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确实对贾东旭的妻子太过热情周到。”
“反而对你所谓的好友贾东旭，你却吝啬得多，明明知道自已朋友吃的也得留回去，也不给他多留点。”
“这分明是在断了他的生路。”
“干脆将来接他的家过吧。”
“你的打算倒是很周全...”顿时，人群中一片议论。这类言论，
着实让人惊讶！
许大茂听完这些话，不禁瞪圆了眼睛。在工廠内，他绝不敢说出这样的评语。
四周的人也惊讶于年轻人这般直率，竟然什么话都敢说，此时都以戏谑的眼神看着傻柱。
议论声此起彼伏，众人纷纷投向那个新来的人物，工厂里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都知道傻柱与贾东旭是住在同一个院里的邻居，而且后者有着一位漂亮的妻子。
秦淮如也曾因丈夫之事来到工厂，被许多人目睹。
这自然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许大茂那张爱讲是非的大嘴，更是时常背后议论几声，尽管他不敢公开提及。
但今日不同，李小山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了这一切。
人们随即喧腾起来。
在这个缺乏娱乐的时代，众人分外热衷于观瞧这样的热闹戏码。
这位新人显然是个不甘沉默的角色，敢于当场质问傻柱！
许多细节是大伙儿初次获知的。
面对这一番言论，傻柱的脸已憋得通红。
毕竟他还年轻。
加上秦淮如并非寡妇，而是他‘好兄弟’的妻子。
在李小山这样一语道破的情况下，傻柱心里除了惊慌失措便是恼怒。
只见他从送菜窗口前探出身来。
一把抓住李小山，准备还以颜色。
边挥拳边吼道：
“小崽子。”
“你今天在这里造谣！”
“我要好好教教你规矩！”周围的人意识到情况可能真的会变糟，迅速退后。
要知道，在工厂里傻柱可没少跟人发生肢体冲突。
此时此刻，众人怀着看戏的心思旁观着，都想看看这个新人究竟能有何能耐。
一旦两人真的打起来了，
到时候再上去分开二人也就是了。
然而接下来的情势超出了众人的预期。
就在傻柱动手之际，那位小伙子已先一步把饭盒放在了送菜窗口上，
并迅速捉住了傻柱的手腕。
随着一个后跃的动作，
轻松将傻柱从窗口处拖出。
待傻柱站立不住，手脚慌乱之时，
小伙子紧紧扣着其一条臂膀，借力一个侧转身，微弓腰背，
像拖绳缆一样把傻柱拽了过来，重重摔在地上，身体划出了优美的抛物线。
“呀！”
傻柱也没想到。
李小山原来还有这种本事。
他本是气恼，想上前教训李小山，也好掩饰自已的惊慌。但随后的事态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等他意识到时。
自已已经躺在食堂的大厅地面上，身体仿佛散了架。而对方还不停手。
再次冲上来。
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这一连串的事件发生得太快。
在外界看来。
似乎傻柱企图动手，却被反制倒地，还遭到多次踢打。
众人醒悟之时，便见傻柱护着头蜷缩在地上打滚。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上去制住了李小山。
不过。
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好个厉害的角色。”
“傻柱好像从没这么憋屈过呢。”
“确实，这家伙长得俊不说，没想到身手还如此敏捷。”
“看样子就不是普通人啊。”
“听我说过的，他来自新来的采购部，听说徒手就能干掉一只重达两百斤的野猪，真不知道有多强，这次算是遇到高手了。”
“说起来，也是傻柱自找的。”
“没错，我还听说这个新人跟傻柱和许大茂住在同一四合院内。”
“同一院落，这就好解释了。”
一边有人议论，另一面则在阻止争斗升级。
场内瞬间陷入了一片喧哗。
不远处，易忠海目睹了这场混战。
当二人初生矛盾时，他便察觉到了，虽然微微皱眉，但并未急躁前去制止。
这样的大响动，自然也引来了领导的关注。
片刻之后。
李卫民迅速赶至现场。
他是厂后勤部的负责人，日常也会在开饭时间到食堂巡视。
这天刚踏入食堂，便撞上了菜窗口的异象。
他本以为是员工们因排队长短而发生的普通争吵——这是经常出现的情况。
尤其是在这种食品匮乏的年代，为了填饱肚子，人们的脾气格外暴躁。对此，
李卫民经验丰富，没有立即行动。等到双方似乎已经被他人分开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走向前。可是，当他靠近后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冲突的一方竟然是新加入采购部的李小山，另一个则是食堂后厨的何玉柱。李卫民记得，前不久李小山才来到这里工作，何玉柱在此之前就已经对他颇有微词。
