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计不是吗?”
菈法琳听出来了，所谓的关押也只是托辞。
马恩沉默了半晌。
轻点了一下头。
“是的……放她走吧。”
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偏偏友谊赛那天要解救她。
为什么愿意陪着她一起在诺玛面前演那出戏。
为什么在她怀疑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善良和独特；在她终于放下戒备选择信任的时候，却又要将自己表现的那么可疑？
菈法琳已经渐渐不明白，到底是是不是她的问题，她究竟应该相信谁的话。
“唯独今天别杀她......让她离开吧，公主殿下。”
刺耳的魔法尖啸从菈法琳的指尖喷发而出，一发水流弹朝着夜莺呼啸而来。雨滴在她的脸颊汇聚，她终于无法克制......
“为什么我想要送你们回去的时候，我分明也请求过你......唯独今天，唯独今天！你拒绝了我，我同意了，我尊重了你的想法，但是你呢！”
“她是刺客，她想让我死。我杀死她到底有什么错，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偏偏要阻拦我！”
“为什么你和莉卡总是一样，在我疼痛的时候让我感到幸福，在我幸福的时候却一次次的将我捧起，最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心软。
菈法琳的水流弹无力的击打在马恩的屏障上，她太虚弱了。更何况就算菈法琳全盛的状态和马恩战斗，也未必能短时间分出胜负。
可是理智，并不能全部战胜冲动。
小公主固执的将已经枯竭的法力法力超负荷运转，雨幕蒙上了她的头发，她的攻击也逐渐无力。
菈法琳面前的视线变得模糊，那个红色衣服的女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弯曲了很久的后背，终于在多重衰弱的影响下，将她的身体掀倒在地。
她倒下的声音在雨中没有多么明显，像是一片树上飘零的枯枝落叶。
从一开始，菈法琳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不是在和夜莺对战时，挂上虚弱的时候。
而是在马恩和潘多拉刚刚进入参观，在玻璃落地窗看见一艘行驶而过的方舟之时。
那个时候，菈法琳就已经在挣扎了......
她没有用魔法灵光遮蔽雨幕，不是因为闲着无聊想淋雨。
她弓着后背走路，不复往常的挺拔，是因为她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浑身伤痛。
菈法琳实际上，已经在诺玛的瘟疫诅咒下，迎来了属于她的第一阶段。
她在门外和马恩招呼，并不是所谓的热情和关照。
实际上，菈法琳只是担心着同样深陷诅咒的潘多拉。她不知道潘多拉的瘟疫会什么时候像她这样，不明不白的爆发......
她选择和潘多拉、马恩背向而驰，也只是不希望让熟人看见她倒在地上的模样。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帝国的公主那脆弱的一面。
夜莺的到来，加速了这一个过程的爆发。
后背开始反弓，身体严重脱水，幸好这一场雨来得及时......
她看着逐渐模糊的远方，画面开始倾倒，高大的树木横躺在她的视线中，安详的宛如睡着了。
马恩应该没有回头吧。那样最好，潘多拉醉酒，马恩走的果断。
不会有人看见她现在狼狈的模样。
那浑浑噩噩中，她听见了金属交错的声音，火花在她面前狰狞作响。
“为什么不杀了她，她都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那柄细剑就离她的眼睛相隔一寸，一把匕首架在了剑刃上，将之挑开。菈法琳的耳边传来夜莺惊疑不定的声音。
“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马恩晃了晃震动的有些发麻的手腕，突然抬起一脚把夜莺的细剑踢开，她在这一巨力之下丢掉了手里握着的细剑，剑身划出一小段弧度插在地上。
“没什么关系。但我救下你已经是极限，你要是想杀死公主殿下，多少有点过分了。”
菈法琳微微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支起，虽然没有女巨人凯伦的怀抱温暖，但不属于和她同一性别的气息仍然加速了她的心跳。
她觉得自己心里多了些什么。和曾经有些不太一样......
......
最珍贵的不是信任。
而是在遭到了背叛之后，心中充满着怀疑和顾虑，却仍然敢于信任的勇气。
这是马恩，在往后的日子里渐渐教会她的道理。
83.她醒来的地方，花，盛放。
空旷的房间里，贴满了各种金色的荣誉奖章，像是一块块正方形的碑铭。马恩把窗帘拉开让晨曦的光芒照进来，不然小公主的寝室看起来简直像是一座陵墓。
根本不能理解会有人喜欢在这样的房间里住下，那些装饰着的高脚烛台，画作，花瓶架和朴素的寝室墙面格格不入。
大量的箱子堆叠在一起，衣服也乱丢......
谁让她是公主，自理能力简直差到令人发指。
马恩闷声没有说话，只是把地上的一些裙子和里衣稍微聚拢，丢进了一个篮子里，让这个房间稍微干净一点。
......
雨，停了。
莉卡之泪少了一颗宝珠，但是项链戴在脖子上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空旷了。
那个男孩有什么必须要帮助她不可的理由呢，何况自己还和他背负着一个牵扯上性命的赌约。
不杀死自己，反而还救了自己。
多少次了......
放走刺客就放走吧，是她太敏感了。
想要夜莺的命，也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快死了，才拼命想要把刺客留下。
她总是担心自己会在诅咒下死亡，留下后患，但现在看来除了折磨暂时还没能让她倒下。
“咳......咳......”
菈法琳知道马恩就在她的身边，但只能勉强发出干枯而沙哑的喊声。
“渴了吧。症状快结束了，虽然熬过了这次，但你的诅咒更严重了。”
马恩慢慢把菈法琳扶起来，给公主倒水。
她捧起杯子，身体有些软软地想要往后面倒，马恩的手刚好扶在了她的后背上。
菈法琳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来，却发现马恩已经退开了。
“我最多照顾你这么一次。你要知道我只是你的同学，不是你的仆从，我是这次不愿意见死不救才帮你。”
有温度的液体滋养着，菈法琳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听见马恩的回答，有些好奇。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赌约吗，你也有可能会变成我的仆从。不是吗？”
“我记得我说过赌约只是赌命，没答应过当你的仆从。”
马恩的语气丝毫没有感**彩。
“你改变了条件，但我可没同意，而且你得问问你家大小姐同不同意。”
她当时只是点了点头，默认而已。从来没有口头承认。
不如说当时她就没觉得马恩这件事情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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