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喜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勃朗宁手枪。
“炮爷，我一定会好好保管，谨慎使用，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葛二蛋在旁羡慕道。
“双喜！这手枪可是炮叔当年击毙一名鬼子军官所缴获的！他可是稀罕的很呢！经常拿出来擦拭保养。”
“今天居然送给你！看来炮叔可是非常看好你啊！”
王双喜一听这手枪竟如此珍贵，心中更是感动不己。
张大炮见此摆了摆手。
“好了！只是一把手枪而己！希望它能保你安全！我可不想你年纪轻轻就...”
说着眼睛盯着王双喜，似乎想到伤感的事情，神情恍惚，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事情我都己经知道了！等公安局彻查完毕，我会给你们请功的！你们现在就先回去吧！”
葛二蛋见状连忙拉着王双喜告辞出门。
王双喜疑惑道。
“葛叔，炮爷这是怎么了！咋突然就伤心难过了呢？”
葛二蛋点烟抽了一口道。
“双喜！炮叔这是看到你，又联想到他的小儿子了，小军牺牲的时候也是你这般大小！”
王双喜神情一愣，张着嘴巴久久不语。
葛二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心里知道就行，可千万别在炮叔面前提起啊！”
王双喜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葛二蛋又叹一口气，骑上自行车离开废品站。
王双喜转身看着房门，心中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就在此时，屋内隐隐传出孩子的哭泣声。
王双喜皱着眉头仔细一听，的确有哭泣声，好像是小石头的声音。
于是毫不犹豫地打开房门。
只见昏黄的房间里，张大炮正抱着小石头来回踱步。
此时小石头浑身抽搐，小脸因痛苦而扭曲，额头更是布满汗水。
只是小石头好似早就习以为常，死死咬着牙齿，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只有实在受不了时，才发出一次沉闷声响。
张大炮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小石头痛苦的脸颊，满眼泪水，嘴唇嗫嚅着，却拿不出任何办法。
“小石头！对不起！是爷爷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小石头...”
而小石头却懂事的吓人，颤颤巍巍地举着小手，边给他擦泪边安慰道。
“爷爷...不要哭...都怪小石头...不听你的话...”
张大炮连忙抓住小石头的手，嚎嚎大哭。
“不...都是爷爷的错...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小石头...都是爷爷的错...”
当看到王双喜闯进来时，张大炮瞬间暴怒呵斥道。
“谁让你进来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王双喜满脸惊愕，先前还亲切地送他手枪，对他给予厚望。
没想到现在竟态度大变，首接出声驱赶。
王双喜没想到竟是如此情景，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只能硬着头皮从怀挎包掏出一个葫芦，对着张大炮道。
“炮爷！我这里有从山里取的泉水，喝了可以缓解疼痛，赶紧喂给小石头！”
张大炮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王双喜手中的葫芦，心中一软，悲叹一声，声音沙哑道。
“双喜，没用的！这些年城里的医院和民间的大夫我都找遍了，西药、中药喝了不知道多少，都不见效，你这葫芦里的水又能有什么用？”
王双喜急得额头冒汗，看着痛苦的小石头。
“炮爷，我知道这听起来难以置信，但这泉水的确神奇，就在前天，我一个大爷手臂被老虎咬断了，就是喝了泉水才醒过来的！”
接着拔开塞子递过去。
“炮爷！要不你先尝一口，再给小石头，万一有用呢？”
这时小石头的身子猛地一阵痉挛，嘴角溢出一丝白沫，双眼翻白。
张大炮的心猛地一揪，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又忍不住簌簌滚落。
颤抖地接过葫芦，终于咬了咬牙。
“好！我试试看！希望老天保佑小石头！”
说着将葫芦嘴轻轻抵在小石头干裂的嘴唇上，缓缓倾倒，泉水顺着小石头的嘴巴流入咽喉。
张大炮一连喂了好几口，见小石头还是全身紧绷不时抽搐，心中不免有点失落。
不过好在他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将葫芦交回王双喜道。
“双喜！谢谢你的好意了...”
然而就在此时，小石头原本还抽搐的身体，竟逐渐平静下来。
仅仅片刻，他那苍白如纸的小脸，竟泛起一丝血色，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张大炮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双手微微颤抖着摸向小石头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正在迅速消退。
“这……这真的管用！”
看向王双喜的眼神中，既有震惊，又有感激。
“双喜，多亏了你，你就是小石头的救命恩人！”
王双喜也是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炮爷，只要小石头没事就好。”
接着又递上葫芦道。
“既然有用那就让小石头再多喝一点！”
张大炮立马接过葫芦，递到小石头嘴边。
此时小石头明显好了许多，张开嘴巴”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喝起泉水。
张大炮见状，满脸兴奋，转头看着王双喜，迟疑道。
“双喜！你...这泉水...”
王双喜知道他的担心，连忙安慰道。
“炮爷，这泉水我家里多得是，你不用操心，明天我就带一桶给你！”
张大炮彻底放心，欣喜道。
“双喜！太谢谢你了！”
此时小石头竟也开口说话。
“大哥哥！谢谢你救了小石头！”
张大炮惊喜看着小石头，满是关心道。
“小石头！好点了吗？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
小石头小脸满是笑意。
“爷爷别担心！小石头好了！身体一点也不痛了呢！”
张大炮激动紧紧抱住小石头。
王双喜也是开心，迟疑地问道。
“炮爷，小石头病情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大炮听此呼吸一促，过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道。
“小石头...是被敌特注射了...日本人“731部队”...研究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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