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伸出舌尖舔舐着嘴角残余的一抹汤汁，然后又轻轻捏起一个来，“还有，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好吧，那我便不说了。”
陆尘靠在洞边的石壁上，仰头望着夜空倒挂的星河。
慕清岚吃很慢很仔细，陆尘便安静的在旁边等，待到慕清岚将食盒里的包子吃完，将食盒重新收好，他才试探般的问道：“口味怎么样？”
“还行。”慕清岚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就是稍微有些甜，我不太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是么？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好吧。”
陆尘将被慕清岚推出结界地食盒收回去，“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没有，我现在半个字都不想和你说。”慕清岚依然背对着他，“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也吃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陆尘沉默的望着她的背影，半响之后轻轻叹了口气。
“不太想走了。”
“呵呵，这会儿又不想走了？你当我是什么？”
“慕清岚，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陆尘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怎么，这么快就说不出话了吗，我以为你至少还会狡辩几句呢。”
“……你不是不喜欢我说话么。”
“陆尘，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和我闹别扭。”
“我没有闹别扭。”他靠着岩壁缓缓坐下，轻声说着，“我只是有些看不懂你。”
“看不懂我？明明是我看不懂你才对。”慕清岚的声音中混杂着几分幽怨与恼怒，“你现在并不是真的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你只是怕我生气，想赶紧让这件事赶紧翻篇。”
她微微顿了顿，“解决不了问题，就想着要解决我。”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是我要这么想，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这么想。”慕清岚也背靠着岩壁坐了下来，“还有，打断别人说话不是什么好习惯，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么，就好好听着。”
洞外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好。”
“如果你等会儿再打断我，陆尘我告诉你，我就再也不会搭理你了，我说到做到，到时候就算是你跪下来求我也不行。”
第七十四章、时间已经不多了
两个人就这样，中间隔着一道透明的结界。
“你说吧，我听着。”
陆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慕清岚却突然语塞，这段时间她想了太多太多，多到几乎要把脑袋撑破。可当真要开口时，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外面那人竟也出奇地安静。僵持许久，最终还是陆尘先打破了沉默。
——他还得给沈玥送包子呢。
“要喝点酒么？”
慕清岚侧过眼眸，看到陆尘推了个小小的酒壶放在洞口。
“……陆尘你知道么，你真的很善于骗人。”
陆尘低头望着手中的酒壶，里面清澈的酒液正在来回晃荡。
以前的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喝酒……不对，与其说是不喜欢，倒不如说是没有什么时间。那段一直在肝进度的日子想起来就一阵胃疼，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年轻，没有领悟到磨洋工的真谛，还信了沙碧系统画下的大饼。
可是现在呢，现在明明自由了许多，也不需要天天起早贪黑的折腾那些自己原本并不熟悉的东西，那些锻造、炼药、阵法、符笺，那些乱七八糟的剑法，那些散落在全世界各个地方的稀有材料，那些刷到快吐出来的秘境……
陆尘都记得的。
可是现在，记不得记得，忘记没忘记又有什么关系呢？
“明明是你先骗我的，明明是你自说自话的在别人面前死掉，然后又自说自话的回来，然后又自说自话的出现在别人面前……陆尘，你这样还不如真的死了呢，死的远远地，再也别回来。”
慕清岚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是啊，怪我不能像你一样潇洒，不能像你一样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回来。我本来已经想好了我的未来，我本来已经快要把你忘记了……但是陆尘，你从来都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
“为什么你就可以自说自话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呢？为什么你就能要求别人走出来呢？为什么你就能要求别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陆尘，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说得对，我只是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一个人，那你为什么要管我能不能从过去里走出来，能不能忘记那些过去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一直很傲慢，一直很自以为是么？你做的事情就一直是对的吗？”
“我告诉你，无论我是愿意留在回忆里还是抬头向前看那都是我的事情，与现在的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是你自顾自的死了，是你自己放弃了一切，是你亲口说的你只是你，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任何事情，你明白吗？”
“陆尘，你还记得我当时怎么说的吗，我说我就是放不下过去，不想放下也不愿意放下，你自己愿意挑一个你喜欢的结局是你自己的事情，那我怎么选择也是我的事情。我现在想明白了，真正困在过去的不是我，而是你才对。”
陆尘楞了一下。
“我之前是没有想明白的，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陆尘，你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勇敢不是么？在你眼里我还是那个跟在你后面屁颠颠的小师妹，还是那个特别容易被哄好的小女孩，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坚强的人，说不定也没有那么勇敢，但是我依然鼓足了勇气把心里想对你说的话说了，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慕清岚的声音有些发颤，陆尘听到她又咕嘟咕嘟的灌了好几口酒。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去解释些什么，再去理解些什么，再去和你争论证明些什么了。我的确有想过到底应该怎么看你，是继续把你当做师兄还是当做另一个人，但是我发现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与自己的记忆分离。陆尘，人都是会变的，那些往事也终究会过去，也许我确实希望有个人来爱我，也真切的希望那个人是你，但是我没有办法一直等着你。”
“……那，是不是我不出现更好？”陆尘轻轻的说着。
“我不知道，陆尘，我不知道，我原本以为重新遇到你是一件很幸福很开心很幸运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还是我表达的意思不够准确？后来我明白了，是你不敢，是你知道你心中有愧，是你自己还把自己当做师兄，而不是真正意义上完全不同的人。”
“陆尘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没有回来我其实很害怕，我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想着过去的事情，想着以后的事情，想着你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后来我又很开心，因为我发现我是打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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