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不在家!淮茹正在医院临产,急需用钱,当然只能来找你们,我也实在着急嘛!”贾张氏急了。
她心里想得很清楚,照顾这个家本是易中海分内的事,他是非拿出钱来不可的。
“老易,你现在回来了,省我去找你。快把钱拿出来给东旭交费,如果耽误了,医生不救我的大孙子,你看能负责起这个责任吗?”贾张氏骂咧咧地扯着嗓子喊。
她连看也不去看易中海有没有带钱就硬拉着往门外走。反正最后有事总要靠易中海解决,绝不想麻烦他们自已的贾家了。
“松手,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拽来拽去像什么样子,你也该讲些规矩才是!”易中海极不耐烦地质问道。甩开她的手,心中暗忖:钱呀钱,就知道要钱。难道他欠下这个贾家了吗?
贾张氏一不留神没抓稳摔倒在地上。“噗”的一声响,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易你搞什么呢?淮茹生孩子的时刻你居然想开溜、耍花招!我看就是你存心的。你的良心是不是喂狗去了?万一我的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能轻易饶过你们吗?”即使是摔倒在地,贾张氏依旧骂声不断。
贾张氏虽然面对别人也有些嚣张跋扈,但是她在面对如易中海这种她认为“自已人”时更是毫无忌惮。
大妈见状,愤怒地质问,“你们自已儿媳妇生孩子需要花钱,干嘛跑来找我们要?现在把我们家弄成这样还把锁也砸掉了,我都想打电话叫警察抓你了!”
邻居们都附和:“对啊一大妈,贾张氏这样太过分啦,老易虽说是东旭的师傅可也用不上替他们承担所有的一切吧?况且淮茹肚子的孩子又不是老易的。要是你没能及时回来恐怕要到易家里偷钱了。”
“对啊对啊一大妈,在咱这个院子里还真没见过有人这么过分,当个师傅而已可不是人家亲爹啊。”许太太也忍不住开始指责她。
有了这些人在旁边助阵,院子里的人们胆子也渐渐放了出来批评起贾张氏来了。毕竟平时贾张氏确实是处处树敌。
而这一切其实只是因她平时确实太过刁钻刻薄。
贾张氏又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套路,反正脸面对她而言无所谓。脸面能当饭吃吗?还是可以当钱花?
“我不想活了!你们都欺负我,都不是好人,我的大孙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何雨柱这个没良心的,易中海那混账也不是好东西。”她尖叫着说道。“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孙子的命没了,断了我们贾家的香火。”
听到贾张氏这番话,周围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有易中海清楚,贾家人在老贾去世时已经从工厂得到了一笔赔偿,即便给贾东旭结婚买了二手缝纫机,家里依然有不少积蓄。贾张氏要不到钱,便口不择言。
“易中海,你这没生育能力的老东西,见不得人家儿孙满堂是不是?你没有良心得不到回报也是报应!”贾张氏指着易中海痛骂道。
众人听后惊呆了,因为无人敢当面对易中海说出这样的话。易中海心中顿时冷若冰霜,暗自感慨:自已明明暗中帮了这家人不少忙,换来的却是这样的恶名,真是养了一条不知恩的狼。
“贾张氏,你的这张破嘴再乱说,我就把你赶出这个院子,不然我就报警了!”易中海愤怒地转身走进屋里。
“贾张氏,你的嘴早晚会被收拾。”许富贵幸灾乐祸地冷冷一笑。
贾张氏气得发疯,对易中海充满仇恨。等易中海老了以后,她一定要让他品尝孤苦伶仃的滋味。
“许富贵,都是你搞鬼!我跟你拼了!”贾张氏准备冲向许富贵。
然而面对许富贵举起的拳头,她又突然胆怯起来,只好狠狠瞪着对方,“今天老子不跟你多计较,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最终贾张氏只能无奈自掏腰包拿出一部分钱,虽然心里极不愿意,但事关大孙子的安危,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至于那些欠的钱,只能留待日后再找机会一个个追讨,反正“债台高筑十年不晚”。
……
医院里情况却不容乐观。秦淮茹送到医院的时间稍微耽搁了些,结果胎儿显得非常不安定,拒绝顺产而出。
“秦淮茹家属,请做好心理准备,目前状况十分危急,为了产妇的安全考虑,恐怕保住她的生命是唯一的选择,孩子或许无法救下来了。”医生一脸严肃地解释。
一旁的贾张氏听完立刻慌了神,声嘶力竭地说:“只要保住我孙子就好!谁管她大人怎么样,我就只要我孙子。”
她完全忽略了医务人员正在尽全力保护母子两人安全的事实。
“没错,你不用顾虑我的事,你一定要保全我儿子。要是保不住他,我不会轻易罢休。”贾东旭急得说道。
