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闭上了眼睛。
难以言喻的情感冲击着全身。
感觉血管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某种冰冷之物。
直到好半天，saber才终于是吐出一口闷气，然后看向卫宫士郎。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
她双手持剑，紧盯着面前少年。
“看来你的决心已经到达了能让我称赞的地步了，士郎。”步伐缓慢地移动，saber逐渐朝着一边平移移动着，同时目光一下都没有离开士郎的身影。
明白了saber的意图，卫宫士郎也掀飞了风衣，紧随其后。
同样是朝着一旁跑动着，在保持着一段自开始就没有变过的距离时，他此刻与saber看起来就像是在一起平行移动一般。
双方的目光从未在对方的身上离开。
就算是挡在前方的树木，也不过遮住了一瞬对方的身影而已。
再加速。
挂在腰间的打刀叮当作响。
感觉思考都是多余的。
能依赖的神经还在时不时紧绷。
“那么，就让我回应你的决心吧！”
将赞扬藏于心里，saber厉声朝着士郎说道。
既然那曾经作为召唤出自已的魔术师觉悟都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那么再不回应一下就说不过去了！
盔甲部件相互相撞作响，那声音却又在那一瞬消失不见。
冷意无意中传来。
在双方视野同时被树木遮挡之时，那摩擦着地面所发出的尖锐铮鸣瞬间在卫宫士郎的耳腔炸响！
是saber率先发动了攻击。
喷涌着深紫色的洪芒撕碎开遮挡住双方视野树木的同时，也猛然刺突向卫宫士郎的身影。
并无实感。
将那沿途的一切东西砍碎，树木被切成两半，就连那飘飞的木屑都能清晰可见，但是saber就是没有从视线前方看见少年的身影。
呆毛消失不见，但取而代之的强大的直觉，在一瞬之间给saber传来了从后脑蔓延至全身的战栗。
“！”
真是有些小瞧了么。
极速冲来的少女还未站稳脚步，便急促扭身，爆发着足以灼烧人皮肤的紫色光芒，顷刻间用圣剑朝着上方划出一道弧线。
“铮！”
火星四溅。
被那高速砸下的力量所压制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瞬，但saber就已经足以将那个映照瞳孔之中的挥斥猛烈赤焰的打刀刻入脑海。
“呵，是在发觉到我发起攻击时就躲到了树上吗？”
脸上并无展现什么压力，在用漆黑的圣剑抵挡住少年的攻击之后，正用肌肉当做积蓄着力量的弹簧的saber，看着一脸坚毅的少年喃喃道。
“你终于是学会了迂回么？”
“别把我想的那么迂腐啊，saber。”
脖颈上的刺青灼烧着皮肤而闪烁起，如剑形令咒的斑纹在一瞬间加强了他的体质，那由手腕所传输到刀身的力也不由加深了几分。
“若是我连吸取教训这种事都不会，我可是连berserker那一关都过不了啊。”
轻轻感受着面前少年那副属于凡人的身躯中蕴藏的气势。
“你变强了呢。”
不自觉的就说出来了。
虽然还被压制，但saber还是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赞叹，对着眼前的少年说道。
不过即使是这样夸赞道，仍是不见卫宫士郎脸上有些许喜色。
而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在这一小回合的对决中，他发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
——“但还不够呢。”
saber毫不留情的话语，连同着现在属于卫宫士郎的事实一并揭露出来。
那就是现在双方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是几近了卫宫士郎的极限，但却不是saber的极限。
并且，即便这是卫宫士郎的极限，但那占据上风的，却仍是saber。
因此，卫宫士郎未免不脸上一沉，但本身作为王者的saber才不会搞什么手下留情。
那被黑泥所玷污的盔甲溢出足以灼烧人皮肤的魔力，藏于那娇小身躯的龙之心脏极速跳动着，只是用呼吸便大幅度强化了自身的saber，如宝石一样璀璨的金黄色眼球忽然那么一凝——
——并不只是站在地面上而更好发力，更有是面板的全面压制，在最开始还能勉强压住saber一头的卫宫士郎，竟是被那漆黑的光芒摧枯拉朽般猛然击飞。
手腕被拧的生痛，但还不至于到达那种连武器都会被震落的程度。
用多分出来的那一份思绪为自已裁定落脚点，卫宫士郎在空中凭借着身体本能而调整好呼吸后就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双方立足的位置相距的位置不过五米多而已。
相较于刚才还有十米的位置，在这缩小了几乎是一倍的距离，saber理应是能在卫宫士郎落地之前就将其迅速接近斩杀，但却只是定在原地，漠视着少年。
这是为何——
不待他思索这是何等用意，saber便是没有任何掩藏的给出了答案。
“一次。”
大抵能明白了。
就像电子游戏中会给角色设下命数以及血条的设定，以此给玩家在失败之前试错的机会一样，此刻的saber也给了他试错的机会。
只不过当那试错的机会被用完，那结果大抵是不可能如电子游戏失败重来那样简单了。
“你还有两次机会。”
“真是的，明明最开始质问我没有重视你，结果到头来，没有重视的那个人反而还是你。”
简单甩了甩手，缓去那阵麻痛，脸上展现出不满的少年看着被巨大力道所震出来的通红色刀身，小声嘟囔道，不过还是口嫌体直地接受了saber的「怜悯」。
毕竟现在做的事可不是什么选择。
就算为此失去尊严，如乞讨之人拾起别人因怜悯而给出机会，他也要达成那个目的。
不过卫宫士郎想错了。
本身就是王以及骑士，生前立足于战场的saber可不会做什么怜悯对手的行为。
那实质上，就好似发现一个可塑之才时所引起的爱才之心罢了。
英雄与英雄之间本就惺惺相惜，更何况是一位英雄发现了一位有资格成为英雄的家伙。
虽然现在的saber可不会自诩是英雄，但那种行为也大差不差了。
现在，正如berserker所做的那样，saber给他立下了第二道试炼！
若是说berserker的试炼名为「保护」的话，那么saber的试炼大抵就是「资格」吧。
那「资格」并非取决于他是否能成功，而是取决于saber对其的承认。
而那承认究竟是什么，大概只有saber一人得知吧。
若是得到了saber的承认，就算是输了，死在了saber的手下，那也应该会得到「资格」吧。
反之亦然，若是没有得到saber的承认，那么就算是赢了，也不会得到「资格」吧。
……
作者说：
冷死了，大晚上码字手都是僵的。
所以看作者这么辛苦，点点催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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