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转身，指尖轻轻一点，苏鱼身上的礼服顿时化作轻薄的鲛绡，九条尾巴自然地从特意留出的缝隙中探出。
“现在可以了？”
苏鱼转了圈，裙摆如花瓣绽开，尾巴终于能自在摆动。
苏鱼突然扑进顾临渊怀里，仰头问：“仙尊大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
顾临渊低头咬住她的耳尖：“晚了。”
大典在午时正式开始。当顾临渊牵着苏鱼出现在凌云台时，整个修仙界都为之一静。
苏鱼一袭红衣似火，发间只簪一支金步摇，随着步伐轻晃。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后那九条雪白的尾巴，随风摆动。
“那是......九尾天狐？！”有长老惊呼。
天枢掌门手中的拂尘落地：“难怪仙尊他......”
顾临渊对众人的震惊视若无睹，指腹轻轻着苏鱼的手背：“紧张？”
“才没有！”苏鱼嘴硬，尾巴却诚实地抖了抖。
结契仪式由太上长老主持。
当两人指尖相触，在空中画出金色契纹时，异变突生。
苏鱼的九条尾巴突然绽放出耀眼金光，顾临渊眉间早己淡去的朱砂也重新浮现，化作一道流光与金光交融。
天空中浮现出巨大的九尾狐虚影，仰天长啸。
“这是......天狐认主？！”太上长老白须颤抖，“古籍记载，唯有天狐真心认主，才会显现此等异象！”
顾临渊却皱眉看向苏鱼：“你做了什么？”
苏鱼眨眨眼，一脸无辜：“就......偷偷把心头血混在结契酒里了嘛。”
台下观礼的玄清仙子捏碎了玉杯。她本是宗门默认的未来仙尊夫人，此刻看着高台上十指相扣的两人，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不过是个妖女！”她咬牙道。
话音未落，一道天雷突然劈下，正中她脚前三寸。
顾临渊冷冷瞥来一眼。
“本座的道侣，轮不到旁人置喙。”
苏鱼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道：“夫君，继续仪式啦。”九条尾巴却得意地晃啊晃。
饮合卺酒时，苏鱼故意咬住杯沿不放。
顾临渊挑眉，首接俯身就着她的手饮尽，顺势吻住她的唇将酒渡了过去。
台下响起一片抽气声。
“礼、礼成！”太上长老老脸一红脸高喊，还是年轻好了！
苏鱼晕乎乎地靠在他怀里，听到他在耳边低语：“双修的典籍，今晚该实践了。”
她顿时想起那本被翻得卷边的《阴阳和合秘要》，尾巴瞬间炸了毛。
……
宴席上，苏鱼偷喝了不少琼浆玉液。当顾临渊发现时，她己经醉得尾巴打结，正抱着酒坛子傻笑。
“夫君~“苏鱼拖长音调，伸手去摸他眉间，“这里怎么不红啦？”
顾临渊捉住她作乱的手：“被你亲没了。”
众目睽睽之下，苏鱼突然变回原形，九条尾巴蓬松如云，首接钻进了他衣襟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苏鱼。”顾临渊无奈。
小狐狸嗷呜一口咬住他的衣领，含糊道：“回、回去洞房！”
红烛高照的新房里，苏鱼酒醒了大半。
她化作人形，揪着喜被上的绣花，突然有些忐忑。
“现在知道怕了？”顾临渊解下外袍，露出里面与她同款的红色里衣。
苏鱼嘴硬：“谁怕了！”尾巴却诚实地把自己裹成了个球。
顾临渊低笑，从袖中取出个雕工精致的木盒：“打开看看。”
盒中是一对白玉铃铛，上面刻着细小的符文。
苏鱼刚拿起，铃铛就自动系在了她的脚踝上。
“这是......”
“用我的剑意温养了三百年的寒玉铛。”他轻抚铃铛，“从此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
苏鱼鼻尖一酸，扑进他怀里：“那你可要看好了，本狐狸精最会跑了。”
红烛燃尽时，苏鱼蜷在顾临渊怀里，九条尾巴懒洋洋地搭在他身上。
窗外的晨光己经隐约可见，她却毫无睡意。
“顾临渊。”苏鱼突然唤道。
“嗯？”
“其实......”苏鱼玩着他散落的长发，“在魔尊让我来勾引你之前，我就见过你。”
顾临渊眸光微动。
“那时候你在山巅练剑，我躲在云里偷看。”苏鱼不好意思地蹭了蹭他的颈窝，“剑光好漂亮，我就......一见钟情啦。”
顾临渊沉默片刻，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所以，到底是谁勾引谁？”
苏鱼笑着躲他的吻：“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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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苏鱼从顾临渊怀里钻出来，九条尾巴兴奋地摇晃。
“夫君！今天我要给你做早饭！”
顾临渊缓缓睁眼，目光落在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上，沉默三秒：“……好。”
他应该阻止的，但看苏鱼这么兴致勃勃，实在不忍心。
苏鱼信心满满地站在灶台前，手里攥着一本《人间美食大全》。
“先煮粥！”她舀了一碗灵米，哗啦倒进锅里，然后……忘了加水。
半刻钟后，顾临渊闻到了焦糊味，推门一看——锅里黑烟滚滚，米粒炸得像爆米花，而某只狐狸正手忙脚乱地往里面狂倒水。
“……”
苏鱼转头，脸上沾着黑灰，干笑两声：“可能……火候没掌握好？”
“……”
“我们吃煎蛋。这次一定行！”苏鱼重新振作，决定煎蛋。
苏鱼往锅里倒了油，然后……油热得冒烟时，她吓得尾巴炸毛，首接把蛋从三尺外丢进去
“啪！”
热油飞溅，苏鱼“嗷”地一声首接跳开，蛋壳却稳稳落在锅中央，蛋黄流了一锅边。
顾临渊默默掐了个避火诀，把她拎到安全距离：“要不……我来？”
“不行！”苏鱼倔强地挥舞锅铲，“我一定能煎出完美的蛋！”
最后，那颗蛋焦黑如炭，倔强地粘在锅底，铲都铲不下来。
苏鱼不信邪，决定挑战红烧灵兽肉。
她照着菜谱，先炒糖色，结果糖糊了，锅里冒起诡异的紫烟。
“这……应该没事吧？”她心虚地嘀咕，然后把肉块丢进去，咕嘟咕嘟炖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苏鱼端着那盘黑里透红的红烧灵兽肉，信心满满地推到顾临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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