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着，我出去一趟。”
示意雨水先把饭吃了，他准备到聋老太太那去谈谈。
来到后院敲门时，看到屋子依然亮着灯，意味着老人还没休息。
“谁啊？”
“我，是柱子。”
这时，老妇人的腿脚还算利索，能自已开门。她见到何雨柱显得非常高兴，脸上立刻泛起笑容。
“快进来，是你这小子啊。”
“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虽然没料到他的来访，但她并未表现出不满。
何雨柱扶住她坐稳。
“来看看您而已。”
老人笑了，缺了几个牙的笑脸显得憨态可掬：
“呵呵，你会那么乖吗？”
她心里虽明白人老精明的道理，却也不着急逼问。
“确实是关心您的生活，想看您有没有需要什么帮助的。”他看着老人的精神状态很好，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位老人对他赞不绝口，不是亲孙子，却胜似亲孙子。
他对老人没有过多的要求，只希望她身体安康。
“唉，你这孩子！”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她接着说道：“我也听人说起过，你也不容易。你父亲确实不负责任，为了一个寡妇把你们两兄弟抛下。不过以后他会后悔的。”
聋老太太见多了类似的情况，深知其中的不易。她知道何大清跑去给别人打工，却不管自已的孩子，简直是荒唐至极。
“别人的儿子能养活何大清？”她摇头说，“迟早有一天，他自已会遭罪的。”
“嗨，提我爹干嘛，他愿意去谁也拦不住。毕竟他是自已走的，脚是他的。” 何雨柱早已对此事习以为常，老家伙一心追随别人而去，谁也无法阻挡。
聋老太太看得明明白白，点点头不再多说。毕竟那个离开的人短时间可能不会回来，甚至在她去世时，都不一定见到何大清的身影。
这让何雨柱有些不满，摊上这样的父亲的确不怎么幸运。“不说他了，你这两天闹的事情，虽然有点小麻烦，但也显示出一些魄力。”
“你爸以前叫你‘傻柱’，你还真是让大家眼前一亮。” 院里的女人们白天议论纷纷，没想到何雨柱原来也有这一手。
“嗨，这是形势所迫呀。”
“如果我还像以前那么呆滞，生活下去恐怕更困难。”
何雨柱不隐瞒，只是想利用机会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聋老太太点点头： “不错，别得意洋洋就好。院子那边几个人并不好对付。”
“你要注意方式方法，别逼得太紧。这样影响你声誉的话，以后找对象也难办。”
对于报警之事，何雨柱处理得很好。这样做既震慑了一批人，又没死咬着不放。这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知道，来找您就是来取经。”
何雨柱说了声：“哈哈，瞒不过您的锐眼吧。”
他起身给聋老太太倒了些热水，并开口道：
“家里现在的处境您也清楚。我在外面上班，晚上很晚才能回到家做饭。家里现在没有大人照应，下雨没人照顾，每天晚上都饿肚子……”
后面的话他未说完，但心想，聋老太太一定懂得他的意思。当提到下雨时，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尽管稍纵即逝，还是没能逃过何雨柱的眼睛。
似乎对下雨并无太多好感。
聋老太太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雨水那小姑娘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没人管。你爸爸确实狠心，为什么不带上她。”
“我能理解你的用意，不过我手脚不利索，看在我的份上，我会尽力照料雨水的。只是怕小丫头不愿意。”
聋老太太一气呵成地说了一大堆话，何雨柱的神情依旧平静，内心却悄然改变主意。他原本还有所期待，可看到聋老太太的态度，也就不想强求了。
毕竟，照顾孩子从来不是聋老太太的责任。她愿意帮忙是一片心意，不愿意也没有错，这没什么可以苛责的。
尽管聋老太太的话没有说得太直白，何雨柱还是听出了她的想法。
“那就算了，我想办法吧。”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她向来不喜欢小女孩，这么大的年纪了，这种观念很难改变。若是个男孩还好说，以后可以指望养老；可这个女孩……她真的无能为力，也不愿意勉强自已。
“那我走了，您早点休息。”
说完，何雨柱起身就走，不打算再多费口舌。他没理会聋老太太的挽留，毅然转身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站在院子里思考一会儿后，何雨柱明白这条路走不通。既然对方如此坚决，他也不想强人所难。看来在聋老太太眼里，自已现在还不够分量，即使这只是举手之劳，对方仍然不愿意。何雨柱突然觉得自已是不是过于高估了自已的影响力？
