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儿？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这老头子竟然瞒着我。”说起这话时虽然有几分抱怨，但何雨柱的嘴角却泛起一抹笑意。在上一世里，何雨柱之所以后来愿意接纳何大清，是因为父亲对他确实没什么亏欠——厨艺和工作机会都已经安排好了，临走时甚至都领到了工资。最初能进几家餐馆当学徒，全凭何大清的面子。也考虑过将他安排进工厂里，只是他不愿，又来到了丰泽园拜师学艺。
至于为何又回到轧钢厂，则是因为几年后实行公私合营政策，若不进厂工作就没地方去。那时，轧钢厂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大单位，若没有父亲的人脉，仅靠何雨柱自已恐怕很难进去。
而抄锅这样的活儿对厨师来说并非难事，任何人都能做，在众多求职者中并没有多少特殊优势。“刚好，今天东家要设宴款待贵客，你就借机做一道拿手好菜吧，只要东家满意，那转正的事应该就能顺利解决。”考虑到何雨柱如今处境不易，田国富决定给他一次试菜机会，这也是他所能给予的一种支持。“好，那就放心交给我吧！”何雨柱不再推辞，转正后的正式工资当然是更好的选择。况且现在的厨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学徒可比的了。
当他进入厨房时，环顾那些陌生的厨具，开始摸索使用，并认真地挑选食材。约两个小时后，他将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好，并开始动手备制调料。看着何雨柱娴熟的动作，尤其是那精妙的刀工，田国富不由眼前一亮。
“小家伙，你这是最近在哪练功呢？这刀工进步可不小。”
“嘿嘿，在家没事儿的时候总练。”何雨柱随口应付过去。毕竟这段经历不能说得太复杂。
随着准备工作完成，只见他起灶烧油，每一个步骤如同流水般自然衔接。等到首道菜品宫保鸡丁完成摆盘之时，田国富迫不及待尝试一口，慢慢品味后不禁赞赏：“不错，味道确实很棒！你小子真有点料，可以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了。”
这让田国富有些惊讶不已：从技艺表现看，已经相当接近专业水准，完全可以胜任副厨岗位的工作要求。
“嗨，还是得感谢我爹，在他离开前特意指点过我几次。”
“哦！原来如此。”
何大清的厨艺自然是没得说，有他指导的何雨柱确实不会差，何况何大清在厨师界也算有些名气。
“既然如此，那就多做几道菜，好让我给东家推荐。”
仅仅一道菜还难以完全评判一个人的技术水平，多做几样更能够展示实力。
“行。”
何雨柱心中有底，自然不慌。稍作思索后便开始动手，不到一小时就额外准备了三道菜，连同先前的一起端了出去。
田师傅和传菜伙计一起离开后，后厨的厨师、学徒纷纷围了上来，抢着品尝刚才剩下的边角料：
“真好吃！”
“这味道太棒了！”
“没想到啊傻柱，你厨艺长进了！”
“小子，最近是不是私下偷偷苦练来着？！”
“看这手艺，今天过后你估计就得上灶了。”
众人都感叹傻柱的进步，作为厨房中的一员，尝一口就知道厨艺好坏。大家没想到傻柱这段时间没显山露水，今天一上手便展现出非同一般的技艺，从这几道菜看，已然达到了可以出师的程度。
看到田师傅的表情，显然是准备推荐他给东家试菜。若是合格，何雨柱转正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何雨柱摆摆手，谦虚地说：
“哪有大家说得这么厉害，就是在家偷偷练了段时间，主要是我爹教了几招。”
随后他又请求大家换个称呼：
“对了，各位帮忙以后喊我柱子或者名字都行，那个外号我爹收回了。”
听到这个请求，众人都笑着答应：
“哟，刚要上灶就开始摆架子了？”
“可不是嘛，今后咱们得听何师傅的话了。”
面对玩笑，何雨柱辩解道：
“哪里会那样，我已经长大了，再被人叫傻子，时间久了怕是真让人觉得我是傻子，名声不好传开，找老婆都成问题。”
众人一听觉得有道理：
“说得对，总被人叫傻子确实不好听，将来还怎么找媳妇？”
“行，那以后我们就喊你何师傅或柱子。”
“柱子在这儿谢谢各位了！”
何雨柱拱手拜谢，重活一世让他性格大为改变。以往可能会沾沾自喜，还要贬低别人来突出自已，现在他深知为人处世之道：得利之时不要炫耀。小小后厨虽小，但并非人人都愿替他人欢喜。
这次机会难得，既要让别人心服口服，也要避免树敌，这才是真正的智慧所在。
此时，其他几位厨艺精湛的厨师并未上前祝贺。毕竟，何雨柱这是和他们争夺地盘，他们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
