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子士郎遭遇到了如滑铁卢一般的失败。
原因很简单,千子士郎在战斗中遇到了下弦。
虽然他的实力有接近柱的水平,但他还是输了。
输的原因也有很多,一是因为雷之呼吸并不熟练然后导致刀卡在了下弦之鬼的脖子上,然后为了出刀断掉了。
二是因为那个下弦的血鬼术对于他这种雷之呼吸不熟练但用剑技来弥补差距的家伙十分克制。
三是因为救人而被鬼划伤了一只眼睛,而且还是那种伤势不可挽回的程度,所以他未来也就只能成为独眼狼了。
这并不好笑。
四是因为在战斗过程中被下弦给喝到了他的血,由于千子士郎其本身稀血的体质,下弦之鬼在那之后进入了狂暴状态。
然后就理所应当的输了。
尽管有些不愿相信,但这就是现实。
如果不是有柱的支援,他可能就要死在了那只鬼的手上。
而且那只鬼还逃走了,这是最让他大为恼火的一件事。
如果不是他的伤得太重,不及时包扎的话可能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如果自已的伤势没有那么重,柱也不用先救治他,那只鬼也不可能逃得掉。
并且由于这次战斗,他也不得不从杀鬼人员变成后勤人员了。
原因也是很简单,他身上的伤势已经不允许他拿起刀走杀鬼到死的道路了——
他瞎了一只眼,这是前面说过的,暂且不提;他左臂的下臂部分缺失,在上臂和小臂的连接口,也就是原来肘关节的部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处狰狞的伤疤;以及最不值得一提的伤势:腹部侧边被鬼的五指所撕裂下一片,但没有伤到内部,所以只要养伤很快就会好,并不会影响到他什么的。
剩下就是战斗时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值得一提。
所以说他的伤口其实也并不算大,比起那些被腰斩甚至是尸体被吃掉尸首都不见的前辈还算是小的。
他的伤势就和后来的音柱差不多,就是属于那种勉强还能拿起刀与普通鬼一战的那种程度。
但是在那次战斗失败他被抬回来后,由于他的伤势有些惨重,再加上他断了只下臂和没了只眼睛,他自然而然地被调到了后勤人员去。
但是千子士郎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并不是他歧视后勤人员什么,这在蝴蝶忍的拳头下也证实过了,他只是”无法接受自已无法亲手斩下鬼的头颅执行自已的正义。
就像在那天中,千子士郎自已亲口许下的承诺要以手中利刃去杀死鬼来保护弱者啊!
‘怎么可以就这样停止!只不过是少了一只手罢了!单手我也可以……’
“你错了,士郎桑。”
主公大人开口了。
千子士郎疑惑地抬头看向那跪坐在榻榻米的黑发青年,那是统领着鬼杀队被大家称之为主公大人的青年。
他与青年那原本紫色,现在却变得苍白失明的瞳孔对视着。
心脏在此刻短暂停滞。
这种感觉,就好比是被人里里外外看穿了一样。
这是他未尝所经历过的。
千子士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感觉。
“并非只是拿起剑才能保护弱者呢,士郎桑。”
青年再一次呼喊出了他的名字。
但被看穿本质的千子士郎在此刻思想已然变得迟钝,他现在不明白那名为产屋敷耀哉的青年为何意。
“保护弱者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无非只是过程中的轻重罢了,结果还是不会变的。”
说罢,青年便示意旁边的……似乎是夫人,去房间取来了一把长剑。
明明就只是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但千子士郎却为此看失了神。
那位夫人将长剑递给了他,后者也的确是接了下来。
但……
只是用一只手握着,就能感受到那种来自于血脉里的悸动。
心脏在噗噗地跳着。
那么就不要犹豫了,拔出它吧。
青年那注视少年的眼神中似乎是这么说的。
千子士郎用腋下来夹住剑鞘,另一只手则按住刀柄,微微出一点,展露出了那藏匿于剑鞘之中的剑刃一角。
那是无法言喻的完美。
锋利的那一边是洁白无瑕像是宝物一般银色。
“这把剑……叫做村正,是你祖辈曾经赠于我们家族的。”
那因为病痛而暴起青筋的额头下,近乎失去了瞳孔颜色的双眸平静地注视迷茫的少年。
“如果不是这把剑在锻造过程并没有用日轮石,那么这把剑也不会就这样一直待在我这里呢。
不过这也并不遮掩这把剑就如同宝玉一般完美就是了。”
心中似乎已经豁然开朗。
“任何一把剑其实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并不是所有的剑都适合杀鬼,也并不是所有的剑都完美无瑕。”
千子士郎不再迷茫。
将手中利剑重新插回剑鞘,虽然主公大人也有把“村正”送给士郎的意思,不过后者还是拒绝了。
既然是祖辈时已经送出的,那自然就没有自已这个后辈收回来的道理。
用作于杀鬼的利剑,自已锻造就是了。
千子士郎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穿透苦难以及名为正义的理想。
那么下一个目标——就从锻刀村开始吧!
