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箭头末端添了颗圆滚滚的小心心,又在另一页的边角画了串星星,最后在扉页的"顾临渊"三个字旁边,用花体写了个"苏"字。
“小鱼,大晚上的,笑得一脸春心荡漾,在看什么?该不会在看……”
苏鱼的闺蜜兼室友钱小棠调侃道。
“没有了,我就是抄个笔记……”
苏鱼把笔记本合上,不想让钱乐乐看到,免得她问东问西的。
结果本子的主人还是被她知道。
“小鱼,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他了吧!我还以为那天你只是说说而己,不过你们俩,从颜值上看还是蛮般配的嘛!”钱小棠一脸姨母笑。
”真的吗?你也这么觉得?”苏鱼心里美滋滋的,看来把顾临渊拿下不成问题。
“额(ˉ―ˉ?),那个,小鱼啊,你也别抱太大希望,高岭之花不是谁都能追的上……”钱小棠怕闺蜜撞得满头包,立马改口。
哼,加油,苏鱼,你可以的!不就是一个顾临渊嘛,轻松拿捏。
……
第二天上午,苏鱼抱着笔记敲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
顾临渊站在窗边听见动静回头。
“怎么,有事?”
顾临渊拉开椅子坐下,示意苏鱼也坐。
"呐,笔记还你。"苏鱼把本子轻轻放在他手边。
“这么快就抄好了?”
顾临渊随手翻了一下,苏鱼装作看窗外的银杏树,余光却紧盯着他的表情。
苏鱼心想:我是来做任务的,又不是来上学的,让学渣抄书,想的怪美!
顾临渊刚好翻到苏鱼要抄的笔记,他的手指顿了顿,镜片后的睫毛颤了颤。
苏鱼立刻歪头凑过去:"怎么了学长?"
他指腹抚过那颗粉色小心心,抬头时镜片反着光,看不出情绪:"谁画的?"
"啊?"苏鱼睁大眼睛,揪住裙角,"我...我抄笔记的时候,笔不小心滑了。"
苏鱼故意凑近看,发顶的月牙发夹蹭到他下巴,"真的,不知不觉就..."
顾临渊上身往一边侧了下,似笑非笑:"苏学妹的笔,倒是很有想法!"他合上笔记本。
“我面试的时候说的话都是真的,要不要考虑一下!”苏鱼盯着他说。
“是吗?等我看到了你的真心再说。”顾临渊嗤笑了一声。
小骗子!
……
离文艺晚会没几天,苏鱼在琴房,打算要唱的这首歌练到完美,一定要惊艳到顾临渊。
手机震动起来,钱小棠的消息跳出来:【又去琴房?顾临渊今天在学生会值班】
苏鱼把手机反扣在琴盖上。前奏从手机音箱里流淌而出,她闭上眼睛,跟着旋律轻轻摇晃。
"我的爱只能够,让你一个人独自拥有..."
琴房的门突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顾临渊站在琴房外的走廊上,手里拿着一叠文艺晚会节目单。他原本只是来确认钢琴调音情况,却被门缝里漏出的歌声钉在原地。
声音很轻,他听出是《够爱》。
“我的灵和魂魄不停守候在你心门口……”
顾临渊的手指无意识收紧了节目单。透过门上的小窗,他看见苏鱼背对着门,白色连衣裙被夕阳染成蜜糖色。她的手指在琴键上方虚按,没有真正落下。
文艺部的张晓路过,正要打招呼,顾临渊竖起食指抵在唇前。
"会长也来听苏鱼练歌?"张晓压低声音,"她每天都来,锁着门不让进,神秘兮兮的。"
顾临渊的目光没有离开那个背影:"每天?"
"嗯,据说要给你惊喜。"张晓挤挤眼睛,"迎新晚会压轴节目。"
门内的歌声突然停了。顾临渊迅速拉着张晓退到转角。
苏鱼对着手机录音皱眉。副歌部分还是走音了。她揉揉喉咙,拿起水瓶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发烫的声带。
"再来一次。"她小声对自己说。
前奏重新响起时,她没注意到门缝下的阴影多了一道。
"...指头还残留你为我擦的指甲油没想透..."
唱到高音部分,她的声音突然劈了个叉。苏鱼懊恼地捶了下琴键,钢琴发出不和谐的轰鸣。
"用F调试试。"
苏鱼吓得从琴凳上弹起来。顾临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手里拿着打开的节目单。
"你...你怎么进来的?"苏鱼下意识挡住手机屏幕,"我锁门了。"
顾临渊晃了晃钥匙串:"学生会特权。"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唱得不错,除了调起高了。"
苏鱼攥紧了裙摆:"你听到多少?"
"足够知道你在偷偷练习。"顾临渊走近一步,琴房突然显得逼仄起来,"为什么锁门?"
"因为..."苏鱼仰头看他,突然灵光一闪,"因为我要确保学长听到的是完美版本。"
顾临渊轻轻"啧"了一声。他伸手按在琴键上,一段流畅的旋律流淌而出——正是《够爱》的伴奏。
"你..."苏鱼睁大眼睛。
"升F调。"顾临渊没有看她,"再唱一次。"
苏鱼的声音第一次有了微微的颤抖:"我的爱只能够..."
顾临渊的钢琴声像一张柔软的网,稳稳托住她飘摇的高音。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琴房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好多了。"顾临渊合上琴盖,"但副歌转音还是太硬。"
顾临渊走向门口,"明天下午六点,琴房有人调音。"他回头看她,"要来练习的话,记得带润喉糖。"
门关上后,苏鱼慢慢滑坐在琴凳上。手机屏幕还停在录音界面,最新一条录音标注着【和顾临渊合奏版】。
真是的,这顾临渊到底在想什么!
顾临渊在拐角处碰到了抱着乐谱的张晓。
"会长,你还没走,钢琴调音师约的是明天早上..."张晓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钥匙串,"您刚才去琴房了?"
"嗯。"顾临渊把钥匙还给她,"通知调音师改到后天。"
"啊?为什么?"
顾临渊的脚步没有停:"明天下午我要用琴房。"
张晓站在原地,突然回过神:【钱小棠!你闺蜜到底什么来头?会长居然要亲自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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