟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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