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甩给他一个冷眼，语气平缓道，“嗯，不知道，有问题吗？”
周宸忙轻咳几声，一本正经地摇头，“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果然是来学校混日子的，像她这样的人，我估计一份卷子摆在她面前，她可能连是哪个专业的都分不清吧。”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传来。
慕锦抬眸瞥了一眼，巧了，这个女生她认识。
“陈芳，泳池馆的事情是还没能让你长记性是么？”慕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却给人一种害怕的感觉。
“我也就开个玩笑而已，你有必要当真吗？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你就拿成绩来说话，向我们大家证明啊！”陈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慕锦不屑出声。
“你、你说这么多，还不就是不敢向我们证明。也是，一个在乡下连高中数学都垫底的人，拿到我们江大的卷子又能考几分，只是苦了我们F班，这次的成绩年级垫底也就算了，平均分也要被你拉低不少。”
听到她的话，其他同学都像是有了共鸣似的，纷纷开口。
“慕锦，如果你真的没有半点学习的心思，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我们班吧，虽说我们班在江大是最差的班，但谁也没说差班就不能存在好学生，你自己不学，也别耽误了我们其他人吧。”
“你考多少分其实跟我们没关系，但老师在台上上课的时候，你能不能尽量保持沉默，不要把老师气走？你不学没关系，我们还要学呢。”
“就是啊，我这次成绩要是比上次还低，回家肯定得被教训一顿。”
眼看着所有人把成绩不好的矛头对准了慕锦，唐雨霖气得大喊一声。
“你们够了，自己的成绩不好，凭什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锦姐身上啊？说锦姐气老师，搞得好像老师在台上上课的时候，你们有几个人是认真听了一样。说到底，你们不就是羡慕锦姐长得美，男人多嘛，有本事你们也把自己的魅力散发出来啊，还不是一个都吸引不到。”
慕锦听到这前半段时，确实还是有点小感动的；可这后半段嘛，确定是在夸她吗？说她男人多？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唐雨霖，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整天跟在慕锦身后转来转去，以为自己能得到什么好东西，其实连条哈巴狗都不如。”
“你才不是个玩意儿，每天脸上都画得跟个鬼似的，真鬼来了见到你都得以为是在照镜子。”唐雨霖不服气地怼了回去。
“你你你、你居然敢骂我！”陈芳‘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撸起两边的袖子就朝唐雨霖走去。
此时，唐雨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没处发，两人瞬间就扭打在了一起。
“雨霖，别打了。”慕锦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要出手阻止，不料旁边一只大手先拉住了她的手腕，朝她摇了摇头。
“你没来的时候，唐雨霖没少受她的欺负，眼下她定是忍无可忍了，你就让她借着你的势欺负回去吧。”
慕锦听闻愣了一秒，转头看向正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算是默许了。
“陈芳，你这个老巫婆，让你欺负锦姐，让你还嘴贱，我今天非得让你的嘴闭上不可！”唐雨霖两手扒在她两边脸颊上，用力往两侧拉。
“啊，好痛！唐雨霖，你这个不受人待见的私生女，现在居然也敢和我叫嚣了，看我不扇死你！”陈芳的力气还是要大些，直接一巴掌把唐雨霖扇到了地上，还乘机追击地骑在她身上，重重的一巴掌又要降临。
唐雨霖眼看自己躲不过了，认命的闭上了眼，说时迟那时快……
“慕锦，这是我们俩的事情，你凭什么插手？”陈芳被她抓住了手臂，气得小脸扭曲。
慕锦抓着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就把她从唐雨霖身上拉了起来，而后毫不客气地甩到一边。
“我的人，能让你随便欺负吗？”慕锦的眼神冰凉似箭，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陈芳不由得颤了一下，环顾四周看热闹的同学，老实地回到了座位。
别人她不害怕，可唯独看到慕锦露出那样的眼神她就怵得慌。
当时的校门口斗殴事件，她也是其中的吃瓜群众之一，慕锦连那些个混混男生都能一拳撂倒在地，更别提她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慕锦也猖狂不了多久了，自己就让她再蹦跶几日吧，这样才能让她体会到所谓的落差感有多致命。
慕锦扶起地上的唐雨霖，“没事吧？”
唐雨霖摇了摇头，声音略显沙哑，“我没事，挺好的。”
慕锦察觉她有点不太对劲，盯着她认真看，才发现她眼里含有泪水。
在她的印象里，唐雨霖一直都是一个小太阳般的存在，性格开朗，好像每天都很开心，就算不开心，也能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但唯独此刻，她从唐雨霖的脸上看得出来，她很伤心。
慕锦眉头一皱，直接大步走到了陈芳面前，一把揪起了她的长发。
“痛，慕锦你有病啊？”陈芳护住自己的头发，疼得哇哇叫。
“道歉。”慕锦冷硬地吐出两个字来。
“道歉？你有没有搞错，她也打了我好吗？我凭什么跟她道歉？”
“你确定不道歉？”慕锦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
唐雨霖明白她是在为自己出头，可又怕这样会给她惹来麻烦，连忙跑过去拉住慕锦的衣袖，“锦姐我没事，你松开她吧，别脏了自己的手。”
“我数到三，一、二……”
可终究还是没等到慕锦把‘三’说出来，辅导员来了。
“慕锦，你这是在做什么？大白天的欺负同学吗？”辅导员看到眼前这一幕，气得眼镜都快要掉下来了。
陈芳抓住机会，连忙求救，“秦老师救命啊，慕锦要杀我。”
慕锦缓缓松开，一脸无辜，“我说我们闹着玩的，老师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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