“不是我们想保谁就保谁。在产房里,优先考虑的当然是产妇的安全,我们会尽力救孩子,但是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医生无奈地回应道。
“你这个无情的医生,要让我孙子死吗?快来人呀!这个黑心医生想要害死我孙子!”贾张氏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家属,请你冷静点。再闹下去,我就叫保安了。你在这里搞这些迷信的事情我们也听到了。”医生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
“你只管叫,就算你把我抓走也没用,我孙子要是出事,我也无所谓了。”贾张氏彻底豁出去了,撒泼打滚起来。
看着贾张氏的态度,医生感到非常棘手。
### 突然,“哇!”的一声,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
“生了,生了!秦淮茹家的孩子,一个体重四斤半的男孩。”护士忙活着跑了出来。
没等贾张氏和她儿子高兴一会儿,护士的话就像五雷轰顶一样击中了她们:
“秦淮茹生下的孩子身体非常虚弱,并且有很多先天性疾病,需要住院观察和治疗,这可能会花很多钱。”
贾张氏立刻对着护士破口大骂:“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们对孩子做了什么?我可是交了二十块钱医药费啊!你们这些黑心医院、畜生!”
医生叹了口气,解释道:“生产有许多不确定性,我们也不确定为什么会这样。”并补充说,“如果你们不满意,可以报警。”
护士耐心地说:“秦淮茹本来营养不良,孩子在肚子里也是如此。送来的时候羊水已破,卡住了好长时间,这都可能影响孩子的健康。”
“孩子接下来怎么办,由你们自已决定吧。”医生不愿再跟他们过多争辩。
“当然要好好治疗,绝不能让我儿子出问题!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会跟你们没完的!”贾东旭阴着脸,撂下一句狠话。
好不容易才有的儿子,贾东旭哪会这么容易放弃。如果是女儿,他是根本不会在意的。
“请你们尽快筹集资金,用于抢救孩子的药物费用都很昂贵,最低要一百块,高的可能会达到两三百,到时候如果没有足够金额,药就停了。”医生最后提了个醒。
“我们马上回去拿钱。”贾东旭冷冷地说,心中想着这笔开销实在难以承受。
等医生和护士离开后,贾东旭对贾张氏说:“妈,您刚才也听到了,儿子需要钱救命。我们快去取钱吧。”
贾张氏不情愿地拉长了脸,不满道:“别的女人也能生孩子,怎么她生个孩子就那么麻烦,不仅来医院,还要这么多钱?我不觉得该来医院花钱治病,不在这里就不会有这些问题。”
即使已经为了一开始的二十元心疼不已,但想到现在还有更大开支,贾张氏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拿出来那笔钱。
贾张氏满脸忧愁地看着儿子贾东旭,说:“家里现在已经没钱了,这二十块已经是咱们最后的积蓄了。我这里真的是囊中羞涩,要命可以,但你要钱我是真拿不出,你说怎么办呢?要是能用自已的命来换你孙子一命,我情愿这样做,可这让我去哪里找这笔钱啊?这不是在逼人走绝路吗?”
她的话饱含真情,当然前提是这种交换是不可能实现的。实际上,贾张氏压根就不想花钱。
贾东旭面对母亲毫无对策,沉思良久后说:“我去师傅那边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师傅总不可能看着我不理睬。”
“易中海那没良心的,我让他来医院给点支持他都不来,我看他是不会管我们的事了,你还指望他做什么,真是岂有此理的老东西。”贾张氏气愤地说。
“我不信,即使今天我下跪磕头求他也好,也要找到钱救我儿子。”贾东旭眼中带泪,决然地跑回家中去筹措资金,唯恐错过一丝机会让儿子的治疗中断。
“哎,东旭,等等,等等娘!”贾张氏连忙起身追随而去。至于秦淮茹生产的事情,现在似乎没人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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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四合院,易中海家。
一位大妈望着沉默许久的易中海忍不住关心道:“老易啊,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毕竟生孩子这事耽搁不得呀。”
易中海摇了摇头,“我不想去了,你就相信他们真的缺这点钱?我还不信就为了个生孩子连这点儿钱都没处来。”
大妈劝说道:“不过你是东旭的师傅,又住一个院子,去看看不是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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