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靠着【狩星魔神】锁定目标的能力,然后靠着艾米莉亚的传送魔法,在一瞬间内,就闯入到了敌方的大本营当中。
对方似乎也知道了诺莉丝她们会来,所以早早地就集结了战力,严阵以待。
尽管暗源本人没有来,但五个恶魔却是一个不少地全都到场了。
除了这些恶魔以外,诺莉丝还看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熟人。
“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啊。”率先的开口的反倒是零,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而后道出了她的名字,“赛弥尔特!”
“不用喊那么大声我也听得见。”赛弥尔特淡淡地说道。
“你居然没有死?”诺莉丝皱起了眉头。
“我难道应该死吗?”赛弥尔特歪了歪头。
“不应该吗?当时我们在【神死之海】里找了一整圈都没找到你的尸体,我还以为你已经灰飞烟灭了呢。”诺莉丝道。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的命比较硬吧。”赛弥尔特道。
“你之前不还口口声声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世吗?怎么?现在不装了,跑到暗源那里去给暗源效力了?”诺莉丝讥讽道。
“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而已。”赛弥尔特抬起手,随后身上竟是散发出了一股属于暗源的气息。
诺莉丝瞳孔微缩,“你也被暗源侵蚀了?”
“侵蚀?不不不。”赛弥尔特摇了摇头,随后面露微笑,“这是赐福才对——是我主动接受了这份赐福。”
“……你真是疯了。”诺莉丝冷声道。
“疯?我从未感觉自己像现在这般清醒!”赛弥尔特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已然理解了一切!我知晓了我内心真正所渴求的、知晓了这个世界最终的结局、知晓了未来真正的模样!我敢说,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加清醒、更加了解一切的人存在了!”
“所以,你所渴求的就是世界的终结?还是说你已经被力量所蒙蔽了双眼,看不清自己了?暗源祂给了你什么?权利?地位?你不会是想告诉我,祂答应在世界毁灭后留你一命,并赐你一个‘暗源左右手’的位置吧?”零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你不明白。”赛弥尔特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呵呵。”零冷笑两声,“究竟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不明白?究竟是你清醒还是说我清醒?你敢说自己没有被泼天的利益给蒙蔽双眼?你少在这里放屁!”
赛弥尔特直视着零的双眸,而零也不卑不亢地回瞪了回去。
“之前在【神死之海】没能成功杀死你,简直是我自出生以来做过的最失败的事。”零道。
“……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赛弥尔特喃喃道。
“理解?呵!我可没办法理解你那个大脑缺根筋的思维!”
“你如此贬低着我,那你自己又如何呢?”赛弥尔特道。
零:“什么?”
“你们不也是把希望寄托在‘暗源’身上的吗?”
说着,赛弥尔特抬起手,指向了诺莉丝,“单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难道不都是一样的吗?”
“……她不是暗源。”零说道。
“你是在自欺欺人吗?”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零冷冷道,“她和你讨好的那个东西不一样,她和暗源,不是同一类人。”
“暗源难道还有正邪之分吗?”赛弥尔特歪了歪头,“你是在和我装蒜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暗源的本质。她和暗源一样,生来就是‘恶’的一方。如果说暗源是宇宙中最大的恶,那么她便是此方世界最大的恶。
“暗源恐怕只跟你们说了她也是【暗源】的一部分,却没有告诉你们,她是从何而来的吧?”
零皱起了眉头。
她的确不知道诺莉丝的第二重身份。
无限留下的预言中,似乎也没有提到更多有关于诺莉丝的事情了。
“她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啊。”赛弥尔特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诺莉丝自己也是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世界意志?我?”
“暗源侵蚀了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并将其改造成了第二暗源。【无限】当初更换掉的世界根基,其实就是她。她自暗源之茧中重获新生,但在她诞生之前,她曾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
“其实你们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似乎变成了一个机械式的程序,没有了自己的思考,只会按特定的规则办事。世界意志本可以给所有种族提高上限,让他们变得更强,让你们以更完美的状态来与暗源对抗,但祂没有……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祂的自我意识已经被抽离了,剩下的只不过是个AI一样的程序,祂永远无法做出自己的决定了。而此时能做出决定的世界意志的自我意识,就站在你们的面前。只可惜,她现在已经变成暗源了,不再是世界意志了,所以,她已经永远都做不到世界意志能做到的事情了。”
经过赛弥尔特这么一说,诺莉丝明白了很多事情。
难怪自己的命运丝线有那么多,她是整个世界的几何体,她所代表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命运,而这个世界的命运有着诸多不一样的分支,或生存、或毁灭、或未知……
她继承了这些命运,拥有了超额的命运丝线。
她修炼起来比谁都快,而且没有任何的门槛,因为她是世界意志,这个世界的规则原本是按照她来运转的才对。哪有世界意志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上的东西的道理?
而【无限】之所以能消除魔神们的种族上限,让祂们抵达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恐怕也是因为祂在“创世”之后接替了世界意志的“职位”,获得了世界意志的权限。
世界意志能做的,她也能做。
所以她修改规则,制定规矩,消除上限……她依靠着这项能力,布局千年,将她的一切都留给了自己。
而这些,原本都是她诺莉丝该去做的事情。
是【无限】替她完成了这一切,替她擦了屁股,善后处理了所有烂摊子。
“可真是讽刺啊。”赛弥尔特道,“原本应该庇护众生的世界意志,却摇身一变成了暗源,反倒成了为祸世间的恶徒……呵呵,无限和魔女之神会在你的身上押注,也的确挺有勇气的。”
诺莉丝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是啊,祂们都很有勇气,但你不一样,你是一个懦夫。”
“……什么?”
诺莉丝看向赛弥尔特,缓缓道:“祂们为拯救这个世界,做出了很多的牺牲,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而现在,你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要去破坏祂们的布局,让祂们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你对祂们冷嘲热讽,可你有没有想过,祂们为什么宁可在我一个‘暗源’身上押注一切,也不愿意在你‘赛弥尔特’的身上押注一切?”
“……”
赛弥尔特陷入了沉默。
“答案其实很简单。”诺莉丝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配!”
(http://qutxt.com/book/C8MW.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qutxt.com。趣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qu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