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搞定了，您可以先上几个菜，后面的很快就好。”何雨柱从容回应。
这时，又一道新菜品端上桌。在其他员工的协助下，上菜必须分毫不差，因为今天的客人格外重要。
此时在另一边的包厢里，等待就餐的包括从川蜀来的几位贵宾，还有轧钢厂的杨厂长、刘书记、李怀德和其他两位厂领导。
他们一进包厢，便闻到了熟悉的家乡饭菜的香气，顿时感觉仿佛置身于温暖的家里。其中一位客人惊呼：“杨厂长，四九城竟然也有厨子能把我们的川菜做得这么地道！”
“这是我们特意请来专为你们下厨的名师，他是在四九城以擅长做川菜闻名。希望你们喜欢。不如先尝尝这道菜品吧。” 杨厂长笑着说。
随着八菜一汤陆续上桌，每位客人都吃得十分满意。不仅是几位嘉宾吃得尽兴，就连在场的领导们也大快朵颐，几乎都忘了这是洽谈合作的机会。菜品不仅备得丰富，最后还显得不足，李怀德甚至不得不临时加了几样菜。但最终桌上一点没剩下，光盘行动落实得彻底，每个人都是心满意足。
这时，川蜀考察代表满怀感激地说道：“杨厂长，各位领导，我们切实感受到了你们钢铁厂对这次合作的一片真心，连招待我们的饭菜都能让我们感受到宾至如归的美好。”
杨厂长笑着回应：“过奖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会认真对待每件小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你们如果有任何不满，请尽管告诉我。”
酒过三巡后，双方开始切入主题。川蜀考察代表说：“贵厂的技术能力符合要求，但目前产量还不够，需要扩大生产和扩建厂房，才可以满足需求。”
听到这里，领导们不自觉地面露喜色。刘书记迅速接话：“扩产确实是我们一直讨论的目标，并已制定了计划书上报领导层。”
“上级也在频繁开会讨论这个问题，近期已经为我们准备了技术援助，不久就能启动扩产，提高供应能力应该问题不大。”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愉快地开展合作。这一次项目的物资需求就交给你们，我深信你们一定能完成得很好。” 对方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欣然应承下来。
刚才的考察过程中，双方已经就生产能力和技术有了详细的交流，在选择到钢厂前已经对其进行了广泛了解，只是少个契机把事情敲定，而这顿饭菜让客人看到了诚意，使这次的合作水到渠成。
顺利签订合约后，压在心头多时的重担终于落下，杨厂长的心情格外轻松。接着，杨厂长派手下打听何雨柱的消息。
三年内，何雨柱曾多次来访工厂，并没有被杨厂长安当作生面孔——这个年轻人正是昔日厨师老何的儿子啊！
当年老何的大名，杨厂长并不陌生，是前老板娄半城夫人陪嫁过来的厨师学徒，娄半城家族财富丰厚，妻子家世显赫，婚嫁随行奇珍异宝及各类奴仆丫鬟，堪称壮观婚礼。
陪嫁厨子皆出自宫中御厨的门下，这些厨师个个技艺高超。早些年，娄夫人身边的陪嫁厨师之一，其厨艺源自宫廷大厨，她教导出的何大清就是这位厨娘徒弟的高徒；这么说来，何大清就算是御厨的徒孙了。
当年娄夫人带来的谭家菜可是四九城中响当当的存在。据说工厂放映员许富贵的夫人原是娄夫人身边的三等女仆之一。
杨厂长思索着过去厂里改制前的事儿，现在看来厂中半数职工都与昔日娄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前他对何雨柱并没有多少特别的看法，觉得不过就是一名寻常会做饭的厨子，像这种厨师在城里并不少见。
如今情况却有了变化，如果能有一位出色的大厨负责招待餐食，则可展现轧钢厂与他人合作的态度与诚心，特别是在扩建项目推进时，各种往来交流肯定会更加频繁，能够凭借餐饮展示出诚意将有利于促进合作。
有时候谈判中达成默契尤为重要，对方看到已方的诚意或许更易于谈拢。
此时，他回想起前不久到部里的会议，好像参会的一位领导也是川蜀人，心想若将来协商扩建事宜时能邀请何雨柱去为领导家里准备一桌丰盛的川菜，是不是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呢？
再说起来，何雨柱居住的那个院子里还住了多位工厂里的员工，比如七级技术工易中海、五级技术工刘海中和那位放映员许富贵。想到这些，杨厂长决定找住在同一院子且地位相对较高的人聊聊这件事——他选择去找易中海。
易中海得知杨厂长要见他，心中不免一阵忐忑不安，想着自已最近是否有什么不当的行为被发现，而他最关心的贾东旭也只是有些懈怠罢了，并无大事。怀着紧张的心情，易中海敲开了厂长室的门，待杨厂长迎接他进入室内，轻声问，“厂长叫您，不知有啥事？”
“易师傅啊，请坐，请坐。”杨厂长安慰道，“别这么拘谨，事情也不大。”
杨厂长的语气让易中海稍微松了一口气。几句寒暄过后，杨厂长开始切入正题。“易师傅呀，我知道你和我们老职工何大清何师傅是同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们现在的状况你知道吗？”杨厂长问。