考虑到两者的居住背景，李卫民认为发生矛盾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目前看来，显然占下风的是傻柱。能够令傻柱受挫的情况实在少见。
这使得李卫民心中有数。鉴于李小山的身量，加上那天他独自带回来那只野猪时的画面至今记忆犹新。
对于傻柱的脾性，李卫民十分了解，他也与李小山有过数次交流。现在，对于这场争端，他心里大致有了定论。
不过，对于引发这一切的原因，李卫民仍然感到些许好奇：“停下来。”
“够了，别闹了。”
“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座容纳上万人的工厂里，各种纠纷层出不穷，尤其是这样的小冲突，看起来也不算太过激烈。在内心深处，
李卫民实际上是偏向于李小山的。
至于傻柱，李卫民本来就心存不满，正好借此机会给傻柱一点教训。
不过， ** 究竟如何还是要了解清楚。毕竟，是傻柱遭了揍。
此时的李小山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指向窗口旁的一个饭盒，开口说道：
“李主任，这事绝不是我先挑起的。”
“我今天是来打饭的，结果傻柱给我盛了一盘几乎没法吃的食物。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开始抱怨什么鱼啊肉的都不给他和院子里的人，都要分发到厂里来。”
“我当时回应他说，这些好的都已经给了贾东旭的夫人，连自已妹妹都没份。”
“这下他不高兴了。”
“直接动手打了过来。”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反击了一番。”
“不信您可以问旁边的人，看我是不是在说谎。”几句话，
李小山就把整个事件“还原”了一番。
虽然李卫民怀疑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当他环顾四周时，旁边的人都表示赞同：
“确实如此。”
“正是如此。”
“这小子明显是在针对他，给的馒头薄如蝉翼，菜少得就像喂鸡用的。”
“最终打架的时候，也是傻柱先动手的……”
这傻柱。
自恃厨艺不错，
平日在厂子里说话颇多，甚至常常拿锅铲教训人，人缘差到了极点。
有不少人看他不爽，
这会儿有机会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更不用说，
眼前的情况。
李小山的说法听起来有些怪异，
但细思之后又似乎无懈可击，大家随口附和。
本就对傻柱持有成见的李卫民，
一直想给他一个警示。
看到李小山手中的餐盘，李卫民皱了皱眉。
多次收到关于傻柱问题的举报，他自已也曾提醒傻柱多次不能再这样做。
没想到这一次竟让他当场捉了个现行，
心中愈发不悦。
重要的是，
李小山提到的鱼是要送到厂里给所有员工吃的。
这件事如果做好，对他是大有裨益。
傻柱在此事中指指点点，
不是摆明了要让他难堪吗！
既然是为了工厂收这些食物，一旦做好确实是他的功劳，因此，李卫民自然是坚定地站在李小山一边。想到这一点，
李卫民望向傻柱的目光更加不善，厉声道：
“何玉柱，你还准备说些什么？”
“厂子里给你这样的地位，并非是为了让你欺压同事或私报私仇！”
“作为厨房的主管，你的表现如何一看便知。”
“你能给我交代的是，为什么馒头那么小，几乎都是碎屑；饭菜的数量如此少，这合理吗？”
“如果真是做不出来像样的食物，那你这个主厨的位置也可以考虑让给更有能力的人。”
“我现在警告你一次，若今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将立即给予相应的处罚！”
讲完，
李卫民并未继续停留，说完即刻离开。
这件事本质上不过是工厂日常中的一个小插曲，没必要上纲上线处理。
留下满腔愤懑的傻柱，
他原本的确有意借此报复对方，
却没想到自遇李小山后，一切进展得如此不利。
这时已耽搁不少时间，
还有大量的工人正等着打饭。
忍气吞声的傻柱站起身来，缓缓地通过围观的工人们走向后厨。
刚刚被李小山揍了一顿，身体疼痛得厉害，但是傻柱感觉到，身体上并没有多少明显的伤痕。此刻，他的样子特别狼狈。
更重要的是，内心的创伤难以平复。
此刻，傻柱觉得颜面尽失，没有勇气再去打饭窗口取餐，躲到厨房不愿意出来。
在打饭的窗口那里。
李小山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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