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巴厘岛常年如夏,蒋景山脱下厚重的棉袄,突然间换上短袖,还颇有些不习惯。
赛事进行的还算顺利。
令人意外的是,在登巴萨市的街头遇到了关高义。
关高义邀请他去附近的咖啡厅小坐,推脱不开,蒋景山只好应下。
……
“鲁山的冬天冷,偲偲最近有没有发烧?”
别人的家事,蒋景山不愿多参与。
“您不如直接问她。”
“她每年换季就会发烧,但是她现在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也实在别无他法。”
……
蒋景山低眸,捏着小巧的银勺在咖啡中轻轻搅动,“烧已经退了,昨天跟朋友一块去了天津玩。”
蓝竹和庄格。
不知为何,关高义笑起来有些奇怪。
“看来确实是在鲁山比较开心,还交到了不少朋友。”
蒋景山抿了口冷咖啡,没搭话。
关高义从西装侧兜掏出一张镶了金边的卡片。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偲偲有什么事情的话……希望能劳烦你告诉我一下。”
蒋景山回答的语气不轻不重,“嗯。”
……
寒假的时间不算长,一眨眼便接近尾声。
蒋景山应傅盼芙要求,在开学的前一个礼拜,去日本住了几天。
黄偲偲玩得很尽兴,最后半个月狂补寒假作业。
——
鲁山一中有个不太友好的规定,寒暑假结束的第一个星期必定会安排考试,美其名曰激发竞争意识。
书不进脑子一个多月,连蒋景山都没能考好。
闵湘云带着女儿搬入蒋家,只等三月后日子一到,荣升真正的女主人。
……
十分平常的一个周末,庄格父母皆出外差,难得放松。
黄偲偲七点半下了夜班,被一块扯去KTV。
庄格问服务员要了一打啤酒,最后只有他和蓝竹两个人在喝。
蒋景山不喝,黄偲偲不会喝。
……
庄格拿着话筒准备点歌,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淡淡的麦芽香气在嘴里蔓延开来,他忽然想到什么。
“景山,我前天送我爸妈去机场遇着你爸了,手里牵着一个女的。”他斟酌着开口,“但是我看着不像你妈。”
“我知道……”
蒋景山刚想将话往下说,才发觉父母离婚的事情这仨人还不知道。
他补充了句,“我爸妈四个月前离婚了。”
黄偲偲他们脑子像突然短路了一般。
但是缓过来一想,蒋景山父母两国分居多年,感情有缺口也实属正常。
“那,那阿姨是后来才在一起的还是……”
“小三?”
蒋景山笑道:“我们那边管这叫做姨太太。”
“……”
黄偲偲开口揶揄:“咱俩的爹还真是一个德行哈,难怪能住对门。”
蓝竹有些讶异,“你们家也是外遇啊?”
黄偲偲点点头。
庄格将方才的话题接了下去,“山啊,你就不怕你爸再跟她生个一儿半女啥的?那你这独生子的身份可就不保了啊。”
蒋景山耸了耸肩,“无所谓。”
“何况那一儿半女就小我三个月。”
……
“啊?”
“谁啊。”
“江悦景。”
庄格惊呼,“我艹,江悦景是私生女!”
蓝竹初中与蒋景山和庄格是同校,江悦景自然也是认识的。
“那她平时在傲什么?傲她妈见不得人吗?”
……
黄偲偲没头没脑的蹦出句话来,“那不是变骨科了?”
蒋景山扯着黄偲偲的耳朵,咬牙切齿:“骨科你妹。”
……
包间的时限是四个小时,到凌晨十二点正正好。
庄格和蓝竹先后到家,昏暗的小道里只剩下黄偲偲和蒋景山两个人。
并肩无言在安静的周围之下显得些许尴尬,黄偲偲有些没话找话。
“那你跟江悦景在年段里的传闻就是假的喽?”
“那不然呢?”
不知为何,黄偲偲的心情好如多云转晴一般,莫名十分舒坦。
——
蒋恒的工作岗位位于国家首都,所以常年不在家。
老爷子去世后他本想将蒋景山和江悦景的学籍一同转去京城,被傅盼芙拦了下来。
鲁山与京城的教材虽然不太一样,蒋景山在升学压力极大的鲁山都领跑数近百万人,自然是去哪都一样。
至于江悦景的,应该也是让傅盼芙暗中给截下来了。
闵湘云是连着江悦景的,当时的她大概是不乐于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块。
现在这个情况倒正合蒋景山的意。
江悦景这高中三年正是关键时候,正常情况下,闵湘云会陪读。
这也就意味着蒋恒不在,入住姚阳坊的那母女俩能随便他折腾。
蒋景山自认为自已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有气就撒。
别给自已气病了。
……
周日,黄偲偲又闷在家里写作业。
蒋景山闲着无聊,叫来了家里的司机,准备回家拿几件厚棉袄,拖着空行李箱到楼下上了车。
车子到了别墅区,小区门口的门卫见车牌号便放了行。
闵湘云和江悦景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小花园旁的小亭子上吃着一个小蛋糕。
蒋景山将行李箱交给过来开门的阿姨,抬脚往亭子走。
“看来当仨儿的也没什么钱啊,蛋糕都吃这么小块的。”
实话实说,蒋景山知道自已这么说不太礼貌。
但是实在是爽。
闵湘云见到来人有些局促。
蒋恒离开之前分明说了蒋景山平时不住在这里,基本上不会回来。
她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来,“景山,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蒋景山笑道:“鸠占鹊巢你们倒是玩得够溜。”他装模作样的往一旁喊道,“李阿姨,找个尺子来量量这老登的脸皮子。”
江悦景面露不悦,“蒋景山,请注意你的言辞。”
蒋景山又将不太善意的打量目光转向与自已同父异母的江悦景。
她指着闵湘云,“她是老登。”话落,手指又转向江悦景,“你是小登儿。”
江悦景紧咬下唇,愤懑却不敢发作。
李阿姨有些犹豫,分了主次后,还是去储物间找了个量尺过来。
蒋景山也不可能真去量人家脸皮,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兜里的手机便恰时响起来。
他抬头瞧了眼正上方的白色监控,不用想都知道是蒋恒。
蒋景山将手机甩到闵湘云手上,“救你来了,大声点哭。”
闵湘云即便上不了什么场面,到底年长了数十岁,自然不想在两个晚辈面前真哭起鼻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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