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许大茂到下面的一个公社放电影。
那晚公社安排了一顿饭，还特意炖了一只小公鸡。
第二天他又被请客喝醉了，晚上也没走，在那儿住了下来。
当晚连放了两场电影，结束后再喝了不少酒。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许大茂的头还晕乎乎的。
喝了碗稀粥，吃了个馒头，还炒了个鸡蛋。
离开时，公社给了许大茂许多山里的土特产：干蘑菇、木耳、咸鱼，甚至还有只小公鸡。
这些东西都挂在许大茂的自行车上。
太阳初升，许大茂载着放映设备和各种土特产回城。
快到四九城还有四五里路时，他看见路边聚集了许多人，围着一个圈子，都在议论纷纷，表情激动。
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许大茂感到好奇，不由得停下了车，探头向人群里张望。
此时，李小山正站在路边，脚下放着他上午捕杀的一头野猪，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尽管城外人口不多，但现场的围观者越来越多。
这场面让人感到震撼，哪怕分不到什么好处，知道这件趣事后也有谈资。
面对旁人的好奇和试探性的提问，李小山漫不经心地应付着，目光却注视着路上过往的行人，他在等是否有进城的车，可以帮忙捎这头野猪进去。
就在李小山眉头紧锁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有些意外，但马上高声叫道：
“许大茂！”
许大茂停车一看，看到滑竿上放着的野猪，也不由得愣住了。
李小山立刻明白有戏了：
“你这车能借我一下吗？”
心里还在想着是谁的运气这么好，竟然能捕捉到一头野猪，而且还是这么大一只。
听到有人喊自已的名字，他还觉得很疑惑。
等他看清楚站在那头野猪旁的人，许大茂有点傻眼了：
“李小山？”
见到李小山的那一刻，许大茂非常吃惊。
这些天，他在院子里看到的李小山似乎变了个人。
心里不由得感到好奇。
这几天在院子里，
他也留意到李小山一直在锻炼。
据说，李小山每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出去跑步。
私下里，院子里的人都说李小山有点不正常。
对于李小山的印象，
许大茂说不出好坏，毕竟和他交往不多。
他住在前院，李小山在后院。
而且，以前的李小山和院子里其他人也鲜有交集。
那小子没工作，喜欢在外边晃荡，年纪和院子里的其他人差不多，但人家玩得比他们更狂野。
所以，他们自然也合不来。
尽管同在一个院子，
但他们并不算熟络。
刚刚听到别人谈论的一些零碎消息，许大茂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说那头二百多斤的野猪，居然是李小山一个人搞定的，还没有使用枪械。
这时候，
听到李小山向自已借钱。
许大茂原本不太想借，但语气听起来却有些闪烁：
“小山，这车可是厂里的啊。”
“再说，我现在拉着东西，正打算送回去。
再拉个野猪回去，肯定弄脏了车。”
看到李小山想借车拉野猪，
许大茂有些不太乐意。
不过，他的拒绝听起来并没有那么坚决。
李小山微笑着走过来，抓起许大茂的自行车龙头，
笑着说：
“得了，别装了。”
“你这车上的东西多得是你不会马上送回厂里的吧。”
“给你一块钱。”
“等下我送你回家！”
话音未落，
不等许大茂拒绝，
李小山径直将他的自行车推了过去，许大茂在后面急急忙忙地叫着“等等”。
不过，他看到了李小山背上带血的短矛和插在腰间的小刀。
许大茂虽然叫唤，
但也只是表面文章，他心里盘算的是想让李小山欠他一个人情，对那块钱也不怎么在乎。
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这一点钱。
但许大茂心中有些自觉，知道在院子里不太受人欢迎。
因为性格的原因，
他和院子里的人关系一直不怎么样。
大家见了他，
也只是逗逗乐，并没有真正把他放在眼里。
他倒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
然而，即便他工作不错，
但在院子里因为有傻柱和易忠海在，他经常被压制，甚至被拿出来当作反面教材。
这让心高气傲的许大茂很不满。
即使想反抗，
但傻柱那种壮汉在院子里的存在，
使他根本无法撼动现状，只能搞点小动作发泄一下。
### 重新表述后的文本
过去，李小山在院里没什么影响力。
然而最近，
他不仅得罪了贾家，甚至连易忠海和刘海中都没给他留情面。
对许大茂来说，这成了一个可以争取的“同志”。
如果能跟李小山处好关系，
他在这个院子里就不再是孤军奋战。