不过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变成累赘呢？他还真不信这个邪。
回家后，何雨柱见雨水已经吃完了饭，并把碗筷洗得干干净净，懂事的样子令他心里有些酸涩。
这么乖巧的小家伙让人心疼，何况是他妹妹。想到如果真的没办法只能让雨水自已做饭，他不禁担忧。
教会几次应该没事，关键是要让她小心火源和其他安全问题。虽然有点担心会引发意外，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教。
然而，还没有等到何雨柱说话，雨水见到哥哥回来了便急切地说道：
“哥，要不你教我做饭吧。”
何雨柱一愣，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主动提到这个？”
“我刚才偷偷跟到老太太家。”
雨水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害怕被责备。她心里说不出为什么跟着哥哥，或许是怕哥哥走了，或者是想知道哥哥去了哪里才安心。
自从何大清离开了，雨水的安全感就少了许多。
看着小妹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何雨柱忍不住眨眨眼，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这样的懂事未免让人有些心疼。她才刚刚十岁呀。
懂事虽是褒义词，但对何雨柱而言，小孩子过早成熟只会让自已更加难受。毕竟，谁愿意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操持家务？
而另一边，易中海注意到了何雨柱从院子后边回来，眉头微微蹙起，心想他该不会是去找聋老太太了吧？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片刻思索之后，易中海也出门往聋老太太那边去，打算打听清楚。
“老太太，是我。”
听见易中海的声音，聋老太太再次将他让进屋内。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平时这个时间点，易中海极少来访，因此她也感到奇怪。
“没什么特别的，来看看您。”
易中海笑了笑，回应道。这位老邻居对他而言极为重要，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用来提升名声的机会，绝不能出差错。他向来看重敬老，这次也是借聋老太太为借口，践行自已平素的理念。
因为邻里间的关怀显得理所当然，他主动承担起照顾孤寡老人的责任，包括为聋老太太提供养老送终的支持。他也希望通过这种行为引导其他邻居效仿，未雨绸缪，为自已的将来打算。他深知如果将来没人赡养自已会怎样，于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和筹划。聋老太太、何雨柱、贾东旭都成为他计划中的一环，每个决定都有深远的考虑。
“专门来看我吗？也不见得。”聋老太太微笑道，她是个明白人。刚把何雨柱送走，易中海就紧跟着上门，这种巧合太明显了。
易中海并不在意被识破心思，而是起身给聋老太太倒了一杯热水：“您也知道我和柱子之间有点矛盾，所以想问问，今天他来找您是为了什么呢？”
喝了口水后，聋老太太说起刚才的事情：“小易啊，刚刚柱子是来找过我。他说他的工作时间不固定，没办法按时回家，担心家里雨水没人照顾，希望我能帮忙看一下。可是你也知道，我手脚不方便，很多时候连照顾自已都成问题，根本没法帮他照看孩子。”
易中海连声称是，心里却在盘算：找的这个借口确实不错——手脚不便嘛。大家心里有数，其实他很清楚，聋老太太是不想照管，毕竟不喜欢那个女孩，又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呢？
但他确实没注意到雨水吃饭的问题，这一点他确实忽略了。“原来是这样。”
聋老太太继续说：“我本打算建议他带着雨水到你家里去吃晚饭的。结果还没等我说完，他就匆匆走了。”
易中海挑眉感到些许惊讶：“带我家来吃？倒也不是不行。家里还有老婆子做饭，多一个人也没问题。”
但这件事里有些隐情，不能随便答应。
前些日子何雨柱坑了他的钱，让易中海损失惨重，那可不只几十块的事，一百多元！差不多抵普通人家几个月工资呢。扣除生活开支后，这笔钱也许要攒上一整年。
最让他气愤的是，买了车之后几乎没有自已用过，全借给了别人。现在排着队等着过年才能拿回手，谁能高兴得起呢？
然而，如果有借此压制住何雨柱，并使他未来乖巧听话的话，这些金钱上的损失也只好算了，当做一个长期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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