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一家里,最争气的孩子当属秦保星无疑,能够在城市工作,捧起了一份让人羡慕的铁饭碗职业。
注意到桌子上的零散纸币,秦保星马上猜到他们在讨论什么问题。每遇难题,爷爷总是这样,把家里的人聚在一起,大家相互支持,共同克服困难。
多年来,家族正是这样携手共渡的。秦保星心中深知爷爷向来公正,因此他的家族关系中并没有特别恶劣的关系存在。
“你两个哥哥要成亲了,不过眼下没有钱给他们付彩礼,办不了婚宴。”秦保国并没有掩饰这些情况,毕竟秦保星现在已经是个了。
“结亲啊,那是大喜事!没钱的话就不是事儿了,这我解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成单身汉啊!”说罢,秦保星微微一笑,随手从口袋中掏出十几张钞票重重地甩在桌上。
能够通过金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真正难以解决的是那些金钱也无法应对的情况。
秦保星是独苗一个,但这两位哥哥其实是他大爷的孩子,然而三人从小到大形同兄弟。
当其他人见到这些钱时,无不惊讶至极,就连秦保星的祖父心底也泛起了波澜。
“保星啊,你刚进城里,哪儿来这么多的钱呢?”秦保家看着儿子如此豪爽地掏出一百块钱,满心狐疑地问道。
对此,秦保星轻轻一笑,摇了摇手。
走至祖父身边坐下后,从随身的包中取出了他的身份证明、立功证书以及一个装有勋章的小盒。
“父亲,您瞧,您儿子现在已经是红星钢轧厂采购部门的副主任了,十七等级的工资每月足足有99块呢。”
“不信,你看,证书上写得清清楚楚。”秦保星满怀信心地笑道,展开了证书供长辈们过目。
听完这话,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到震撼。
“你说啥!?我的孩子居然当上了副主任干部!?”秦保家接过程书后,确认无误,旋即满是欣慰地笑了——家中竟能出现这样的人物,令他倍感自豪。
“保星,说说看,到底是咋回事儿啊,跟你爷我讲讲吧?”秦镇的笑容始终挂于脸上,未曾稍息——他未曾想到三子能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取得如此成就,怎能不满心欢喜?
“真是不容易呀,侄儿。”秦保国的笑意同样真诚,对于他而言,侄儿的成功如同自已儿子的进步一样喜悦。
“一个月九十九,给家里增添了光彩啊保星!”对于秦保军而言,侄儿的表现令家族颜面大增。
随后,秦保星拿出了荣誉证书和三等军功章,并分享了自已的故事。
但他对具体的贡献原因语焉不详,只说立下了汗马功劳,从而被破格提拔成为副科长,获得了奖金与表彰。
就这一份荣耀便足以让周围的人感到欢腾不已。
“妙哉,妙哉,不愧是我孙子。”秦镇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头比吃了蜜糖还甜,自已的孙子不仅有才而且还有勋功。
原本因愁眉深锁的气氛,随着秦保星归来,顿时涣然冰释。
“大伯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保证给你们操办好一切,定会热热闹闹。”秦保星上前紧紧地拥抱了下大伯,忆及孩童时期曾多次得到大伯一家无私的帮助。
他记得,曾经过年时,虽然哥哥们没有新衣,但大伯却特意向他提供了新服饰。
正因这段难忘的记忆,在大伯家面临困境时,他秦保星自知应该承担起责任。
“保星长大了,家里有了顶梁柱。”秦保国见状,不禁感叹道,心中充满欣慰。
不久之后,大家都陆续散去。
...........
画面转向秦保星家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此时的秦保星母亲李秀莲望着房中的一切变化,满脸错愕,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只见房内桌上放着一部闪闪发亮的缝纫机,边上堆积了各种布料。
而周围各式日用品与食品更是数不胜数。
秦保家也呆住了,对儿子的表现深感意外,所有东西居然都准备齐了。
“妈,这些是我孝顺您们的,放心吧,儿子心里有数的。”
“这里有罐麦乳精,是滋补身体的好东西,您们得多吃点。”秦保星靠近自已的母亲,接着提起那罐麦乳精轻轻摇动。
“这双袜子和这双解放鞋,往后穿上走路会更舒服,也不伤脚。”
“这里有雪花膏,这里还有茶叶。”
“这盏煤油灯,可以在家中使用。这把手电筒,有了它夜行也能清晰视物。”
李秀莲和秦保家听了儿子一样样地介绍后,满脸笑意,心里感慨:孩子真的长大了。
就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就迅速成长为家庭中的支柱。
......
当夜色降临。
红星四合院内。
几乎每家都在热议关于前院新搬来的秦保星。
谁都想不到,这位年轻小伙子竟在一夜之间攀上了令人仰视的地位。
他被任命为副科长,这虽然是个不大不小的职务,但也算是在领导岗位上了。享受十七级待遇,月薪达99元,这几乎是八级技术工人的水平了!
