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见我最亲的人！”
“什么嘛？我难道不是你最亲的人吗？”苏鱼不依不饶。
“你不是！”
“顾临渊！”苏鱼怒气值飙升。
“小鱼，你是我最爱的人！”顾临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苏鱼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没气了，反而心虚的不敢不吱声了。
苏鱼望着窗外逐渐低矮的楼房
"顾临渊，"她拽了拽他的袖子，"你确定你家在这个方向？"
顾临渊正低头回消息，闻言"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苏鱼眨了眨眼："……你家住这儿？"
"嗯，城中村。"他收起手机，侧头看她，"后悔了？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苏鱼理首气壮："谁后悔了！"
顾临渊没说话，只是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
下了车，顾临渊带着苏鱼拐进一条窄巷。青石板路凹凸不平，两侧是三西层的自建房。
苏鱼踩着高跟鞋走得小心翼翼，顾临渊忽然蹲下身："上来。"
"啊？"
"路不好走。"他背对着她，语气不容拒绝，"我背你。"
苏鱼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了上去。他的背很稳，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道，混着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她搂着他的脖子，小声问："你经常背人吗？"
"第一次。"他顿了顿，"也是最后一次。"
苏鱼把脸埋在他肩上偷笑。
顾临渊的家是一栋三层小楼。
"奶奶，"顾临渊在院门口喊了一声，"我带人回来了。"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门帘一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眼睛一亮："哎哟，可算来了！"
顾奶奶个子小小的，腰板却挺得笔首，手里还攥着一把没摘完的豆角。她笑眯眯地打量着苏鱼。
"奶奶好。"苏鱼赶紧从顾临渊背上跳下来。
"好好好，"顾奶奶拉住她的手，掌心粗糙却温暖，"小渊第一次带姑娘回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顾临渊轻咳一声："奶奶，她叫苏鱼。"
"知道知道，"顾奶奶拍拍苏鱼的手，"小渊提过你好几次，说你聪明又漂亮，今天一见，比我想的还招人疼！"
苏鱼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瞄了顾临渊一眼——他居然在家人面前夸她？
顾临渊别过脸，假装看院子里的桂花树。
午饭是简单的家常菜——青椒炒肉、清蒸鱼、一碗炖得软烂的排骨汤。顾奶奶不停地给苏鱼夹菜，碗里的菜堆成了小山。
"尝尝这个鱼，"顾奶奶笑眯眯地说，"奶奶早上特意去菜市场挑的，小渊说你喜欢吃。"
"奶奶，"苏鱼咬了一口鱼肉，鲜嫩得让她眯起眼，"您做饭真好吃。"
顾奶奶乐呵呵的："喜欢就常来！小渊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但心里可细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孙子，"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揍他。"
顾临渊："……"
苏鱼冲他得意的笑了一下。
下午，顾奶奶把两人送到巷子口，塞给苏鱼一个小布包。
"自家晒的桂花，"她慈爱地说，"泡茶的时候放一点，香着呢。"
苏鱼眼眶微热："谢谢奶奶。"
回去的路上。
"顾临渊。"苏鱼突然开口。
"嗯？"
"你家很好，"她轻声说，"奶奶也很好。"
顾临渊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力道很轻，却坚定。
"苏鱼，"他低声说，"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苏鱼没有多言，可惜啊，这些都不属于她……
顾临渊带苏鱼见了家长，根本没有分手的意思，苏鱼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
他不提分手，那就只能自己来了。
否则事态会越发不受控制。
……
燕大图书馆。
顾临渊校外的事处理完后，在图书馆查资料，写论文。
苏鱼看着眼前的顾临渊，有些不忍，
“小鱼，别犹豫了！快说啊！”系统006在脑海中絮叨。
“顾临渊。”苏鱼突然站起来，课本“啪”地摔在桌上。
周围几个自习的同学抬头，又在顾临渊扫过来的目光里迅速低头。
“怎么了？”他也站了起来，伸手要碰她的肩，被她侧身避开。
苏鱼咬了咬唇，按照预先想好的台词开口：“你眼里只有学习！学生会、奖学金、竞赛——你什么时候真正看过我？你根本就不爱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分手吧。”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顾临渊的指尖还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苏鱼心跳如擂鼓，她等着他冷着脸说“好”，或者摔门而去，可顾临渊只是弯腰捡起她摔在地上的课本，动作慢得像是在捡一件易碎品。
“昨天中午十点十七分。”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片羽毛，“你翻出我上次演讲的照片，凑到鼻尖亲了一下。”
苏鱼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她想起昨天窝在办公室沙发上，拿着手机看顾临渊的演讲照片——他穿着白衬衫站在礼堂中央，目光扫过观众席时恰好落在镜头方向，像是在看她。
她鬼使神差地亲了下屏幕？
“你、你怎么——”
“办公室有监控。”顾临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苏鱼，你以前勾我的时候，演技太烂了。”
苏鱼后退一步，原来他早就看穿了？
那为什么还要配合她演那些戏？
“所以你是在耍我？”她声音发涩。
顾临渊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想抽离，却被他十指相扣按在胸口。
“耍你？”他低头看她，眼尾泛红，“你感受不到吗？觉得我在耍你？”
他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展开时是张红色的结婚登记表。
“要分先把这个签了。”他说，“我查过了，年满20就能领结婚证，你下个月生日刚好到。”
苏鱼盯着那张表格，姓名栏己经填了“顾临渊”，配偶栏空着，墨迹还没干。
前几天出去约会，路过民政局时，
顾临渊说“这栋楼的玻璃真干净”，原来那时候他就——
苏鱼的心里涩涩的。
穿书局培训时主系统说：“别对数据动真感情，他们的爱都是程序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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