以后遇到什么事，就能找李小山站在一起。
因此，
当李小山来借车时，
虽然许大茂嘴上念叨不停，但实际上还是帮忙把野猪搬上了车。
二八大杠自行车的载重能力确实不凡。
简单的竹架一搭，
二百多斤的野猪轻松放上去，毫无问题。
除了野猪，
许大茂的放映设备和带回来的山货也一起装上了车。
李小山蹬着车朝着四九城出发了，
许大茂则跟在后面走路。
很多人向他打听李小山的背景，
毕竟这么有魄力的人，大家都很好奇。
正好让许大茂有机会炫耀一番。
“李小山啊，他是我院子的邻居，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这家伙可是个硬汉。”
“你们都看到了。”
“两百多斤的野猪，他没用枪就搞定了一头，这只是小菜一碟……”
许大茂在一旁自吹自擂，
而李小山已经踩得飞快，带着野猪向四九城驶去。
不少人注意到自行车后那头野猪，
感到十分好奇。
到了城门口，
自然是引发了一阵喧哗。
这里有平时常等人等着买卖。
看到居然有人带回了一头野猪，
许多人都眼前一亮，这可是个宝物！
有的人还认出来了这位年轻人，
就是前几天带回野兔和竹鼠的那位，不由惊叹不已。
“这家伙。”
“难道是找到了个好地方？”
人群立即围了上来，询问野猪的情况。
很快大家了解到，
这位年轻猎手打算把野猪卖掉。
旁边的议论声愈发密集。
但问价的人并不多。
野猪可不是几块钱的野兔，如此大的一只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受的。
通常只有工厂或酒店的采购才能买得起整头野猪。
毕竟这位年轻猎手说过，
他嫌麻烦，希望有人能整头收购。
此时有几家酒店和工厂的采购人员蠢蠢欲动，
他们经常在这里混，彼此都认识。
然而看到这头野猪后，
他们都暂时没开口，似乎在等待其他人的动静。
李小山也不着急。
好东西从来不愁卖。
他不主动报价，
只是觉得定价不易，
同时也在观望，看看别人的反应。
人群中，
李小山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不相识，
但曾在电视剧中见过。
这个人便是轧钢厂后勤部主任——李卫民，也就是后来因为占秦淮如便宜而被傻柱痛打的那个李主任。
他的职责主要是管理轧钢厂的后勤事务，厂内的接待工作也归他管。
前不久刚刚过完年，轧钢厂近期招待任务很多，但由于当前物资紧缺，仅靠上级拨款根本无法满足需求。
在这个时期，要向上级额外申请资金，几乎没人敢，但逢年过节的吃喝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作为后勤主任，确保厂里招待工作顺利完成是李卫民的分内之事，因此他对此十分头疼。
偶尔他会去城门口溜达一下，前两天还听说这里有售卖野兔和竹鼠，李卫民对此颇为懊恼，因为他当时没能在这里。
今天上午，李卫民在这里呆了一阵子，恰好看到了李小山，并且跟着围观了起来。
尽管有能力购买野猪的人都在观望，但他们迟早会出价。
这时，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穿着棉衣，他用手按了按野猪，然后对李小山微笑着说道：
“小兄弟，还没有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鄙人姓季。”
“你真是太厉害了！”
“没用枪就能撂倒这样的野猪，前几天还能抓到野兔和竹鼠。”
“真的厉害！”
“凭着你的打猎技艺。”
“在这个年头，你可是很出类拔萃的。”
“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到我们鸿宾楼工作，我们给你工资。”
“平时也不需要干重活。”
“帮忙整理一下东西就行。”
“如果将来再弄到什么野货，你直接送到我们鸿宾楼就可以了。”
“放心，价格肯定让你满意！”
这位中年男子显然是在拉拢李小山。
通过这两天的表现，他决定直接提供一个职位。
即使此次未能如愿，至少可以给李小山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下次谈生意时，在相同条件下，李小山肯定会优先考虑。
李小山心里明白对方的想法，没有立即回应。
但他也知道对方不是全然虚言，于是微笑着说道：
“我叫李小山。”
“工作的事暂时先不说。”
“这头野猪，我不清楚具体有多重，您如果感兴趣，可以直接给出一个总价。”
“如果合适，我就卖给您。”
工作的事暂时放一放，眼前最重要的是把野猪卖出一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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