相比之下,作为普通工人的他们每月只拿着三四十元的工资,还得负担一大帮家人,年轻人轻轻松松就有这么高的薪水,自然会引起众人嫉妒。
大家都在心里盘算着,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将自已的女儿许配给他,这样不仅可以过上幸福生活,甚至可能因此受到提携,帮助改善自家的处境。
一个人住三间大屋,薪资又高,职位也是副科级,条件好到极致。
......
此刻,在前院的阎家。
阎埠贵脸色阴沉至极,怎么也没料到还没开始报复,对方竟然一鸣惊人,成为副科长。
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懊悔,若是早些放下自负,情况或许会有不同。
若当时他能积极与对方拉近关系,说不定对方出于同乡情分,会帮忙在他儿子的工作上做出一些安排。
但这已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了。
坐在饭桌旁的三大妈和阎解成兄弟姐妹四人也感受到了父亲的沉闷心情,都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吃着手中的窝头。
特别是三大妈,自从听说秦保星升任副科长的消息,心里就没安定过。
记得当初自已曾去街道办检举他对女 不端之事,即便最终未成立,但她清楚那一次确是彻底惹怒了对方。
谁也无法预知,未来的秦保星会采取什么行动作为回击。
......
此时,居中的贾家正围着饭桌。
贾东旭和秦淮如及他们的两个孩子一起用餐。
“爹,这肉太香了,我们以后能不能经常吃呢?”男孩边笑边说,然后狼吞虎咽地将一口肉送入口中。
听到这话,贾东旭瞥了孩子一眼,回答说:“这要看机会吧,棒梗。利用不在的时间,我们才有这样的美餐。一旦她回来,我们就再没有如此惬意的日子了。”
尽管贾张氏被抓走的那一刻贾东旭显得焦急万分,但他心底多少也有几分暗自欣喜。
贾张氏拿着父亲给的补偿款,却极其吝啬,一分也不愿意花费。她还坚持每个月收5块钱,这种日子贾东旭早已厌倦。
今天在家里翻遍了每个角落,还是找不到她把钱藏在哪。
“老婆,你听说过前院的新邻居秦保星吗?听说今天他被提为采购科副科长了,月薪达到99元。” 贾东旭提起了秦保星的消息。
秦淮如听后大吃一惊:“真的?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科长?”
“99元,那可真不少啊。”
“我和你讲,秦保星是我们庄上的,我还认识他。他这一晋升,甚至超过了他当大队长的父亲。”
了解到秦保星被提拔的消息后,秦淮如震惊不已。相比之下,她丈夫贾东旭不过是个二级工,秦保星的月薪让她大开眼界。贾东旭要三个月的工作,才顶得上秦保星一个月的薪水。
如果能与他结为连理就好了,或许他还愿意帮我也找份像样的工作。可惜表妹秦京茹还太小,达不到结婚年龄。
想到这里,秦淮如有些失落。
“什么,他还是你们庄的啊?你怎么不早说!”
“唉,如果早知如此,也不会树敌了。”
“都是那混账易中海惹的祸,易中海害了我。” 听说秦淮如和秦保星是同乡后,贾东旭懊恼之余,对易中海充满了怨恨。
他认为这样难得的关系都被毁掉了,这一切都因易中海的自以为是。是他擅自决定召开那次会议,导致与秦保星闹翻。
“他还妄想要我养他,简直是白日做梦!”贾东旭心道,已经将易中海视为工具,决定只加以利用而已。
......
同一时间,在后院的何家。
何家餐桌上,何雨水正享用哥哥带来的饭菜。
“哥,前院的秦保星真的被提拔为副科长了吗?” 何雨水有些难以置信。
听见弟弟的话,何雨柱点了点头:“没错,广播里已经宣布了三次,表彰他的成就并晋升他为副科长。”
“他确实了不起,看年纪跟我差不多,却已经是副科长了。”
“我大概也只能当一个普通的工人了吧。” 何雨水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羡慕,以及对未来的一种无奈。
“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要是没有的话就好了。”在何雨水看来,强者向来受人青睐,秦保星无疑就是大院里最有潜力的人。
对于她而言,找到一个有出息、家庭条件好的丈夫,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
夜晚降临。
秦家庄。
暮色四合,夜幕下的草丛里,萤火虫发出柔和的光芒。
村边的小路上,秦保星骑行着自行车,车后装载着两百斤的粮食以及各类日常用品,他正利用夜色给家中送去这些必需品。
在这年代,每家每户的日子都不易。为了节省粮食,有的干脆卧床静卧,这样不会那么 到饥饿;或是选择入睡,一觉醒来也就不再觉得饿了。
秦保星到爷爷奶奶家后,推开大门,直接推着自行车步入院中。看见屋里亮着的煤油灯光,他心里有数——家里人还没睡。于是压低声音轻唤一声:“大哥!”
