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彼此之间距离很近,身体的轻轻触碰在所难免。
陈雪茹的手触摸到他的胳膊和腰部时,不由心中暗赞这青年真是健壮无比。
同时,秦保星身上散发着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也让陈雪茹心生涟漪。
这几年独自一人经营这家绸缎庄,她的身心几乎全都投入于此,与男性接触早已成往事。
如今突然遇上这般年轻帅气且身材健硕的小伙子,她心中自然泛起了阵阵涟漪,思绪万千。
想到这,陈雪茹变得大胆起来,趁量体裁衣的机会,时而贴近这位年轻人一些。
“同志,尊姓大名?我是陈雪茹,这里的掌柜。”测量的同时,陈雪茹开口询问道。
察觉到对方的不同寻常,秦保星内心暗自警惕,但他依然保持着镇定,心想这位女士恐怕是寂寞了吧。
此刻的陈雪茹在他眼里宛如一只饥渴难耐的狼。
“我叫秦保星。”
“陈老板,请注意,你现在的行为等同于引火 。”
“好个霸气的名字。”
“那么,你愿意成为我的救火英雄吗?”陈雪茹停下了手中的尺子,贴着秦保星的耳朵悄声问道。
随后,她期待地看着秦保星,眼神中满是对他的期待。
见状,秦保星的目光也不禁火热了几分,因为他明白对方的想法已是不言而喻。
但即便如此,秦保星仍然克制住了自已内心的情绪。
“陈老板,请听我说……我并非不愿意帮忙灭火,只是现在的情景似乎不太合适。”
“我打算订做三套中山装,分别是蓝色、黑色和灰色各一套,用料最好。”
想想现在是什么时代?
如果一个男人大白天的独自进入一间只有女性老板的店内,随后将店门关闭,周边的人看到肯定会产生误会。
一旦有人报告给居委会,后果不堪设想。
寻找慰藉的方式多得很,何至于选择这种高风险的行为呢。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秦保星决定控制好自已。
“哈哈,你还挺有意思的。”
“行啊,不错。”
见秦保星竟能抵抗住她的 ,陈雪茹不禁掩嘴而笑,这可是她头一次遇见。
虽然对自已的美貌相当有信心,但她并非是个随便的人。如果不是秦保星外貌出众,她也不至于动心。
而此刻,陈雪茹心中渐渐萌生出一个念头——她想更多地了解这个年轻人。
“按照你的需求和选用的面料,每套中山装230元,三套总计690元。”
说着,陈雪茹向秦保星微微一笑,并伸手示意他付款。
“这是690元,给你。”
“对了,制作时间大概是多久?”秦保星的表情依旧泰然自若,从容地付出了准确的金额给陈雪茹。
通常,在上世纪60年代初,一套高品质的中山装价格约为200元,并非普通家庭能够承担,只有特定身份地位的人群才会消费这类高端商品。
当时计划经济刚刚实施,每户家庭分配的布票极其有限,仅足够制作单件衣物所需。
人们都十分珍惜资源,热衷于重复使用。所以衣服破损通常会选择缝上补丁,优先为需要外出的家人准备衣物。由此衍生出了这句话:“穿三年新,再三年旧,修补一下又能穿三年”。而对于秦保星,他的衣物则是定制的,并且用料上乘,这样的额外成本也是理所当然的。当秦保星拿出大量的黑票时,陈雪茹的内心颇感震惊,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接收下这些钞票。
在她眼中,秦保星年纪轻轻,可能并不是一名资深或技艺高超的技工。估计他的职级应在 工与四级工之间,即每月的收入约为42至51元,这样才能够承担起手表的消费。
“到了后天上午就可以拿给您了。”
“诶,你是哪一级别的工人呢?”陈雪茹在给出答复后不禁继续问道,她非常好奇秦保星的更多信息。
“无论我是哪一级,都不会妨碍帮助您解决燃眉之急吧。”面对陈雪茹的询问,秦保星没有直接作答,而是将目光重新转向了这位女子,提起了之前的谈话话题。听了这话,陈雪茹娇美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心中莫名涌起一种愉悦,感觉自已还是颇具吸引力的。
经过短暂的思量,陈雪茹向秦保星轻弹了一下指头,暗示着他凑近一些。
见状,秦保星也配合地靠近了过来。
“今晚我在家等你。”陈雪茹低声道出邀请,并告诉秦保星她所在的位置,就在附近的一条巷子里。秦保星言辞风趣,仪态得体,在身材和外貌方面堪称优秀。能够遇到一位如此心仪的人物,陈雪茹自然而然不会有所抵触。
随后,带着这笔钱的陈雪茹步入店内的柜台,但仍不忘回望了一眼秦保星。她投来的目光似乎在无声提醒:千万不要忘记了我哟。
“好的,我会记得的。”看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秦保星只得点头应允下来。如果不答应,陈雪茹可能会误会自已有什么问题。他没有想到一切都进行得这般轻松,果然,外貌帅气对于博得女性的好感确实有很大的帮助。
离开了陈雪茹经营的绸缎庄之后,秦保星又前往旁边的一个合作社会购买了两双中级品质的皮鞋。这种级别的一双鞋子需要10元,因此总共支付了20元。买鞋并找了个隐蔽之处藏好后,秦保星便直接前往预定的小酒馆方向。
......
