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有什么好说的呢?
大脑都已经停止了思考,所以连同语言能力也变得迟钝。
卫宫士郎只是痴痴地望着面前的少女,脸上的表情都已然凝固。
在经过了几秒过后,终于是明白了自已这样一直盯着少女是多么的失礼之后,卫宫士郎才反应过来。
“ma……master?!”
尽管卫宫士郎知道自已在学习方面不算是天才,但他还是属于那种知道自已成绩不好但会有去好好学习的人。
所以稍加思索后,在发觉这个读音不可能是日文,卫宫士郎理所应当地将这个词用英语的形式读出,并且加以翻译。
结果就是……
卫宫士郎的脸上多出了两抹红晕。
只是因为……master这个词……实在不好评价。
这种让自已无话可说的原因只要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毕竟一个凛然的骑士姬在救了自已之后,称自已为主人,究竟怎样奇妙的事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这种如同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事情突然显现于现实当中,这种感觉,要不是骑士姬还在看着自已,卫宫士郎都想要先捏一捏自已的脸检查自已是不是深陷梦里进入幻想时间了。
不过这种再奇妙不过的场景,卫宫士郎感觉自已似乎见过,似乎就是在……国中时期的好朋友手中那不可描述的杂志中阅览过?
想到这,卫宫士郎脸上的红晕再度加深,整个脸都变得爆红。
然那少女没有在意少年那窘态百出的行为,只是静静地看着少年。
良久,少女点了点头,就像是满意这位被自已称作御主的少年自已本身的资质一样,那看起来就有些威严的神情在那几秒钟内柔和了一瞬间。
“servant saber,遵从你的召唤而来,master,请指示。”
“啊……啊?sa……ber?是这么称呼你吧?”
在惊讶了几秒少女口中那说出来就莫名奇妙的术语,卫宫士郎赶忙回应了面前的少女。
少女此刻默不作声,而卫宫士郎也因这奇怪的气氛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只不过在片刻后,卫宫士郎就率先发出一声闷哼,而左手上本就出现的奇怪印记颜色此刻变得更加鲜艳,同时少年也感受到了自已与少女之间似乎建立了某些契约。
“从此我的剑就与你同在,你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已成。”
少女点了点头,头上那挺立的呆毛同样点了点。
“契约?!”
少年又双叒叕惊讶出声,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少女口中所说的“契约”二字。
虽然现在世人口中所说的契约是指人与人之间交易的制约,但魔术师之间的契约可并不是这样的。
魔术师之间的契约正确读法应该叫做“自我强制征文”。
这是可以以双方的私有物,双方的行动准则,或者任何可以成为交换的东西作为条件,为双方缔结下契约。
然则,若是有一方的人没有好遵守契约,那么带给他的就是不可估量的反噬了。
虽然这种“自我强制征文”也有人会钻空子,成为契约外的狂徒,但那终究还是少数,魔术师们之间还是很看中这种契约带来的强制效应,所以可想而知,这种莫名其妙缔结下的契约给卫宫士郎带来了不小的困惑。
但还不等卫宫士郎去询问着缘由,就听见了少女身上盔甲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然后看着少女自顾自地优雅转过身去,双手持住了手中那无形的武器,对准了在后面旁观的敌人。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那还是等会再说吧,master。”
目视着在门外跃跃欲试的Lancer,少女的身旁卷起一阵狂风,眼眸也逐渐变得凌厉。
但卫宫士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就试图去阻止她。
“等一下——”
但……
“轰!”
脚下早已发力,地面被巨力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那少女骑士在原地化作了残影,然后迅速地冲了出去。
手中无形的武器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那猛烈的斩击仿佛斩乱了附近的气流,那凌冽的破空声纵然是离少女有几米距离的少年,也能清晰的听见。
这一击,不要说人类了,纵然是钢铁定也能毫无保留地撕裂掉!
但……
面对这样飞速而来的少女骑士,Lancer的脸上没有凝重,有的只是那狂乱的笑容。
“搞什么啊……”
刚从地面上站起,现在仍然被腰部上的伤口而倚靠在门槛上卫宫士郎刚好看到这一幕。
对方那样的笑容,卫宫士郎单单只是看着,就感到不寒而栗。
那并不是Lancer疯掉了的表现,恰恰相反,卫宫士郎能明确表示道——那是一个充满了战意的斗士脸上该有的笑容。
没有畏惧,没有恐慌,唯有的只是那遇到敌人时的战意罢了!
“铮!”
虽然Lancer用长枪弹开了少女的武器,但从那钢铁之间的碰撞声的余音仍然在院子中缠绕就可以看出这一击双方的力度有多大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被弹开向后了几米的Lancer眉头在这几秒中有所紧皱。
没有别的理由,就只是因为面前骑士姬的力量似乎并不似看起来的那般娇小一般无力。
作为对手,对方暂时还是合格。
那么……
在搜集完情报之前……
“就让我稍微开心一下吧,在此之前,你可不要就这么死了啊!”
Lancer的嘴角早已止不住的上扬,其本人也再度持着那把长枪,对骑士姬发动了袭击……
……
“这——”
卫宫士郎只是看着,口中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叹。
这是理所应当的吧?
