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觉得你恐怕没有发挥你的才能。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生了多少起攻击事件?今天下午就是三起,对吗?照这个速度,霍格沃茨的麻瓜学生就会一个不剩了,我们都知道那将是学校的一个可怕的损失。”说完这些话之后,卢修斯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仿佛他的阴谋已经得逞了。
福吉显得很惊慌,他急忙说:“啊?怎么,你说什么,卢修斯,邓布利多被罢免?不,不……我们现在绝对不愿意!”
卢修斯用平稳的语调说:“对校长的任命——不,是罢免,这是董事会的事情,福吉。既然邓布利多未能阻止这些攻击……”
福吉的上唇开始出汗了,他激动地说:“可是,卢修斯,如果邓布利多不能阻止他们——我的意思是,谁能阻止呢?”
“我们等着瞧吧,可是我们十二个人都投票——”卢修斯回道,他的脸上泛起一丝奸笑。
海格猛地站了起来,毛蓬蓬、黑乎乎的大脑袋擦着了天花板。
“你们对多少人进行了威胁、敲诈,才迫使他们同意的,嗯,马尔福?”
“天哪,天哪,你知道,你的坏脾气总有一天会给你惹麻烦的,海格。”
卢修斯走到海格面前晃来晃去,他讽刺道:“我想给你一句忠告,可不要对阿兹卡班的看守这样大喊大叫。他们不会喜欢你这样做的。”
“你不能带走邓布利多!”海格喊道,吓得大猎狗牙牙在篮子里瑟瑟发抖,呜呜地哀叫。“如果把他带走,学生们就没有一点活路了!很快就会有新的谋杀事件发生!”
“你冷静一点,海格。”邓布利多安抚道。
然后他看着卢修斯,严肃地说:“如果董事会希望我走,卢修斯,我当然会把位子让出来。”
“可是——”福吉结结巴巴地说。
“不行!”海格低吼道。
邓布利多炯炯有神的蓝眼睛始终盯着卢修斯冷冰冰的灰眼睛。
“不过。”邓布利多十分缓慢而清晰地说,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只有当这里的人都背叛我的时候,我才算真正离开了这所学校。你们还会发现,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
在邓布利多说完这些话的一瞬间,原雪可以肯定他的目光投射到了自己身上。
卢修斯鞠了个躬,他反讽道:“情感可嘉,我们大家都会怀念你——处理事情的方式极富个性的‘前校长’。阿不思,只希望你的接班人能够彻底阻止杀人事件。”
卢修斯大步走向小屋的门,把门打开,鞠躬送邓布利多出去。
福吉玩弄着他的礼帽,等海格走到他前面去,可是海格站住不动,深深吸了口气,谨慎地说:“如果有人想找什么东西,他们只需要跟着蜘蛛,就会找到正确的方向!我就说这么多。”
福吉惊愕地瞪着他。
“好吧,我来了。”海格说着,穿上他的鼹鼠皮大衣。
然而就在他要跟着福吉出门时,又停住脚步,大声说道:“我不在的时候,需要有人喂喂牙牙。”
门砰地关上了,罗恩一把扯下隐形斗篷。他声音粗哑地说道:“这下可麻烦了,邓布利多教授不在了。他们很可能今晚就要关闭学校。他走了以后,每一天都会发生新的攻击事件。”
牙牙又狂吠起来,用爪子抓挠着紧闭的房门。
春天悄悄来到城堡身边,它的气息唤醒了一切事物,天空和湖面一样,都变成了泛着紫光的浅蓝色,温室里绽开出一朵朵大得像卷心菜一般的鲜花。
可是,从城堡的窗门看不见海格大步走过场地、牙牙紧跟在他脚边的身影,这幕景象不太对头;实际上,它比乱作一团的城堡内部好不了多少。
原雪、碧翠丝和奥利维亚很想去看望罗莎琳德和赫敏,但是探视者们都被挡在了校医院外面。
庞弗雷夫人把医院的门开了一道缝,严肃地对原雪说:“我们不能再冒险了,不行,对不起,攻击者很可能还会回来,把这些人彻底弄死……”
虽然不能亲眼探望罗莎琳德是非常可惜的事情,但有伊莎贝拉的存在,原雪和奥利维亚还是能够知道她的近况。
不过碧翠丝的心情变得煎熬了,因为她对画中世界和伊莎贝拉毫不知情,原雪还在寻找合适的时间把画中世界的那些事情解释给妹妹听。
邓布利多走了,恐惧以前所未有的形式迅速蔓延,因此,温暖着城堡外墙的太阳似乎不能照进装着直棂的窗户。
学校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惶恐不安,走廊里响起的每一声大笑都显得刺耳、怪异,并且很快就被压抑住了。
各个学院的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在城堡里活动,他们自发的开展着搜寻工作,寻找着那个邪恶的凶手。
原雪则是在想办法溜出城堡,他已经去禁林搜寻了几个晚上,即使带着伊莎贝拉和应急食物,他们在空中巡逻也无法找到狡猾的蛇怪。
到了白天,带上碧翠丝和奥利维亚一起去搜索才有更大的几率找到蛇怪。莉薇联系了动物信使们,它们也没看到蛇怪的踪迹,它隐藏得太多了。
然而,有一个人似乎特别喜欢这种惊恐和疑惧的气氛。德拉科·马尔福神气活现地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就好像他刚刚被任命为男生学生会主席一般。
在邓布利多和海格走了大约两星期后的魔药课上,原雪的位置离德拉科没有多远,他听到德拉科正得意洋洋地对克拉布和高尔的吹嘘。
“我早就知道父亲会赶走邓布利多的。”他说,并不注意把声音压低。
“我告诉你们吧,他认为邓布利多是学校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校长。现在我们大概会有一个像样的校长了,那是个不愿意让密室关闭的人。麦格也待不长了,她只是临时补缺……”
斯内普快步从原雪身边走过,他对罗莎琳德和赫敏空空的座位和坩埚不置一词。
德拉科对斯内普恭维地说道:“先生!先生!你为什么不申请校长的职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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