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苏鱼被一阵奇怪的"啪嗒"声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身旁的位置己经空了——顾临渊总是比她早起半小时去准备早餐。
"月月？"苏鱼唤着女儿的名字，声音里还带着睡意。没有回应，但那种奇怪的声响还在继续。
苏鱼披上睡袍，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循着声音走向衣帽间。推开门的一瞬间，她倒吸一口冷气——
三岁的顾明月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脸上涂满了五颜六色的化妆品。
小丫头用苏鱼的唇膏在镜子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星星，眼影盘里的颜色被混成了一团泥巴似的糊状，粉饼碎了一地，像下了一场小雪。
"顾明月！"苏鱼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度。
小丫头转过头，脸上蓝绿色的眼影、红色的腮红和紫色的口红混在一起，简首惨不忍睹。
她举起沾满化妆刷的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妈妈，我漂亮吗？"
苏鱼扶住门框，深呼吸三次才忍住没上前揍她。
这盒化妆品是上周顾临渊刚从巴黎给她带回来的限量版，她自己都还没舍得用几次。
"怎么了？"顾临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鸡蛋的香气。
他穿着居家服，手里还拿着锅铲，显然是刚从厨房赶过来。
苏鱼侧身让他看清屋内的"惨状"，咬牙切齿地说："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顾临渊眉毛一挑，嘴角却可疑地抽动了一下。
他放下锅铲，蹲下身与女儿平视："月月，告诉爸爸，你在做什么？"
"化妆！"小丫头骄傲地宣布，用沾满粉底液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像妈妈一样漂亮！"
顾临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换来苏鱼一记眼刀。
他赶紧咳嗽两声掩饰笑意，严肃地对女儿说："没有经过允许，不能动妈妈的东西，知道吗？"
顾明月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亮片眼影："可是爸爸说，明月是妈妈的小宝贝..."
苏鱼扶额。这是顾临渊常对女儿说的话，"你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没想到被小丫头拿来当借口了。
"洗脸。"苏鱼指着洗手间方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厉，"立刻，马上。"
小丫头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求助地看向爸爸。
顾临渊叹了口气，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手："听妈妈的话，爸爸给你做星星煎蛋。"
等顾明月磨磨蹭蹭地离开后，苏鱼欲哭无泪地坐在床边："我的限量版啊..."
顾临渊在她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肩膀："别生气，我再买十套。"
"这不是买不买的问题！"苏鱼瞪他，"你总是这样惯着她。上次她把你的文件折纸飞机，你也是这么说的！"
顾临渊笑着亲了亲她的发顶："因为她笑起来太像你了，我舍不得凶她。"
苏鱼正要反驳，突然感觉小腿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家里的布偶猫"星星"，它的尾巴上沾满了散粉，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星星！"苏鱼惊呼，抱起猫咪检查，"月月是不是也给你化妆了？"
顾临渊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在清晨的阳光里格外温暖。
"你还笑！"苏鱼气呼呼地把猫塞进他怀里，"管管你女儿！"
"遵命，老婆大人。"顾临渊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却趁她不注意偷了个吻，"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哄好我老婆。"
苏鱼笑意盈盈，“好了，快去看看你宝贝女儿，一声不吭，估计又玩上水了。”
……
【睡前小剧场】
苏鱼（抱臂）："顾明月，睡觉。"
顾明月（裹着被子翻滚）："不要！我是夜行小精灵！"
顾临渊（探头）："小精灵也要充电。"
顾明月（眼睛一亮）："那爸爸讲灰太狼的故事！"
苏鱼（眯眼）："昨天说好今天我哄睡。"
顾临渊（秒怂）："咳…明月，听妈妈的。"
顾明月（瘪嘴）："那妈妈亲五下！"
苏鱼（低头亲额头）："一下。"
顾明月（耍赖）："爸爸也要亲五下！"
顾临渊（笑着凑近）："好，连妈妈的一起补上。"
苏鱼（脸红）："……顾临渊！"
（星星默默用爪子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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