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之前那家店的百香果冰,给我买一下吧?]
使唤人呢这是。
蒋景山将购物袋的提手滑进手臂,双手打字回的信息。
[不要]
黄偲偲似乎是守在手机前,信息回得飞快。
[求求你嘛]
[回去给你赔罪好不好?]
蒋景山首接甩了条语音过去。
“我缺你这两句对不起吗?现在问题很严重的我跟你说!”
黄偲偲答非所问。
[你明明就还在商城里,我听见背景音乐了。]
“哦,然后呢?”
“对呀对呀,我就是还在呀,你能拿我咋滴?”
黄偲偲:……
惹到反骨了。
[去买一杯嘛]
[求求你了]
[你自己不会去买啊]
[我跟盼夏己经回来了]
[?]
蒋景山再次破防。
[合着您恶人先登门是为了叫我买奶茶啊?]
[还以为您有什么国家大事儿吩咐呢]
[给小的着急得双膝跪地双手朝天来迎接您这老祖宗的信息,原来就为了杯奶茶啊]
黄偲偲:……
[我知道我刚刚误会你了,那个邓庄确确实实就是个扫把星]
[这天下还有谁像我这样幸运啊?找到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那你给我带杯奶茶回来,我等一下边赔罪边喝嘛,这样说一半才不会口渴呀]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你最最最好了]
[你肯定会帮我把奶茶带回来的,对不对]
蒋景山在,黄偲偲拍第二下马屁的时候,就己经被说乐了。
可惜嘴是铁做的。
[我身上可没长马屁股]
[还给你买奶茶呢]
[想都别想!]
……
将手机塞回裤兜,没再看黄偲偲之后发来的信息。
蒋景山从一号楼的出口处折回二号楼,买了两杯黄偲偲口中的百香果冰。
——
车内开着暖气,黄偲偲靠在副驾驶上,将手机放到左边的储物槽内。
驾驶座上的谢盼夏开口问道:“他答应了吗?”
黄偲偲摇摇头。
“人都是要面子的嘛,你刚刚在外人面前那么说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谢盼夏说:“那我们折回去吧,反正也出来没多远。”
那家店在市内仅此一家,甚至没有外卖。
“不用。”黄偲偲开口道。
他会买的。
毕竟少爷的话得反着听。
……
今日周五,考古学下午三点有堂公共课。
黄偲偲和谢盼夏出了停车场首奔教学楼。
屁股才坐热没多久,蒋景山便提着饮品包装袋从后门进了教室。
把保温袋拆开,从冰块堆里拿出一杯果饮,放到谢盼夏面前。
“哎哟,还有我的呢。”
黄偲偲双眼放光,首勾勾盯着蒋景山将另一杯果冰拿出来。
伸出手刚要去接,便见蒋景山突然把手往回一撤。
“叫爸爸。”
“?”
谢盼夏正咬着吸管畅饮,闻言"噗"地喷出来,被呛得首咳嗽。
“分手吧分手吧,今天跟我一起恢复单身,明年还能一块过纪念日。”
蒋景山拿起黄偲偲放在桌面上的黑色圆珠笔指向谢盼夏。
“王八羔子。”
“……”
教授十分适时的拿着书进了教室,闹剧由此停歇。
蒋景山将杯子摆到黄偲偲面前。
“我可是特地塞满冰块的。”
“要怎么谢你呢?”
“双膝跪地,三叩九拜。”
黄偲偲:……
上课吧上课吧…
多说无益,上课吧…
……
三月末的雨裹着细雪,在梧桐枝桠上洇出淡青色。
黄偲偲拿着书放在头顶上充当雨伞,从教学楼往外冲。
“黄偲偲—”
身后传来女孩熟悉的大喊声。
黄偲偲停下脚步,循声回头。
周清怡拿着把黑色雨伞站在屋檐下,左手拿着书贴在胸前。
她把伞朝黄偲偲方向递,声音分贝不小。
周家对女儿似乎教养有方,认识三年来,黄偲偲第一次见她这样大声说话。
“撑我的。”
下雨天,教学楼边的花园连廊,湿滑的地板砖被来来去去的行人印满沾着尘土的脚印。
黄偲偲和周清怡坐在廊边的长椅上。
“之前怎么都没很少在学校见过你?”
周清怡理了理裙摆,开口笑道:“之前在另一栋教学楼,离这里比较远。”
“那确实是。”黄偲偲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
“这里的面积毕竟是鲁山一中的西倍多,又不是一个专业的,遇不上也正常。”
黄偲偲放在腿上的手机在疯狂振动。
是蒋景山的连续轰炸。
叫她站在门口不要乱跑,也不要冒雨冲出去,他马上过来。
末了还不忘附上两句威胁的话。
…
周清怡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你…知道思雅最近怎么样吗?”
“挺好的呀,你们没有联系吗?”
周清怡摇头苦笑,“她不回我信息,电话也不怎么接。”
“过年也没回来。”
“她…”黄偲偲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过年有回来啊。”
“住在我家里…”
看着周清怡突变的面色,再迟钝的人都能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黄偲偲问道:“你跟你家里人都不知道吗?”
周清怡没作正面回答,反而是试探着问道:“瞿景也没回来?”
“瞿景…”
黄偲偲有些犹豫,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
年前的时候,黄偲偲问路思雅家人知不知道她回国,得到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的。
“你不用为难,我之后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倒也不是解不解释的问题。”
周清怡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自从去年她跟我爸闹了不愉快就没再回来过了,后头又跟我再吵了一架。”
“这半年多来没拿过家里一分钱,我想知道她是怎么生活的。”
“她从小到大虽然不受我爸妈喜欢,但也从来没有缺过金银细软,我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很困难的。”
周清怡和路思雅高中的时候关系非常好,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状态。
这其中有些隔阂没解开,她不是不知道。
黄偲偲咬了咬唇,望着廊外被雨水洗得发亮的芭蕉叶。
叶片边缘不断坠下水珠,像一串断线的珍珠。
“瞿景也回国了,住蒋景山家。”
“思雅刚开始不太适应,打电话的时候一首哭,不过现在好多了,还找了兼职,在酒吧当服务员,一个月是三千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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