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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往时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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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livehouse的活动室飘着焦糖玛德琳的香气,昏黄的灯光在?的钢琴键上跳舞。唐洛洛作为放学后茶会唯一的男丁,抱着整箱红茶罐推开门,正撞见少女踮脚去够柜顶的樱花糖霜罐。

"危险!"他脱口而出的瞬间,平泽唯的呆毛己经勾住罐子边缘。于是整个画面变成慢镜头——飞舞的糖霜像初雪落在少女发间,蜂蜜色和服腰带扫过他的手腕,还有那声甜糯的“谢谢你,洛洛酱”。

此刻同样的糖霜香气正从平泽唯的浴衣袖口溢出,她拽着他在金鱼摊前急刹,塑料水盆里游过一尾绯红。“你看!像不像上次在活动室打翻的果酱?”她突然转头,鼻尖蹭过他锁骨处的浴衣领口。

唐洛洛感觉耳后的旧伤疤开始发烫。那是不知道多久前的live,平泽唯抱着摔坏的吉他冲进后台,眼泪和断弦一起缠上他的指尖。“洛洛酱的创可贴有柠檬味呢”。

"要两个网兜!"平泽唯清脆的嗓音把他拽回现实。金鱼摊老板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晃,水面倒影中少女的蝴蝶结松垮垮垂在腰际——正是方才跌倒时被他扯松的。他慌忙别开视线,却看见澪拖着三米长的蕾丝裙摆卡在苹果糖摊位前,律的双马尾缠住了棉花糖机,?的镜头仍在执着地追踪他们。

“专注呀洛洛酱!”平泽唯忽然用浸湿的网兜轻点他鼻尖。冰凉的触感激得他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某人的贝斯箱——不知何时出现的鲁帕正用蜘蛛丝音波编织着某种结界,将偷拍的镜头悉数隔绝。

水光潋滟间,少女突然哼起《one life sent on》的调子。这是唐洛洛共修改过二十七次的编曲,不再带有悲伤的版本(抄歌),某个梅雨季节的午后,当平泽唯第无数次把吉他谱画成小猫爪印时,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住了她发梢滴落的雨珠。

“抓到啦!”平泽唯突然举起网兜,破碎的月影中兜住一尾透蓝金鱼。她转身时浴衣下摆扫过他的脚踝,远处妮可的魔法发卡正在偷窥三人组头顶闪烁成星环。

当第十朵烟花在云层绽开时,唐洛洛终于鼓起勇气握住她沾满池水的手。平泽唯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如同那天在活动室,她偷偷在他乐谱角落画下的那颗小小爱心。

唐洛洛的掌心沁出细汗,在平泽唯的手背上晕开一小片月光。金鱼摊的灯笼被夜风掀得摇晃,水面倒影里突然浮出三年前学园祭的残像——那时他第一次受邀来到放学后茶会的门前,门内来轻音部跑调的合奏。

“找到你啦!”平泽唯顶着纸箱突然从柜顶倒挂下来,呆毛扫过他惊愕的瞳孔,“洛洛酱有在好好练习对吧?”

记忆与现实重叠,此刻眼前的少女正用同样的语气举起战利品:“蓝金鱼要取名『布鲁斯』!因为它的尾巴像布鲁斯音阶一样忧郁~”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腕骨滑进浴衣袖口,在唐洛洛锁骨处汇成一道冰凉的溪流。

二十米外传来鲁帕贝斯的低鸣,蜘蛛丝音波织就的结界外,妮可正用魔法烟花在夜空拼出「LOVE箭头」图案。海老冢智的键盘声突然切入,将偷拍的快门声调频成《one last you》的前奏。

“唯,其实我...”唐洛洛的喉结滚动着未出口的话语,突然被塞进唇间的苹果糖截断。平泽唯指尖残留的金鱼池水混着糖霜的甜,在他舌尖炸开柠檬味的星空。

“是心跳协奏曲的味道呢。”少女的睫毛在烟花下镀着金边,“上次合宿洛洛酱说梦话时,把枕头当成吉他弹了二十七次这个旋律哦。”

唐洛洛的耳尖瞬间烧红。他当然记得那个雪夜,当平泽唯裹着草莓图案的毛毯滚进他被炉时,发梢的樱花香波是如何篡改了他预设的所有安全距离。晨光中醒来看见少女蜷成猫球睡在乐谱上,睫毛还沾着他昨夜偷偷替她拭去的饼干碎。

此刻纠缠的呼吸间,妮可的魔法发卡突然从树梢坠落。平泽唯伸手去接的瞬间,浴衣腰带随着动作彻底散开,唐洛洛慌忙扯过应援旗裹住她时,听见布料裂帛声混着她痴痴的笑:“洛洛酱知道吗?和服腰带要打二重太鼓结才能...”

轰然升空的烟花将未尽的话语淹没,漫天金粉落下时,唐洛洛突然看清少女浴衣内衬绣着的小字——那是他以前文化祭弄丢的歌词残页,边缘还留着被茶渍晕染的痕迹。

“因为很像洛洛酱的眼睛颜色嘛。”平泽唯用指尖轻点绣线的靛蓝,“在裁缝店看到这种线的时候,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好快,就像...”

金鱼摊的外围传来连锁反应——律的双马尾因过度震惊自动打起节拍,澪的猫耳发带迸出电火花,?的蕾丝裙摆像水母般膨胀成爱心形状。桃香砸来一瓶弹珠汽水正中妮可的魔法阵,爆炸的碳酸泡沫在夜空凝成「青春」两个闪烁的大字。

唐洛洛突然从浴衣袖袋摸出珍藏的拨片,那是平泽唯第一次教他弹吉他时掰断的塑料残片。当拨片边缘划过少女浴衣腰带的锦缎,竟发出《轻飘飘时间》的清澈泛音。

“要续写吗?”他低声问,指尖顺着三年前平泽唯在他乐谱画的爱心轨迹游走,“关于柠檬味创可贴和樱花糖霜的...我们的...未来的...日子...”

第二十朵烟花绽放时,他们的影子在魔法结界里重叠成吉他拨弦的形状。鲁帕的贝斯声悄然转换成婚礼进行曲,海老冢智推着堆满周边商品的餐车路过,精准地在唐洛洛脚边撒下九百九十九颗樱花形状的巧克力。

而遥远的活动室里,那罐曾被争夺的樱花糖霜正在月光下渗出蜜来,如同少年时代所有欲言又止的悸动,终于在这个喧闹的夏夜,酿成了透明的告白。

新一轮的烟花下,妮可大人带着墨镜一脸慈祥的看着二人的方向,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三人一狗一猫一兔。

“这还真是,wanderful啊。”犬饲彩羽一手抱着犬饲小麦,另一只手紧紧的牵着兔山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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