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择么？”
“那个啊……那个已经不重要了。”
“是么？”
“嗯……”
少女的声音很轻，身子柔软的不像话。
“能亲亲我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足踝处的银铃发出清泉般的声响。
陆尘点点头，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身上。
裴云曦紧紧抿着唇，可是终究无法压抑那几声轻轻的喘息，从身体深处迸发的浪潮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她的神经，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我想到上面来……肩膀有点疼。”
“那要不然先这样？你的伤口刚刚结痂不要再扯到了。”
“不要，我去上面就好了。”
……
夜色如墨，庭院里一片寂静。
床榻上的慕清岚辗转反侧，终于从床上坐起，长发散乱的垂在肩头，呆呆地望着窗外空荡荡的庭院。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
——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紧了被角，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尘此时此刻可能在裴云曦庭院里的场景。
那些画面出现以后便像是在她体内生了根，越是想要剔除，便越是清晰刺眼。
她仿佛看到陆尘提着食盒走进裴云曦的院子，亲手为她端上一碗虾仁馄饨。裴云曦笑靥如花，向他撒着娇要他喂自己。
陆尘无奈的摇摇头，却还是轻轻舀起一勺，将其吹凉后送到她的唇边。
裴云曦眯起眼睛，满足地将馄饨咽下后还不忘舔了舔唇角，惹得陆尘轻笑。
……
然后，他又细心的给她上药，指尖沾着自己送去的药膏，轻柔的涂抹在她肩头的伤痕上。
少女微微蹙眉，却还是乖巧地任由他动作，药膏的凉意渗入肌肤，他的呼吸却灼热地拂过她的耳畔。
……
月华如练，两人坐在庭院里对饮。酒香氤氲，裴云曦的脸颊渐渐染上绯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少女很快便不胜酒力，她身子一歪便倒进了陆尘怀里。陆尘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任由少女靠在自己胸前。
裴云曦仰起脸，唇瓣几乎贴上他的下巴，嘴唇翕动轻声呢喃着什么。陆尘低头看她，目光温柔得像是能融化冰雪。
……
两人酒意上头双双醉倒，少女手臂环住陆尘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陆尘也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
“别想了！我叫你别想了！”
慕清岚的低声呢喃变成了嘶吼，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她猛地闭上眼睛，的胸口虽呼吸剧烈起伏着，那些臆想出的画面像是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剜着她的心。
她攥紧了拳头，任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要再想了……不要……不要再想了……”
慕清岚仿佛能够听到少女娇媚的轻笑，仿佛能看到陆尘眼中的那抹温柔。
她从床上站起身，有些踉跄的走到窗前。
清冷的夜风拂过慕清岚俏丽地脸庞，却带不走一丝她身上的燥热。
望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忽然觉得那些自己熟悉的一切都似乎突然变得陌生而遥远。
“陆尘……”慕清岚轻声唤着，她的声音悄悄消散在夜色中，并无一人回应。
那种被抛弃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像是潮水一般将慕清岚淹没，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抱紧了自己的双膝。
夜色变得更深了，庭院中的风裹挟着些许寒意，吹得窗棂微微作响。
慕清岚蜷缩在窗边，额头抵着冰冷的窗框，试图用这份凉意压下心头翻涌的灼热。
脑海中压抑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陆尘那抚过裴云曦腰肢的手，纠缠在一起的唇齿，以及少女委婉轻转的喘息声汇集在一起，像是一条毒蛇钻入了慕清岚的耳朵。
“够了！我说够了！”
慕清岚用力捂住耳朵，霜心剑刹那间显现在卧房中央，森冷寒气骤然迸发。
——呵呵……你到底在怕什么？
一道低哑的笑声在她脑海中响起。
——慕清岚，你在害怕，你害怕他更喜欢的是别人而不是你。
慕清岚身体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你以为你是谁？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宗主吗？还是那个直到他独自赴死都不敢陪伴他的胆小鬼？
——你只是害怕罢了慕清岚，你一直都在害怕，害怕亲近的人离你而去，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那声音像是从她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爬出来的，带着讥讽与恶意，一字一句地撕扯着她的精神与理智。
——你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影子罢了，他不是你要找的师兄，你所喜欢的，所仰慕的，所追逐的都只是一个幻影而已。
“闭嘴，我叫你闭嘴！”慕清岚咬牙低喝，可那声音却愈发清晰。
——你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去陪她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慕清岚声音发颤，手指死死攥住衣襟。
——真可怜啊慕清岚，剑宗宗主，空有法相境八重巅峰修为，背地里却只是个嫉妒心爆棚的可怜女人罢了。
第六十六章、饿了
——难道现在不想冲过去把他抢回来？
慕清岚楞了一下，脑海中竟然真的考虑了那么一瞬间。
她冲进那院子，不由分说的将他带回来。
……不对。
——为什么不敢承认呢？是因为害怕自己一旦承认了，在寒玉洞天闭关许久才将我强行压制的事情前功尽弃吗？
慕清岚踉跄着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仿佛这样能够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是对方并不想放过她。
——你明明可以做到的，只是你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而已。
“做到什么？”慕清岚下意识的问到。
——做到什么？你好好想想你是谁？你是当初他的师妹里面最努力的一个，你凭什么不能获得一切？你凭什么不能独占呢？苏挽月荒废懈怠许久，白露晞不知所踪，眼下难道不是最好的机会吗？你还在等什么？
“我问你要做什么？”
——慕清岚，你为什么喜欢装傻呢？在问雪崖与他重逢也是，现在又是，你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直都没有变，还是那个内心自卑的小女孩，只配抱着你那法相境八重巅峰的修为，可怜巴巴的躲在角落继续当你的可怜虫，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别人抢走。
——慕清岚，先别急着否定我，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当初为什么那么努力的修炼，那么努力的寻求突破，那么努力的在各个秘境之中经历搏杀，那么努力的企图追上他的脚步？支撑你走到现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世界明明那么残酷，每次踏出这道门之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支撑世人踏上修炼一途理由，不就是因为恐惧么？因为害怕弱小而希望变得更强，因为害怕死亡而追求长生，因为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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