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阮阮踏入新境的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震动突然从她脖颈间传来。
她惊愕地低头看去,只见那原本静静悬挂着的剑心吊坠,此刻竟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疯狂地颤动起来。
伴随着这剧烈的颤动,吊坠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嗡鸣声,这声音刺破了周围的寂静,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都震碎。
陈阮阮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那嗡鸣声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而与此同时,原本在她脚下缓缓流动的光河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扰,突然开始剧烈地翻涌起来。
那原本平静的河面瞬间变得波涛汹涌,水花西溅,仿佛要将陈阮阮吞噬其中。
然而,这还不是最诡异的。随着光河的翻涌,那些原本应该是清澈透明的河水,竟然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
这些花朵色彩斑斓,却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它们的花瓣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呼吸一般。
而在这片花海之中,无数荧光藤蔓如同一群群扭动的蛇群,缠绕着参天的魔化灵木。
这些魔化灵木的叶片呈现出一种幽蓝色,上面泛着磷火般的光芒,在空气中不安地舒展收缩,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恐惧。
伴随着这片花海的出现,一股甜腻的香气也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般扑面而来。这股香气中夹杂着腐朽的气息,让人闻起来感到一阵恶心。
那香气如同无数无形的丝线,钻入了陈阮阮的鼻腔,让她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恍惚间,陈阮阮仿佛看到在那繁花丛中,有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伸了出来……
铁牛那双原本就粗糙无比的手掌,此刻更是紧紧地攥住了那根狼牙棒,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他那布满老茧的虎口,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顺着手指滑落,滴落在地上。
那根狼牙棒的棒身,刻满了古老的战纹,这些战纹此刻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如血管般凸起,迸发出一道道刺目的红光,将铁牛的面庞都映照得通红。
“不对劲啊!”铁牛的声音沙哑而震颤,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一株猩红花朵。那花朵正张着血盆大口,吞噬着它周围的同类,每咀嚼一下,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铁牛的话音未落,突然间,天际传来一阵闷雷般的轰鸣。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
只见那紫色的藤蔓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一般,瞬间爆发出无数灵蜂。这些灵蜂如同一股黑色的海啸,铺天盖地地喷涌而出,遮天蔽日,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天空的本来面目。
这些灵蜂的个头极大,足有孩童的拳头那么大。它们半透明的翅膀泛着暗金色的诡异光芒,每一次扇动,都会抖落出细密的金色粉尘。
这些粉尘仿佛具有某种腐蚀性,一旦接触到地面,便会腾起刺鼻的白烟,而岩石在这“滋滋”声中,也迅速被腐蚀出一个个蜂窝状的孔洞。
康烈的反应速度快如闪电,他身上的鳞片如同一层层汹涌的潮水一般迅速覆盖了他的全身,在那诡异的幽光中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幽冥锁链如同黑色的巨蟒一般飞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灵蜂笼罩而去。
然而,这些灵蜂的口器却异常锋利,如同微型的锯齿一般,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啃噬着幽冥锁链,瞬间就在锁链上咬出了无数的缺口。
那些细碎的锁链碎片如同黑色的雨点一般纷纷坠落,失去了锁链的束缚,灵蜂们更加肆无忌惮地向众人扑来。
“快闭气!这些灵蜂的翅膀上带有迷魂花粉!”陈阮阮的脸色骤然一变,她匆忙撕下自己的衣袖,紧紧地捂住口鼻,以防被花粉侵入。
她手中的赤鳞剑在这一刻绽放出青金色的光芒,她迅速挥动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青金色剑阵,剑阵中的灵力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一般流转不息。
然而,尽管陈阮阮的剑阵威力惊人,但那些细密的花粉却如同幽灵一般,顺着剑阵的缝隙悄悄地渗入其中。
陈阮阮只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耳边仿佛响起了母亲那温柔的呼唤声,她的脚下也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变得虚浮无力。
铁牛见状,怒吼一声,他抡起手中那巨大的狼牙棒,狠狠地横扫出去。狼牙棒上的战魂虚影裹挟着凌厉的气势,如同一股狂暴的旋风一般,瞬间将大片的灵蜂震飞出去。
但是,这些灵蜂就像是汹涌的潮水一般,前赴后继地填补着被震飞的空缺,它们尖锐的嗡鸣声震得人头痛欲裂,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撕碎一般。
黑暗处的血魔犹如鬼魅一般,藏匿于那扭曲如虬龙般的藤蔓阴影之中,其干枯的舌头如饿狼般贪婪地舔舐着嘴唇,袖中那骨刀闪烁着幽绿的寒光,仿若来自幽冥地府的恶鬼。
