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是我错了，不要......”
应听寒匍匐在沈泽面前，漂亮的脸蛋因恐惧而扭曲，平添了几分破碎的病态美感，她抽泣着乞求着，被绝望逐渐侵染的身体瑟瑟发抖。
沈泽的手杖顿在空中，看着地上的少女，微微垂眸。
他没有什么不杀的无聊戒律，但此时他胸口涌动的快意是怎么回事？他在因施虐和杀戮而兴奋，为少女的绝望陶醉......
他突然有些惶恐，他很想停手，可如果不在这里将应听寒诛杀，那幽冥的门便不会关闭，应听寒犯了罪，她为了自己的目的杀了太多无辜的人，沈泽也没有立场去宽恕她。
以血偿血，以牙还牙......怨气不断在他耳边吟唱听不懂的幽冥之语，他却能理解它们的意思，在这样的状态下诛杀应听寒，他还能保持原本的自我吗？
“求求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应听寒注意到沈泽停手，惊惶地抬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希冀。
沈泽握了握手杖，理智和情感交织得太深，太多的声音在他脑子里争吵，但他知道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将手杖落下。
他的手微微颤了颤，突然一个软软的身子贴上他的后背，许萧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小手撑着他的腰，也撑起了他的心。
“脑子里有那么多声音，一定很烦吧......去做正确的事情吧，无论出于何种的‘情绪’，我都相信你还会是你，沈泽。”
少女咬上沈泽的侧腰，这不过是一个无意义的形式，可后者体内扰他心神的怨气却听话地安静了下来，朝着许萧体内泄去。
既然如此善良的她都这样说了的话，那就——
手杖最终落下，应听寒眸中的希冀消失了，复杂的眼神中既是不甘，恐惧，又有憎恨，她的野心随她在概念空间里的身体一起，化作点点银光溃散，消失在虚无之中。
整个空间也开始震颤，沈泽回身想抓住许萧的手，少女也将手主动伸向他的掌心。
浅绿色的世界碎成一块块的玻璃渣子，他们的手紧握着，意识被强行挤出，回归现实。
悬浮于空中的漆黑裂缝缓缓闭合，一只巨大的赤红色的眼睛从里面窥探着阳间，蛇一样的瞳孔微微一缩，流露出人性化的不甘。
不断朝外界逃逸的黑气加快了速度，在裂缝最终关闭之前，仍有四五十道黑气逃出，穿透地面奔向远方。
沈泽猛地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是抓住怀中少女的肩膀，想和她拉开一点距离，检查她有无异样。
“等，等等！衣服，我，我没有衣服......”
许萧死死攥住沈泽胸前的衣襟，小脑袋使劲埋在他怀中，抗拒着后者的推攘。
“答应给你的只有摸腿啊！这些是剩下......啊不，别，别看......”
沈泽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许萧不知为何在概念空间里没了衣服，连带着在现实里也没了，偏偏她还不会使用怨气凝聚衣装。
沈泽立刻左右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披在了怀中少女的身上。
“凝实后把衣服撑起来，不用担心怨气的消耗。”
“......你不说我也知道。”
许萧微红着脸，双手扯住风衣两侧，将自己裹了起来。
她的凝实态已经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了，不仅有了些许温度，还能脸红甚至哭泣，除了身体仍是由怨气构成外，乍看上去几乎与活人无异。
周围安静了下来，来自幽冥的裂缝消失，应听寒的实验也被中止，沈泽低头看着许萧有些躲闪的目光，松了口气。
终于又看到了，这双漂亮的眼睛。
80 失忆的她
终于又看到这双眼睛了。
沈泽体内的怨气停止了滋生，加之刚刚被许萧吃掉了不少，现在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支配着他的那股暴戾已然消失。
“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许萧躲闪的目光小心地收回，怯怯地抬起看向沈泽，刚刚被男人强吻的那一幕仍萦绕在她脑海，像是做梦一样时隐时现。
“我......在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这是盯着我的眼睛看能看出来的吗？”
许萧眨了眨眼，沈泽沉默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盯着许萧看，硬要说起来就是没有理由，只是想看。
“那，要我帮你检查身体吗？”
“你......”
许萧抿了抿嘴，藏在风衣下边的小手突然伸出来，抓住沈泽的右手，飞快地把他拽进衣服里面。
她把沈泽炽热而又粗糙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在来自男人的刺激下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但很快就咬住下唇忍住了。
“许萧，这是？”
“之前答应给你的，我还以为没机会兑现诺言了，真是太好了。”
许萧的手在沈泽手背上轻轻摩擦了几下，露出庆幸的表情。
沈泽默默垂下眼眸，少女的冰凉的手指每在他的手背上磨蹭一下，就好像有一只小猫在以同样的频率抓挠他的心脏似的，鬼使神差地也用手掌摸了摸少女的大腿。
“呜嘤~”
许萧的小嘴里发出了很可爱的声音，沈泽下意识地还想再摸摸，却被突然来自不远处的两道声音打断了。
“咳咳。”
“呜哇~”
松伯尊面露尴尬之色，轻轻咳嗽了两声，宫惠还在用她那自欺欺人的手法捂着脸，一双眼睛透过手指缝瞪得老大，连连惊叹。
沈泽感觉怀中少女的身体一僵，立刻与他贴得更紧了，正在褪去粉色的小脑袋使劲地往他的怀里拱。
“小泽啊，恭喜，恭喜。”
松伯尊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巴巴地拍了拍手。
“咳咳，不用拿那种警惕的眼神看着我，我暂时对许萧没有恶意，当然我可以保证，包括我在内的夜巡们什么也没看见。”
沈泽点点头，抱着少女站了起来。
许萧对他来说娇小得像只猫咪，之前在宫惠的保护下，应该是没有将少女的身体暴露给任何外人的。
“小泽，许萧的事情我们可以先放在一边，虽然你似乎已经挫败了应听寒，但长空市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她仍留下了不少乱子。”
松伯尊指了指奇迹般没有在战斗中被完全破坏的电子显示屏。
“那些黑色的怪物被她埋伏在了城市各处，夜巡和军队正在紧急疏散，但它们太多，这样下去肯定会有平民伤亡，我们得找到应听寒控制它们的办法，让它们停下来。”
沈泽沉吟片刻，看向仍躺在一旁的应听寒的身体，后者的胸膛仍在微微起伏，看来在概念空间中的溃散，并未让她完全死去。
松伯尊目光一沉，走到应听寒身边蹲下，掐住她的人中。
“醒神！”
松伯尊宽大的手掌拍了一下应听寒的小腹，又重重地敲了敲她的头顶。
“咳，咳咳——”
昏迷中的漂亮女孩立刻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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