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给咒灵造成有效伤害的话…那不是很不妙吗？”
虎杖看着七海建人：“现在去找对‘灵魂’有研究的人，来得及吗？”
“不用那么紧张，七海说的只是他自己。”
灰原雄笑着安慰，大拇指指着自己：“区区灵魂，交给我就行了！”
虎杖没有思考，只是脑子里闪过数十分钟前，灰原雄说过的话：“难道，你的眼睛，连灵魂也能看见吗？”
“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看见，但可以通过术式实现连续观测。”
灰原雄自信道：“基本上，只要能观测，就能在某种程度上进行干涉了。”
“只是某种程度可不够。”
七海建人提醒道：“事关我们的性命，你这家伙给我更认真一点。”
“放心啦~”
灰原雄很自然地搂住七海建人肩膀：“虎杖，你知道‘残秽’吗？”
虎杖：“残…秽？”
“就像人在沙地或者柔软的泥土上踩过会留下脚印，使用过术式的地方，在一段时间内，也会留下一些痕迹，那就是残秽。”
灰原雄仔细说明：“和咒灵们比起来，残秽非常稀薄，不集中注意力的话，是很难看见的。熟练的咒术师，在用双眼看到之前，就能通过感知发现。当然，像我和五条前辈那样，拥有一双好眼睛的话，还是直接看更快。”
虎杖努力集中注意力，不一会儿就成功察觉到残秽：“哦……看到了，真的有痕迹！”
“然后呢？”
灰原雄笑着问：“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问题？”
虎杖看来看去，努力思考，推测道：“那个咒灵…还没走远？”
“很遗憾，不对~”
灰原雄指着走廊上的残秽：“正确答案是这些残秽的分布。”
“分布？”
虎杖不明白。
“受害者的尸体在放映厅内，就算外面有残秽，也不应该这么多。”
灰原雄：“而且，术式产生的残秽，分布是随机的，但走廊上这些残秽，怎么看都像是要把我们引向天台。”
“原来如此！”
虎杖拍一下手掌：“咒灵肯定是往反方向跑了吧！”
“太想当然了。”
七海建人朝着天台移动：“而且，如果咒灵在天台设置了陷阱，我们得负责拆掉。”
“啊…说的也是。”
虎杖挠挠头，跟上。
三人很快来到天台，发现了两个带有咒灵气息，看起来也很像咒灵的东西。
虎杖刚想冲上去，但下意识感觉哪里不对，皱着眉头：“这两个咒灵…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错，你的直觉很敏锐。”
灰原雄脸色有些难看：“这两个，不是咒灵，而是被强行扭曲成咒灵模样的人类！”
虎杖脸色骤变，身上的咒力难以抑制地喷涌而出。
“冷静。”
七海建人的脸色同样糟糕，但身上的咒力依旧毫无波澜：“无意义的愤怒只会浪费你的咒力。无论情绪波动多强烈也能控制好咒力，才是合格的咒术师。”
“正如七海所说。”
灰原雄身上的咒力同样平稳：“对了，以后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用太纠结——人类也是会变成咒灵的，这两个凑巧保留了人类的身体，仅此而已。”
话音落下，两个被扭曲的人类瞬间停在原地，逐渐粉碎消失。
“好厉害…”
虎杖的注意力转移：“刚刚那个，就是灰原先生的术式的效果吗？”
“算是吧。”
灰原雄表情恢复正常，看向别处，瞪圆的双眼里，白色的氤氲缓缓流转：“那个咒灵还在附近，我要把它找出来。”
……
川崎市靠近郊区的位置，下水道，某个少年，正和一个咒灵待在一块。
咒灵没有对少年动手，悠闲地躺在一张吊床上，翻阅着书籍，甚至和少年友好对话，探讨话题。
突然，咒灵从吊床上坐起，合上书籍：“客人上门了，比预想还要快啊。”
“客人…”
少年：“你之前说过的‘咒术师’吗？”
“是的。”
咒灵微笑道：“顺平你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不然会被卷进来的。”
“明明是咒灵，居然装作关心人类，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灰原雄突然出现在少年身后，单手抓住少年肩膀，双眼紧盯咒灵：“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强烈的危机感，让咒灵本能地往后退，拉开距离：“明明才感觉到咒力，你到底是什么时…啊，你们来了两个人！”
“脑子动得很快嘛。”
灰原雄身上的咒力越发强盛，似乎要发出攻击：“怪不得会用留下残秽的方式，吸引我们来这里。”
【我们？】
咒灵注意到灰原雄话里的意思，心头一紧：【糟…】
念头刚产生，咒灵身旁的下水道墙壁整个裂开，七海建人保持着出拳姿势，破开墙面冲出来，从上往下，一拳锤在咒灵脑袋上。
黑色闪电迸发，咒灵被整个锤进地面，几乎变成一滩烂泥，地面严重凹陷，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坑洞，能听见底下传来水流的声音。
“小心！”
灰原雄突然出声：“它的灵魂几乎没有受损！”
听到“小心”两个字，七海建人就已经后撤，来到灰原雄旁边，看到自己打出的坑洞内，正在快速恢复原状的烂泥，沉声道：“果然，我的攻击无法影响它的灵魂。”
“诶~你们居然已经知道我的术式的效果了？”
咒灵恢复原样，好像完全没有受伤，看着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有点奇怪啊，我都没跟你们解释过，目前做过的事情，应该也没有留下足以让你们推断出来的线索才对……”
“只是你以为没有。”
灰原雄将手上的少年交给七海建人，远远看着咒灵：“嗯…原来如此，比起身体，你的灵魂才是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存在。不能干涉你的灵魂的话，就算把你彻底粉碎，你也能完全恢复。”
“我以为？不，事实也是如此吧！你的术式，应该是主要作用在你的眼睛。你直接看到我的灵魂了，所以能猜到这些！”
咒灵双手张开，情绪略微高涨：“但是，干涉灵魂可没那么简单，你那个同伴的破坏力确实惊人，但就像你说的，只要无法干涉我的灵魂，就算他把我粉碎，我也能马上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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