他也曾是一个拿起过刀对准自已的敌人的武士,他在战场上能做到的只用利用自已那奇妙的呼吸法瞬间斩下敌人的头颅。
就单纯地只是为了斩杀敌人而挥下手中的刀刃。
自已的刀法只有一片空虚,没有剑意的刀法是无法让自已的实力更上一层楼的。
卫宫士郎自已也是知道的。
相比较于面前的少女,明明身材娇小,手中无形的武器却散发出强大剑意。
没错,只要宁静下心来,卫宫士郎就明白了少女手中所持的是武器是剑了。
那是为了改变某些东西而使用的剑法。
亦或者是为了守护某些东西而使用的剑法。
又或者是为了得到某些东西而不惜一切而使用的剑法。
这些剑意,卫宫士郎是无法用自已变得异常地解析能力看出来,但作为一名手持过刀的斗士,卫宫士郎能够很明确地告诉自已,那就是一种很纯粹的剑意。
纯粹到从尽管上面能感知到不同剑意,都会在最后融为一体,成为了一种为了目标可以斩断一切,斩尽一切的因果,自我,甚至是未来的剑意。
这是一种自已至今都无法到达的剑意。
虽然这种剑意能感觉到一丝瑕疵,但卫宫士郎自已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去说吧。
不,倒不如说,卫宫士郎那属于自已的剑意都未曾领悟过。
而一个根本就没有自已剑意的家伙,怎么有资格去评价另一个拥有剑意的家伙呢?
也就因为是这样,卫宫士郎才会在此刻火花四溅的场景中发出一声声的惊叹吧。
再一次目视着少女与Lancer之间的对战,卫宫士郎倚着门槛脸上有些不甘。
的确,明明自已还可以动,却要一个比自已娇小的少女骑士保护自已,这对于卫宫士郎来说,这已经是让他很郁闷的事了。
尽管按道理来说,面前少女骑士比自已强的多,但……
“这种只能被人保护而束手旁观的感觉可真不好啊!”
现在少女与Lancer的战斗还在火热地进行着,仍然是不分伯仲地对战着。
像是这种没有任何理由的厮杀,这是卫宫士郎最不想看到的。
然而自已却无法劝阻这一切,这使得卫宫士郎将不爽发泄在了门框上,只是让他自已都没想到的是,自已镶在门框的拳印似乎有些深了。
不仅如此,两人的战斗也使得院子变得满目疮痍,遍地都是战斗所造成的坑坑洼洼。
修理费似乎会很贵……
而且自已似乎还要解释这些是怎么造成的……
胃莫名地痛起来了。
想到这,脸色变得不悦,不过卫宫士郎还是暂时将修复院子的事压下,重新将重心放在面前两人的战斗中。
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卫宫士郎还是咬了咬牙,转身踉踉跄跄地走进了仓库,看着那个被Lancer击飞,现仍插在墙上的长刃,神情有些复杂:
“那么把他打跑了就行了吧……”
……
现在的战斗已经到达最高潮了。
双方都使用着自已的全力,没有一丝保留余地的想法。
在这月光被云朵所遮挡的院子里,红色的枪芒与青色的剑影交织在一起,与那崩出的火花一起,为这漆黑的院子里照起了一丝光亮。
“铮铮铮铮铮!”
这钢铁之间的碰撞声比起刚才稍微刺耳了一些。
大概能猜到的。
那就是为了这场战斗的胜利,双方再度强化了自已的实力。
只是让卫宫士郎有些头痛的是,这片藤野组所管辖的住宅区,如果是按他四面的房子是否有人住来讲的话,他能很明确他没有邻居。
但这里也不是这样适合光明正大发出噪音的场地,虽然藤野组管辖区的房子可能贵了一些,但他们收了钱的态度还是不错的,所以卫宫士郎自已也不能保证这一片真的没有人居住。
如果有人像自已一样好奇寻声赶来的话,那么他只能祈祷对方不要被抓到了。
那么现在就开始准备自已的计划吧。
“哈啊………哈啊……哈…哈……”
大口呼吸着空气,卫宫士郎轻轻地伏下身子,尽量让自已的动作不被两人发现,同时将手按在了挂在自已腰间的长刃的剑柄,进入了战斗状态。
卫宫士郎的想法很简单。
从面前两人不断加大程度的死斗就可以看出了。
现在双方的想法无非就是就此斩下对方的头颅罢了。
那么就可以利用这一点了,只要在Lancer与少女战斗时露出破绽发动偷袭就行了。
卫宫士郎并不求得能重伤对方,毕竟他也知道自已与面前两人之间的差距,不过也至少能到达打伤对方以至于对方不得不逃跑的地步就行了。
虽然将面前的少女当做诱饵,让卫宫士郎很抱歉,不过这也是他能想到唯一将对方打跑的方法了。
但这样也有自已的偷袭会落空的可能,那样的话自已可能要再一次置自已于死地了。
不过卫宫士郎也有自已的第二层保险。
那便是自已这时的战备姿势了——左腿膝盖点在地上,脚指弯曲,右脚支撑在地上,脚指亦是弯曲,身体与地面近乎平行,以确保自已的速度到达最快化。
还有自已的刀——将刀放入鞘中,手放在刀柄,伺机而动,这便是拔刀术!
将出其不意以及速度达到最大化的剑法,这便是卫宫士郎能想到最快的剑法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那么就等对方露出破绽了……
“一定不要失误啊……”
卫宫士郎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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