“对啊，这我倒是清楚，怎么突然提到他家了？”易中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明白杨厂长此话的目的所在。
杨厂长继续说，“我听说何大清的儿子小何目前是在丰泽园任职，不知他在那里工作得怎么样？”
“关于这事我也不是很了解细节，只是知道三年之前他已经转正，在里面应该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炊事员，大概也就 ** 级吧，为什么您要了解？”易中海凭印象做了回答。
听罢，杨厂长心中窃喜：既然何雨柱仅处于 ** 级但已具备不错的技能，说明潜力很大，这样的厨师对于工厂来说已经是很有用的存在。而何雨柱这样级别的厨师都能做到如此出色，更别提更高段位了。
杨厂长于是说：“易师傅呀，我考虑过要把小何调动至我们厂内，您能否帮我向他表示一下意图呢？如果他有兴趣，我们这边打算给他提供六级炊事员的优厚条件，希望尽快听到你的回复。”
他认为给何雨柱提供的六级待遇比在丰泽园时更为优越，同时也能展示工厂求贤若渴的心意。
“六级？好，杨厂长，我回去问一问，您放心。”易中海对杨厂长的话十分上心。
易中海没想到连杨厂长都对何雨柱这么关注，看来这家伙确实有点能耐。以后有机会可以告诉他，是自已在杨厂长面前为他美言了几句，争取到了六级炊事员的待遇。
这样一来，何雨柱肯定会对他感激涕零，两人关系会更加融洽，同时也能圆满完成了杨厂长的任务，真是一举两得。
易中海这盘算做得真不错。
………
李怀德的办公室里，
“柱子，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就知道有你在，肯定能把这次考察安排得妥妥当当。”李怀德兴奋地说道。
这次四川来的考察团这么满意，他在工厂里的功劳可不小，话语权也进一步提升。
能够为工厂的发展贡献力量那就是立下了大功，有功就有地位。李怀德虽然是找了外援做饭，但这确实发挥了作用，也为轧钢厂维护了整体利益。
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从后勤部门逐渐获取更多的话语权。
“对了，上次去你家的时候发现你家里缺个收音机，那东西很好玩，辛苦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家也需要放松一下、犒劳犒劳自已啊。”李怀德递给了何雨柱一个红包。
红包没封口，里面放着一大团圆钞票和一张收音机票。
要不是知道李怀德平时为人及前世的经历，何雨柱说不定都会被这样大方的李怀德折服。
这也让他明白了，对于下属中的能人应该该赏则赏，不能藏着掖着。
“李主任真是周到，这么小的细节您都想到了。”何雨柱诚恳地说。
有了收音机后，自已的生活将会更加丰富。至于俄语也可以通过它学起。虽然何雨柱现在已经能说一些俄语，但他还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展示。
“我说过，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你，食堂主任这位置早晚是你的。”李怀德压低声音继续道。
目前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仍然是以前娄半城的手下，但为了稳定工厂的运营，除了主领导岗位外，一些中级干部也没完全更换。
李怀德对现在冯主任颇有微词：名义上他是顶头上司，可冯主任经常越过自已向杨厂长汇报，搞得非常难办。杨厂长又一直袒护这个人。加上李怀德手下没有合适的人才，不然早就换人了。要是何雨柱来，一定不会让冯主任继续做下去。
食堂理所当然应该是由专业水平高的人领导。凭冯主任的能力能比得上何雨柱吗？
不如人家就得自动让位。
何雨柱表示：“我会抓紧时间跟师傅商量此事，有消息马上告诉您。我的师傅肯定会支持我进步的。”
“好的，等你好消息，我们的食堂副主任。”李怀德笑道。
寒暄了几句后，何雨柱便告辞离开了。
眼下才不过两点半，丰泽园那边估计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忙完，何雨柱也不着急过去。他先去了供销社，买了一台熊猫牌收音机。
这可是“三转一响”四大件之一呢，再加上之前的自行车，他已经拥有两样大件了。凭借上辈子的经历，条件还算不错的他在婚恋市场上颇受青睐。
但他一直仗着自已的好厨艺，眼光高挑，总看不上这人那人，因而迟迟未能成家。
现在又多出两项大件儿：一台收音机和自行车，工作也不错，薪资稳定，手艺出众。这样的小伙子找对象都能从南锣鼓巷排到大前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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