但……
视线变得模糊,卫宫士郎的眼皮止不住地耷拉着。
‘糟糕……’
意识如瀑布般被冲下悬崖,存在被弹出……
……
这是一段数天前所发生的事。
手中的酒杯摆了摆,酒杯中的红色液体也随着摆动跌宕起伏。
金色头发被微风所吹动着,赤红色的蛇瞳在黑暗中更显着不祥。
穿着机车服的青年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并时不时地小抿一口那超脱了这个世界上任何液体的美酒。
只不过就算喝了这样醇美的饮品,青年仍是没什么表情。
就好像世界与他无关一样。
但的确是这样的,他对于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毫无留恋。
愚不可及的人类创造了自已都无法掌握的力量,这种力量是可以毁掉一整个世界的。
没有选择去销毁,也没有选择去彻底掌握,人类的选择是就这么安宁地享受着自已的人生。
所以他连对于这些杂修的心情都没有
只不过下一刻,他的脸上出现了表情——
他饶有兴趣而看向转角中将要出来的人,将酒杯收回了金黄色的异空间当中。
拐角中走出一位少女,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金发男子。
“喂,那边的小丫头,应该忠告过你了。如果习惯这种事了的话,会变得连自杀都会无法做到的。不过,看起来已经迟了。”
青年用手托起少女的下巴,强迫后者与他对视着。
“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总算让,学长他明明已经在看着我了……!”少女满脸惊恐地拒绝,同时挣脱开青年的手。
红色的发带在空中飘扬着。
那路灯下的被无限放大的影子似乎在抽搐着。
“虽然从未期待过圣杯能做到如此地步,但居然连到达那个都完成了。要说可惜也真是可惜,但是……人选必须要由本王亲手来选定。要去赴死的你,就诅咒你自已的身体适性太强好了。”
尽管金发的青年作为王的尊严被冒犯到,但他并没有显露出生气的样子。
他只是如此说着,而少女仍是一个劲的摆头拒绝了前者的提议。
金发的青年轻哼一声,猩红的蛇瞳就那样不带一丝感情地注视着少女。
“居然就这样拒绝了本王的好意吗?唔哈哈哈……”
只不过这样的状态还没保持多久,青年便肆意地捂着头狂笑着,就仿佛面前的少女不存在一样,在狂笑了好一番才终于停下。
青年的嘴角微微,在那轻蔑的笑容之下,不藏有一点笑意。
“哼,还真是傲慢。
明明只是一名杂修,居然自诩能拥有本王一样的体质接受那种污秽之物吗?真是好笑的有些过头了。”
金发青年的身旁闪起一块涟漪,一把扭曲的短剑被他丢在少女的面前。
这意思就如同藏入玻璃宝盒那般明确。
拿起这把短剑,不管是划破喉咙还是刺入胸口,就那样在灾难发生之前自杀吧。
自杀的感觉,大概很快就会结束吧?那样就可以没有一丝的痛苦离开这个世界。
也不管少女到最后会不会拿起短剑,青年自顾自从少女的身旁走过,最后给出了一句忠告。
“如果不能自已动手的话……那么作为本王的最后一点好意,到最后你被那种污秽之物侵蚀之时,那就来找本王吧,本王将会亲自对你降下解脱的……”
……
作者说:不会写文就只能写点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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