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投票——常委会上，市长派系否决人事调整
上午9:00，市委常委会议室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十三名常委依次落座。方远山面前摊开一份人事调整方案——免去现任市委办公室主任张丽，拟由市委政研室主任陈默接任。
会议室内，空调的冷风呼呼作响，却压不住那股无形的紧绷感。
周志明的先手
还没等方远山开口，周志明就笑着放下茶杯："方书记，张丽同志在市委办工作多年，经验丰富，突然调整会不会影响工作衔接？"
组织部长立刻接话："是啊，现在正是年底考核的关键时期，人事变动应该慎重。"
投票环节
"既然有不同意见，那就表决吧。"方远山语气平静，"同意调整方案的请举手。"
会场短暂沉默，随后——
举手支持方远山的：纪委书记罗正平、军分区政委、宣传部长（共3票）
低头不动的：周志明、常务副市长、组织部长、政法委书记等（共6票）
弃权的：统战部长、秘书长（共2票）
结果：3票赞成，6票反对，2票弃权——未通过。
散会后的暗流
走廊上，周志明"恰好"与方远山并肩而行："方书记，人事问题急不得，要讲民主嘛。"
方远山笑了笑："周市长说得对，民主很重要。"他顿了顿，"所以我打算下周开个全市干部大会，搞个匿名测评，听听基层同志对市委办工作的真实评价。"
周志明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上午10:00，江州市政府大礼堂
台下坐满了全市处级以上干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方远山站在主席台上，目光扫过台下——前排的局长们低着头，后排的处长们眼神躲闪，而市委办主任王莉，正微笑着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现在开始匿名测评，"方远山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请各位对市委办工作情况进行无记名打分。"
投票箱的猫腻
投票过程看似规范：
独立填票：每人领取密封信封
分区投放：按单位依次投票
全程监督：纪委人员现场值守
但当计票结果公布时——
"满意票68%，基本满意票25%，不满意票7%。"
会场瞬间响起掌声，张丽站起身，向西周微微鞠躬。
方远山的震怒
"砰！"
方远山一拳砸在主席台桌面，茶杯震翻，茶水浸湿了计票单。
全场寂静。
"好，很好。"他冷笑一声，"那我们就再投一次——现场电子投票，实时显示结果。"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调试系统时，台下己经有人开始擦汗。
技术破局
大屏幕亮起，新的投票界面出现三个选项：
满意
基本满意
不满意（需填写具体原因）
五分钟后，结果刷新：
"满意票21%，基本满意票33%，不满意票46%。"
最下方滚动显示匿名留言：
"市委办文件运转故意拖延"
"王丽私自扣压领导批示"
"上周测评有人威胁我们必须填满意"
王丽的脸色瞬间惨白。
散会时的暗战
方远山走下主席台时，周志明拦住了他："方书记，电子投票不符合——"
"不符合什么？"方远山打断他，"不符合你们操控结果的便利？"
他亮出手机——屏幕上是一段监控视频：会前半小时，有人偷偷更换了纸质投票箱。
大礼堂后台休息室
电子投票结果定格在大屏幕上，方远山盯着那行数字——不满意票46%，离过半还差4个百分点。
他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击，节奏缓慢却沉重。
异常的数据
纪委副书记罗正平快步走近，递过一份分析报告：
不满意票集中来自：基层乡镇（32%）、边缘部门（14%）
满意/基本满意票集中来自：核心局委（81%）、市属国企（76%）
"书记，"罗正平压低声音，"我们核对了电子投票IP，发现市政大厦内部网络投出的全是满意票——包括那些常年抱怨市委办的部门。"
技术追踪
方远山拨通了省公安厅技侦处的电话。半小时后，反馈来了：
"投票系统后台日志显示，市政大厦局域网曾遭受ARP欺骗攻击，所有终端被劫持到同一代理服务器。"
简单说——有人用黑客手段，篡改了市政大楼内所有电脑的投票数据。
张丽的底牌
与此同时，王丽正在办公室疯狂删除电脑文件。当她点击粉碎最后一个文件夹时，屏幕突然蓝屏，跳出一行红色警告：
「您的操作己被全程录屏」
落款是「江州市纪委技术监察科」。
方远山的决断
深夜的市委大楼，只有九楼的灯还亮着。方远山在报告上签下批示：
「即日起对市政大厦网络安全进行全面审计，由省厅网安总队首接负责。」
笔尖在纸面拖出长长的墨迹，像一道斩落的刀光。
凌晨1:20，江州网络舆情监测中心
大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红色警报。
"书记！"值班员声音发颤，"微博、知乎、今日头条同时爆帖！"
热搜榜单以惊人的速度刷新：
#江州新书记任人唯亲#
#方远山嫡系名单曝光#
#电子投票打击异己#
配图是一份伪造的"市委内部文件"，上面罗列着：
秘书小林（方远山原中南市秘书）
拟任市委办主任陈默（方远山党校同学）
纪委副书记罗正平（被P图的"同乡会合影"）
周志明的影子
网信办紧急溯源发现：
首发账号IP均指向境外代理服务器
但发帖设备MAC地址与市政府宣传处某台电脑完全匹配
帖子配图的PS痕迹与城建集团宣传科常用手法一致
方远山的反击
天亮前，三记重拳接连打出：
纪委官网发布《关于电子投票系统遭受网络攻击的通报》，附技术鉴定报告
省媒突发报道《江州破获一起政企勾结网络诽谤案》，刑拘两名"水军公司"负责人
小林实名微博晒出工作记录：
被刁难的用车申请单（带公章）
篡改过的投票箱监控视频
匿名威胁纸条的高清特写
配文只有一句："这就是他们说的'亲信'待遇？"
张丽的末日
上午9点整，当王丽像往常一样走向市委办时，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省纪委两名办案人员。
"张丽同志，"为首的亮出证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她手中的咖啡杯跌落，褐色液体在纪委通报文件上晕开，正好淹没了那行标题：
《关于市委办原主任张丽涉嫌破坏选举案的立案审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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