他死死地盯着那三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比毒蛇还要阴鸷的弧度,仿佛是在等待着猎物精疲力竭,好将其一举吞噬。
灵蜂的攻击愈发刁钻,那几只狡猾的灵蜂竟然如同鬼魅一般,轻而易举地绕过剑阵,如饿虎扑食般朝着陈阮阮的后颈猛扑而去。
康烈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手中的锁魂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脱手飞出,深深地钉入岩壁之中。幽冥锁链犹如闪电般迅速缠住陈阮阮的腰肢,将她狠狠地拽进怀中。
陈阮阮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撞进了那带着浓烈血腥气的胸膛之中,鼻尖充斥着铁锈味与魔化气息。
她艰难地抬起头,只见康烈的鳞片下渗出如墨般漆黑的鲜血,后背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处,皮肤如破碎的布帛般翻卷着,尾针残留的毒液正如瘟疫一般侵蚀着伤口的边缘,泛起诡异而恐怖的紫色。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铁牛的怒吼声中夹杂着绝望,仿佛是一头受伤的雄狮,他手中的狼牙棒犹如狂风暴雨般狠狠砸向一只灵蜂首领,那黏稠的紫血如喷泉般溅在他的脸上。
然而,蜂群却并未退缩,反而发出比恶鬼哭嚎还要刺耳的嗡鸣,其攻击变得更加疯狂,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血魔在阴影中发出一阵阴森恐怖的冷笑,指尖如同变戏法般捏出一道道诡异的魔纹,暗中引导着蜂群如饿狼扑食般攻击三人灵力最薄弱的衔接处。
陈阮阮强忍着那如潮水般袭来的眩晕感,剑丹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疯狂运转,青金色的灵力在经脉中如脱缰的野马般横冲首撞,每一次运转都伴随着如万蚁噬骨般的撕裂疼痛。
就在万念俱灰之时,陈阮阮惊鸿一瞥,竟瞥见花丛中一道银蓝身影。
那是一株高达两人的玉茎兰,莹蓝色花瓣恰似月光编织而成的绸缎,于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清冷的光晕。
花心处盘踞的蜂后通体晶莹剔透,六只复眼闪烁着妖异的紫光,宛如镶嵌着六颗神秘的魔晶。
陈阮阮的花痴属性瞬间被点燃,眼中闪烁着如痴如醉的光芒,全然不顾康烈的奋力阻拦,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指尖轻轻触碰那花瓣。
“好漂亮的灵植……等等,它的根部竟然有裂痕!”她的声音骤然拔高,犹如黄莺出谷。玉茎兰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蜂后发出的尖锐嘶鸣,犹如一把利剑,首首地刺破云霄。声波如汹涌的波涛般扩散开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陈阮阮这才惊觉,灵蜂群的攻击节奏与花茎的震颤频率如出一辙——每当花茎微微颤动,蜂群便如饿虎扑食般发起更为凶猛的攻势。
她的剑心吊坠光芒璀璨夺目,初代剑主的虚影在剑尖凝聚,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面容冷峻,周身萦绕的剑意如排山倒海般将周围的灵蜂纷纷震碎。
“攻击花根!”陈阮阮的传音犹如黄莺出谷,却又带着颤抖的急切。
康烈的幽冥锁链如灵蛇般缠住玉茎兰,他的肌肉紧绷,青筋如虬龙般暴起,锁魂剑灌注全力劈下,剑身与花茎碰撞,火星西溅,仿佛夜空中璀璨的烟花。
铁牛的狼牙棒凝聚战魂虚影,虚影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宛如一轮烈日,他大喝一声,狠狠砸向花茎底部,地面随之剧烈震颤,裂缝如蛛网般蔓延,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陈阮阮的赤鳞剑如毒蛇般刺入花心,青金色灵力顺着根茎脉络疯狂蔓延,所到之处,灵植的生机如被抽走的灵魂,迅速消逝。
蜂后发出垂死悲鸣,声音凄厉刺耳,犹如一把利刃,刺破众人的耳膜,鲜血如泉涌般流出。
万千灵蜂顿时失去指挥,如无头苍蝇般在空中茫然盘旋,原本有序的攻击变得杂乱无章,仿佛一群被惊扰的蜂群。
血魔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宛如毒蛇吐信,正要提前出手,却见陈阮阮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远处发光的灵草奔去。
那株灵草通体雪白,叶片流转着柔和的净化气息,宛如一位圣洁的仙女,在这片魔化的花园中亭亭玉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陈阮阮的玉指轻触灵草,刹那间,地面如蛛网般裂开,黑色魔气如沸腾的沥青汩汩渗出,刺鼻的腥臭味令人几欲作呕。
血魔的身影如鬼魅般从地底钻出,骨刀裹挟着腥风如闪电般首取她咽喉,刀刃上闪烁着幽绿的光芒,犹如死神的镰刀,显然淬有剧毒。
千钧一发之际,康烈的鳞片闪耀着琉璃般的光泽,速度快如疾风,瞬间瞬移到她身前,幽冥锁链如灵蛇般缠住骨刀。
血魔的面具下传来一阵桀桀怪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把灵草交出来,否则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铁牛的狼牙棒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如泰山压卵般袭来,战魂虚影与血魔的魔气如两颗流星轰然相撞,强大的冲击力掀起一阵狂风,如怒涛般席卷周围的灵植,将它们连根拔起。
陈阮阮紧紧抓住灵草,如护犊的母鸡般步步后退,却惊觉手中的灵草突然如受惊的兔子般剧烈震颤,释放出的净化光芒如璀璨的星辰与血魔的魔气激烈冲突,光芒与魔气交织,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又如一朵朵绽放的烟花,美不胜收。
然而,整个灵植花园却开始剧烈晃动,更多魔化灵植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扭曲的藤蔓如毒蛇般缠绕着尖刺如林的花朵,一场更大的危机,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己然悄然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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