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杀我兄弟,此事还请给我个交代。”
突然的变故,别说是外人,就连宁中则也是被吓得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替自已出手。
心中更是震惊,想不通究竟谁有这般实力,能够凌空一剑取了大名鼎鼎的田伯光性命。
要知道田伯光恶行累累,天底下想杀他的武林人士不知凡几。
对方能够活到现在,足以证明他的不凡,先天中期的实力,一身轻功却堪称绝顶。
他若是执意要逃,若非自已突然发难,恐怕就是全力出手也难以留住对方。
而如今,他却被人如此简简单单的秒杀了,心中震惊可想而知,说是翻起了滔天骇浪也不为过。
当然,与宁中则一般震惊的,还有围观的那些人群。
此刻也是一个个瞪大着双眼,以为是自已看错了。
与他们相比,令狐冲反倒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眼睁睁看着田伯光倒在血泊之中,痛苦的捂着喉咙,他先是担忧的上前替对方检查伤势。
眼看对方已经活不成了,自已回天乏术,他身上顿时涌起滔天煞气,一字一顿的开口质问道。
话落,他这才转身看去,顿时只见远处虚空,一名满头白发,身穿白袍的老者身影自人群中缓缓落下,不是张三丰是谁?
“哼,区区一个采花贼,本座想杀便杀了,又何须给谁交代?”
面对令狐冲杀人般的目光,张三丰却是表现得极为平静。
闻言缓缓的将倚天剑归鞘,这才冷哼一声,用一种近乎与自已毫无关系的口吻说道。
就仿佛他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随意捏死了一只蚂蚁而已。
“很好,既然阁下仗着实力无故杀人,那就休怪我令狐冲不讲情面了。”
“今日定要杀了你,为我田兄报仇。”
而听着张三丰的回答,令狐冲身上煞气更浓了。
他并不认识张三丰,也知道对方能如此轻松就杀了田伯光,实力定然不凡。
但是他却无惧,也有这份底气。
要知道如今的他早已习得了独孤九剑和吸星大法。
不说那精妙剑法,光是那一身内力,恐怕就是修炼了辟邪剑谱的岳不群都不是他的对手,已经到达了大宗师初期的实力。
这份实力,放眼整个笑傲都是顶尖,又岂会因为张三丰的年纪大就怕了他?
“冲儿,休得胡言,这田伯光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岂能因为他对前辈无礼,还不赶紧给前辈道歉。”
不过,令狐冲这边自信满满,另一边,宁中则却是被令狐冲的话给吓得不轻。
此刻的她早已经从震惊之中清醒了过来。
不知为何,当看到来人是张三丰的时候,她内心羞涩的同时,心中却是不由的泛起了丝丝涟漪。
暗道难道他是为了昨夜之事,帮自已出气才动手的?
但是想到对方一个百岁老人,又想到那不属于老人的变态身体。
一时之间,感动、回味、羞涩等等许多复杂情绪交织在了一块。
不过这些复杂情绪,最终却化为了对徒儿令狐冲的担忧,也没时间去多想了,连忙对着徒儿劝说道。
毕竟她知道张三丰的真实身份,也明白对方究竟有多恐怖,杀伐有多果断。
不说早年间的甲子荡魔,一人一剑杀得整个江湖宵小闻风丧胆。
光是不久前的百岁生辰,一人逼退十几个宗门联盟,徒手硬撼倚天剑,斩杀灭绝,那些全都对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宁中则清楚的知道,如今徒儿令狐冲的实力的确已经远在自已之上。
但是那又如何?
