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蛇十七仅仅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怎么会？”
“这就要问马长阳了。她用了什么方法藏起了龙蛋，让龙蛋没了声息，直到几年后才被发现。”
王可可听着龙佑天和龙八长老“打哑谜”，听得一头雾水。但是怎么感觉他们所说的意思，这个蛇十七是龙八长老和马长阳怀的孩子啊？这么乱的么？当然兽世大陆那个关于孩子归属的奇葩设定让王可可觉得怎么奇葩都可以理解，按照地球上的规矩，就相当于那个蛇穆是蛇十七的养父呗。不过在这里，蛋生的种族，好像是谁激发孩子出生谁就是生父。不管了，这纠结的爱恨情愁不重要，重要的是，马长阳现在怎么样了。
“龙八长老，马长阳醒了么。”
龙佑天和龙八长老循声一同看向王可可，只见龙佑天微微摇了摇头。
龙佑天让龙卫们安葬好蛇十七，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布防工作，就带着王可可跟着龙八长老离开了大殿。
王可可被龙佑天搞得一头雾水，但也能明白有些话怕是不能在大殿上说明。
他们三人越过偏殿回廊，到了一个古香古色的药铺，铺面顶端挂着一个大大的黑龙族“医“字。
“可可，这里是龙八长老的居所，马长阳想要见你。”
龙佑天的话让王可可一惊。“见我？”
“龙后，长阳她昨日就清醒了，但是她见到我就疯狂地抗拒，甚至，甚至要自杀。她只想见你，谁也不能近身。”龙八长老解释道。
“可可，我早晨对她读了心，她并没有害你之意，有些事，她不想我们知道。而且她已经清醒了的事情，也不能让其他长老和族人知道，如果他们都知道了，势必会提出审问。毕竟这也是合理诉求，马长阳现在的身份，是蛇穆的夫人。”
王可可暗暗点了点头，走进了龙八长老的居所。这里还真是别有洞天，鸟语花香好似世外桃源，看来龙八长老这是“隐居”在此很多年啊。
“你来了？”一丛诺大的绣球菊后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马长阳。
温婉的声音刚落，马长阳袅袅婷婷地从花朵后面闪身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我正在给花木修型，王可可大巫可感兴趣？”
马长阳的样子就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淡然自若，这让紧张兮兮的王可可有些愕然。
只见马长阳示意王可可随她走过去蹲下身来，她那如葱白细嫩的玉指抚弄着花枝，画面唯美淡然。王可可有些恍惚了，马长阳要自己来做什么？学花艺？
就在王可可不明所以的时候，马长阳却把刚刚处理完枝叉的不知名花朵折断，递给了她。
“这是真情之花，在西大陆，有些种族求爱的时候，雄兽会亲自种植一株，赠与心爱的雌兽。我们烈马族也有此传统。你看这一片纯洁的真情之花，花朵繁盛，美不胜收。”
王可可接过花朵，看马长阳眼角垂泪，也有些戚戚然，龙八长老竟然种植了这么一大片“求爱“用的真情花，马长阳都失踪了这么多年，他却一直在等她，这种真心，世间少有。
王可可对龙八长老和马长阳之间的爱情唏嘘不已，可是马长阳却惨淡的一笑：“可是，我这残破的身子，不再纯洁的灵魂，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经历了这么多苦楚，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一定会把你身体里的金水去除，让你恢复如初的。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们这不是已经逃离了眼镜蛇族那种地方么。你放心吧，佑天他早晚会去灭了那个阴毒的家伙。”王可可见马长阳负面情绪极盛，赶忙劝慰道。
“王可可大巫，你不明白。我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的我了……我的身体已经被蛇穆糟蹋的千疮百孔，除了金水，我也不能生育了。”马长阳痛苦的微笑着，眼泪却不停地滴落，这痛彻心扉的模样，让王可可揪心不已。
“你不要想太多。龙八长老不会在意的。”
马长阳落寞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连他的龙蛋都没有保住，我们唯一的孩子，被蛇穆……”
王可可想起蛇十七最终的惨样，没敢继续这个话题，急忙说道：“你放宽心，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你的身体调养好。你现在还会浑身疼痛么？”
“我知道舅舅给了我镇痛石，这是他的宝贝。”马长阳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透明晶石，静默了良久。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杀死蛇穆。”马长阳蓦地一抬头，坚毅的神色充满了仇恨，“我知道良良，就是蛇十七已经死了。但是我不怪龙皇。良良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蛇十七就是蛇穆制造出来的怪兽。”说完马长阳紧闭着双眼，仿佛那些痛苦的回忆已经完全侵蚀了她的大脑，让她浑身战栗。
“眼镜蛇族比蟒族还要恶心。他们的生殖器平日里隐匿在体内，使用的时候才会伸出来，其中一个还布满倒刺。这就使很多雌性都被痛苦折磨致死。一次我试图联络族人，被蛇穆发现。他惩罚我的方法，就是让我的良良……我……那时我的心就已经死了。蛇十七只是一个听命于蛇穆的怪兽，不是我的良良。”
王可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炸裂的消息，这么惨痛的经历……这要换了谁，至死也不能说的，马长阳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么黑暗的事情。
“这些事情本是我烂到肚子里都不会说出去的。但是就在我被蛇十七绝望的想要自尽的时候，蛇穆为了阻止我控制了我的思绪，没有想到我极端仇恨的心给了我机会，我竟然一瞬间获得了一丝蛇穆的能力，并且窥到了他的弱点。他全身刀枪不入还可以麻痹敌人心神，而唯一的弱点就是，在与雌配的时候，砍断他的根，他就会立即死亡。这也是他心底最为恐惧的事。没有人知道，除了我。所以我佯装顺从，不停地与他交配，可是每一次，他都会麻痹我的行动才开始，我没有机会……”
王可可见马长阳痛苦不已，直接抱住了她，安慰道：“都过去了，蛇穆这种家伙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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