话音刚落,屋门应声开启,随即走出来两位约莫七尺高的小伙子。一个眉目浓厚,脸上满是忠厚;另一位则肤色偏白,模样平易近人。这两个正是秦保星的大哥哥秦保风和二哥秦保光。
“哥哥们,”秦保星面带微笑,主动走上前拥抱他们二人。“保星!”秦保风拍着他的肩笑道,“听说了你的好消息,真的成长了不少啊。”
秦保光握住他的手:“老三,快些进来吧,爷爷和奶奶都在等你。”说这句话时,他还暗自在心中感谢弟弟,因为他们得以有这笔钱娶妻生子。
秦保星摇头说:“先别急,咱们先处理下这些东西再说。”说着,他将带来的两袋物品交给了兄弟俩。接着又独自提起另外两包看似不轻的货物走进了室内。
见到房内的长辈,包括祖母方雅及大哥的媳妇张晓妹也都在场,秦保星恭敬地打了招呼。“保星呀,你怎么挑这么晚过来呀?还有,带来什么东西啦?”张晓妹望着这个年轻而又机智的弟弟,内心充满温暖。
家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这神秘的包袱上。当秦保星揭开盖口,里面堆满了白灿灿的大米时,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粮食的味道迅速扩散开来,让人感到一阵舒适和安心。
秦保国家中最大的长辈,秦保国连忙站起身,快步跑到门前检查四周是否有人窥探。“老弟啊,这些...这都是真货吧?”面对突如其来的丰盛礼物,连张晓妹也显得惊讶异常。
她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个装满大米的袋子,那种实在的感觉让她感到既惊喜又不知所措。因为在这种生活困苦的年代,能够拥有一笔如此丰厚的物资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保星啊,这可是粮食?你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但她没有再追问更多,知道某些事情越少人知晓越好。
秦保星继续解释:“是这样的,这里有几瓶麦乳精华,营养价值非常高,大家都很辛苦,可以拿来做早餐或者加到日常饮食中。”
秦保国听罢马上对儿子们下达命令:“快点把这些宝贵的东西搬回房间去,并且要保密。”毕竟这种程度的食物储备对他们整个家庭来说意义重大,比结婚事宜更为紧迫。
听到父亲的指示后,两兄弟立刻行动起来,每人担起一袋粮食走向里间。秦保星又补充说:“还有,这里面也有几双胶鞋和几套袜子,大家可以根据需要自已分配。”
这次的意外之财无疑给全家带来了莫大的慰藉和支持。
“我先走一步,得去看看三叔那边。”话落,秦保星便掉头往门外而去。
“路上注意安全。”秦保国叮嘱着。
但是,秦保星只是拍拍挂在武装带上的枪套,以示回应。
……
告别爷爷奶奶之后,秦保星便骑车向着三叔家出发。
心念所动之下,一百斤的粮食悄然出现在箩筐中,旁边还多了个小包的生活用品。
从三叔家到老房子的路不过百来米的距离,各家宅基紧挨,十分接近。
只是因为大伯是家中老大,为尽孝于祖父母左右,选择留在老房建居。
不久,秦保星到达三叔家门口,轻柔地叩门道:“三叔、三婶,还没睡吧?”
屋内很快有了回应,灯光随之而起。
接着,一位肌肤健康的中年女性开了门。
“保星啊,有何贵干呢?”
开门之人正是三婶——薛梅丽。
“小妹与小弟都已经睡了吧?”秦保星问道。
“睡了,快进来吧。”此时,三叔秦保军从屋内走出。
对这位晚间的造访者,他心里明了必然有事非比寻常。
事实确实如此。入室之后,秦保星带过来的大袋货物证明了这一点。
“三叔、三婶,我已经去过爷爷和大伯那儿了,这里有100斤粮食,请收好。”
“这个包里也有生活所需品,你们一并收下。”
“我不久留了。”秦保星迅速处理完后便打算离去,留下两位亲戚相视无语。
解开了包裹,看见那堆满满的粮食,三婶不禁喊了出来:“保军,这么多人的粮食!”
听了这话,秦保军严肃地望着妻子:“今日之事切莫泄露半句,侄儿此举是在为我们全家保住一条生路。”
“如今,这粮食便是活命的根本啊。”说着,他扛起了粮食向室内迈进。
“我明白,一定保密。”三婶同样认真点头响应,随即将其他物资一同拿进了屋内。
…………
秦保星已回到了家里。
刚准备上床休息之际,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宁静的村庄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声响——“砰!”沉郁的铳鸣划破了夜晚,那是火铳特有的枪声!
闻此异动,秦保星瞬间警觉起来:一定是山里的野物入村了,否则村民绝不会无故放枪!
想着,他立即打开装有五六式半自动 的木箱,装填好 后便背起武器向外奔去。
同时,父亲秦保家及李秀莲也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枪响的地方在村西侧吧?”
因秦家庄村呈东向西的布局,东侧为入口处,西侧临山。
“必须过去看看。”说完,秦保家抓起家里陈旧的三十年式 准备出门。
“家里的顶梁柱,您务必小心。”李秀莲满脸忧虑。
“别担心。”秦保家安慰了几句。
恰在此时,秦保星亦站出身前:“爸爸,我同您一道前往。”
说完,他递给了母亲54式 及额外的两颗 。“妈妈,您留在家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锁出屋,除非是我们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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