因为她更加清楚,面对张三丰,就是十个令狐冲都不够看,因此这才好意提醒,害怕张三丰一言不合就对他动手。
“师娘,你对我的恩情我,我令狐冲永世难忘,不过我也说过了,田兄与我肝胆相照,今日必取此人性命为他报仇,所以徒儿只怕是要再度忤逆师娘了,还请你莫要再劝。”
可惜,面对宁中则的好言相劝,令狐冲并不领情。
他还以为师娘是要保护张三丰的性命。
但是看着地面瞪大着双眼,尚未完全断气的田伯光,他并不打算给师娘这个面子。
而听着令狐冲的话,宁中则一时间也是直接被气得噎住了。
自已好意救对方性命,到了对方口里,倒仿佛是自已多管闲事了。
但是毕竟令狐冲是自已一手抚养长大的,她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告诉对方张三丰的身份。
因为心中虽气,但是她却仍然不忍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徒儿在自已面前死去。
相比起宁中则的生气,张三丰却依然平静。
他本就对令狐冲没有什么好感。
只是因为宁中则的缘故,这才暂时留对方一命。
毕竟他知道令狐冲在宁中则心里的地位,那当真是掏心掏肺,当成亲儿子来对待的。
昨晚刚刚发生那种事情,他也不想对方连遭打击,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过若是令狐冲敢主动出手,那么自已定会毫不犹豫,让他下去陪他的田兄。
“逆徒,枉你出身正派,却自甘堕落,与一个采花恶贼称兄道弟。”
“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将你逐出了宗门,有你这等逆徒,真乃我整个华山的耻辱。”
宁中则正自犹豫,张三丰暗暗蓄力,准备随时了结令狐冲性命之时。
不曾想现场变故再起,只听一道有点尖细的男子声音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
众人望去,只见远处,一名手持长剑,身穿淡绿色长袍的男子正大步往这边走来。
而此人张三丰也认得,正是当初曾在武当被自已重伤了的岳不群。
半年过去,可以发现岳不群已经气质大变,肌肤更白,面容无须。
比起以前少了几分儒雅,却多出了许多的的阴柔与肃杀之气。
“师父!”
看见岳不群,令狐冲虽然不甘,但还是无奈收敛了身上煞气。
这个天下,若说他最害怕谁,那也就是从小都对自已十分严厉的岳不群了。
这无关实力,而是来自于长辈对于晚辈的那种压迫感。
所以哪怕如今他的实力还要在岳不群之上,但是也不敢有半分放肆。
“不要叫我师父,我说了,我华山派没有令狐掌门这种弟子。”
“枉你师娘从小将你视如已出,不止一次为你说好话。”
“如今你却为了一个采花贼就敢忤逆她,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将你捡回华山,将你抚养长大。”
面对令狐冲的退让,岳不群却步步紧逼,话语里满是对令狐冲的失望和不满。
这若是不知道的,恐怕还真以为他这是怒其不争,维护夫人的大好人呢。
不过也对。
毕竟君子剑岳不群,出了名的伪君子,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几句话,直接将令狐冲给怼得无地自容,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嘴里更是不敢反驳半分。
“哈哈哈,岳不群,你少要在那里装什么好人!”
“你可知道,在你醉心修炼,一心想要壮大华山之时,你如今维护的人都背着你做了什么事?”
不曾想,令狐冲是不说话了,但是看见岳不群,似乎是自知今日自已已经必死无疑了,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田伯光却是突然开口,完全不顾自已身上的伤势,一边吐血一边开口。
“你什么意思?”
岳不群闻言神色大变。
想到自已已经自宫大半年,再联想到田伯光如今的话语以及那满是嘲讽的玩味目光,他总感觉头上绿油油的,想到了什么。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虽然她不相信自已师妹会背着自已偷人。
但是明知必死,他不认为田伯光到这个时候还会骗自已,因此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想要知道吗?可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岳不群,我很期待你得知真相的那一天。”
宁中则闻言也是心中万分焦急,有那么一刻,她甚至都忍不住想上前补刀了。
但是让她心下稍安的是,面对岳不群的追问,田伯光却并未道出昨夜实情,只是用一种小丑般的目光看向向岳不群,有一种报复的兴奋。
而说完那句话,他终于是头一歪,彻底没有气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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