……
另一边，田师傅带着助手走进了一个包厢。丰泽园的老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姓栾，本是厨师出身，亲手创办了这家饭店，如今已近二十年。
正值招客之际，栾老板正忙得不亦乐乎，却看到老田进了包厢。
“咦，老田，你怎么亲自送菜啊？”
“对不起，老板，有点小事需要请教。”
老田欠身示意。
栾老板看客人没注意这边，随口问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们之间何必这么见外。”
作为主厨，连田国富都保持着一定的尊敬态度。一个好厨师不易寻，京城餐馆不少，可像这样的大师傅却不多见。
“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后厨有个年轻厨师做了几道新菜，想请您品鉴一下，看看怎么样。”
因为有客人在场，田师傅没有提及何雨柱只是学徒的身份。
栾老板听了，客人却起了兴致。
“哦，尝试新手作品？这可稀奇了。要不让我来尝尝看，栾老板您觉得怎么样？”
面对如此热情，栾老板稍显犹豫，担心菜品不佳会砸了自已的招牌，但他看了看田师傅，得到了肯定的眼神。
心中有了底，立刻说道：“当然可以，李老板愿意尝鲜是对我们支持，希望您能多提点建议。”
李老板笑着点点头。他虽察觉到两人的小互动，但并没有介意，新鲜事物总是让人期待。
他先是夹了一块鸡丁慢慢咀嚼，然后又尝试虾仁和五花肉。
这时，他抬头一笑，“哈哈，这几道菜不错呢！”
见此情景，一直未动手的栾老板也忍不住尝试了一番，满意的神情流露在脸上，双方开始愉快交谈。
品评完毕后，栾老板转身对着田师傅说道：“这些都是谁做的？还挺不错嘛，甚至已经有了你的 ** 分水准，还有川菜呢，这个好像不太拿手？”
田师傅微笑应答：“东家夸奖，确实是我徒弟的作品，他自已家里传下来的一部分手艺，我教他也学得很快。”
虽然他会一点川菜，不过远不如这位徒弟精通。何雨柱的烹饪天赋，也许与父亲何大清有关。
一旁的李老板赞道：“恭喜栾老板，又多一位大厨了！”
的确，这样的手艺即使在一般的饭馆也可以成为主厨了。
“哈哈，承蒙李老板赏识。田师傅，让您的徒弟再准备一道难度高点的手艺，让我们李老板继续欣赏一下如何？”
“行，交给我吧。”
听到这句话，田国富心里有了定数。返回厨房后，向何雨柱简述刚才的情景，并催促他立刻行动。
何雨柱略一思索，决定烹制一道‘九转大肠’。这道菜非常考验厨师的手艺，若是不成功，不仅仅是味道糟糕，还会颜面扫地。
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九转大肠’做好。在田师傅的帮助下送到餐桌上，好一会儿才带着满意的笑容返回。
“今天干得不错，给你师傅我挣面子了。”田国富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满脸笑意。
毕竟他是田师傅的学生，徒弟受到东家和顾客的夸奖，自已也沾光不少。
“今天就麻烦你再帮一把吧，从明天起，你就正式上灶，担任我的副手怎么样？”何雨柱赶忙递上一杯温茶，诚恳地谢过师傅。
他知道，如果不是田师傅为他向老板推荐，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转正呢。尽管何雨柱技艺已然不俗，但若非遇到像田国富这样的伯乐指点迷津，在四九城竞争激烈的餐饮界要想闯出一片天地谈何容易。
丰泽园的环境与薪资对他而言是难得的平台，况且这里的师傅也对他关怀备至。至于未来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田国富满意地点点头，并对这年轻的徒儿充满期待，他认为何雨柱假以时日，可以成为合格的继任者并且在同行间树立良好形象。
当晚，眼见快到了用餐时辰，田国富特意让何雨柱早些回去：“你先回去吧，明早上灶，留点精神准备下。”并打趣道，“顺便多带点饭菜回家，二厨可不能饿着啊！”
于是，何雨柱没再推辞，带上几份余料匆匆回了家。他想妹妹此时恐怕已经等急了，需要尽快回去做饭。
傍晚的雨中，当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黑。“你回来了啊？”
正在扫院的阎埠贵本想调侃一番，但又收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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