不久,秦保星抵达了一间名为“大前门小酒馆”的店铺前。然而见到门上挂有一块‘暂时歇业’的标识牌时,他不禁笑了起来,轻摇着脑袋。
正准备离去之际,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女声。
“嘿,这才几点呢,就要来这儿买醉啊?”
“真对不起,现在已经停止营业了,待重新开业时会在门外张贴公告告诉大家。”听到背后的声音,秦保星回头看到一位外貌端庄,气度平和的美丽女士站在那里,头发编成了两条辫子,手里还抱着一个约莫二、三岁模样的小女孩。
一看见那个女性,秦保星立刻意识到眼前的就是之前小酒馆的原主人徐慧真,她一直是一位 坚强的人。
同时她也是陈雪茹最好的朋友及老伙伴,两个女生偶尔会在暗中较量。
这家小巧别致的小酒馆原本属于徐慧真的岳父留给她的遗产,但后来在政策号召下她将其变为公营性质的场所贡献了出来。
自已从老总的位子跌落到扑救紧急情况、打杂跑腿的角色。望着自已公公平生努力的事业如今的光景,徐慧真心里百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近年经济萧条,吃饭都成问题,谁还有闲钱来买醉?正因如此,在一番集思广益后,大家一致决定小酒馆暂时歇业,将来视情况再重新开张。
昔日的小酒吧曾给自已带来股利收益,停业无疑让她陷入两难,不知前方的道路该怎么走。若非手上尚有少量的积蓄,自已和女儿可能早就陷入了绝境。这时,秦保星凝视着小姑娘天真的眼神,心里竟意外地泛起一丝和平的感觉。“没关系。”他轻声自语,随后摇了摇头,径直走开。看着秦保星离去,徐慧真也没逗留,抱着她的女儿离开了。
转瞬之间,已到正午时分。这天,秦保星没有回到工厂,反而走进了路边的一个国有企业食堂。正当他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用餐时,一个角落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里竟然坐着徐慧真与她的女儿。她们桌上仅有些绿色健康的素菜。
"现在的日子确实不容易过。”秦保星暗自想着,便走向靠近窗户的服务台点餐。选了五种不同的肉质菜品,又拿了数罐汽水。待食品上好,他就端起了装有饭菜的托盘,朝徐慧真母女的座位方向而去。
...
“又是见面如故了,不介意我在这里坐一会吧?”秦保星礼貌地询问着。听闻此言,徐慧真抬头见是他,那曾在她家的酒吧见过的年轻人,此时却再次出现了。她苦笑了一下说:“我现在已经不是老板了,请坐。”说完,她点头表示允许。
秦保星未加迟疑,坐下身来。随即打开带来的几个盘装肉菜,并摆放整齐于桌面之上,顿时一阵香浓的气息扑鼻而来, 着徐慧真的感官。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中疑惑这位男士到底想干什么。
而边上的女儿却是显得跃跃欲试,带着祈求的眼光注视母亲:“妈,我想尝尝那里的肉。”听见孩子这样说,徐慧真不禁犹豫起来。“为什么不呢?我和你不熟识。”徐慧真略显困惑地提出了质疑,毕竟在这物资短缺的日子里,能有心给人送食者不多。
“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在对方表现出这样的善意前,她先抛出了自已的疑虑。“徐慧真。”她几乎是不经思索地报出了姓名。“很好,我是秦保星,如今我们算是互相认识了。”秦保星微笑回答,“既然相遇便是有缘,不如一起享用这些美食如何?”他主动将盘子里的肉夹到了小女孩的碗里。
听后,孩子高兴地想动手去取,但很快又被徐慧真止住了行动。“我凭什么信任你?”徐慧真正是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肉类在此刻是奢侈品。但在看见女儿幸福的笑容时,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触碰到了,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谢谢二字,这才放下防备加入了共同用餐的行列。
见到这种情况,秦保星又打开了一瓶汽水,递给那母女二人。
对于秦保星的热情,徐慧真唯有连声致谢。
没过多久,徐慧真及其女儿便吃得很满足。
但餐桌上的肉菜却剩下不少,差不多还有两大盘。
“你,不吃了?”
见到秦保星搁下筷子已久,徐慧真不禁询问起来。
对她来说,这样显得太浪费了,不带走未免太过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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