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深渊第九层,血魂殿宛如被浓稠如沥青的血雾所笼罩的巨兽,空气中弥漫着腐尸与铁锈混合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如同被碎玻璃割裂般刺痛。柳如烟背靠不归崖的石壁,手中的冰心晶核布满裂痕,如蛛网般蔓延至核心,白凌仙的虚影蜷缩在晶核中央,透明的手掌艰难地按在她手腕的脉搏上,指尖渗出的灵光比月光还要微弱,仿佛风中残烛。
面前的血无痕身着绣满骷髅纹路的黑袍,如同从幽冥地府走出的使者,七大修仙家族的家主呈北斗状将她包围,每人眉心都嵌着一枚染血的万墟灯碎片,那碎片宛如被鲜血浸染的宝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正是当年七大叛徒从殿中窃取的灯芯残片。
“柳如烟,你可知道这灭世血阵为何等待了三百年?”血无痕的笑声仿佛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刺耳难听。他手中的血煞旗猛然展开,旗面上七大叛徒的虚影踏血而来,如恶鬼索命,每人手中的灯碎片都在贪婪地吸收着深渊的魔气,“先祖们在万墟殿潜伏了三十年,将十二盏灯的弱点深深烙印在血脉之中——就如同你手中的冰心晶核,看似是救命的灵符,实则是当年殿主夫人精心布下的陷阱。”他抬手间,血煞旗上的咒文与七大阵眼相互呼应,柳如烟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血色触手如毒蛇般破土而出,每根触手上都长着与她相似的面容,那是血煞宗用她的剑气幻象炼制而成的“斩心蛊”,张牙舞爪,狰狞可怖。
柳如烟紧咬银牙,舌尖被咬碎,鲜血如泉涌般滴落,染红了赤焰斩。雷火剑气如火龙般在剑刃表面炸裂开来,瞬间将触手斩成血雾:“你难道以为仅凭这幻术就能撼动我的心神?三年前在南疆尸窟,我连自己的尸身幻象都能轻易斩碎!”她的余光如闪电般扫过冰心晶核,白凌仙的虚影猛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要挣脱束缚。透明的指尖在晶核表面划出冰蓝色的轨迹,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流星,那是只有万墟殿主血脉才能读懂的“归墟密语”——“核心处有剑鞘共鸣点,速引青龙”。
“血无痕,你终究还是算漏了一件事。”柳如烟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容,宛如春花绽放,将冰心晶核紧紧按在胸前。那里,苏寒送的离火灯穗宛如一颗燃烧的星辰,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万墟殿的灯灵物,从来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晶核的裂痕中,突然迸发出万墟殿的殿纹光芒,犹如一轮旭日东升,那是白凌仙用残魂之力激活的“灯芯共生”。七大阵眼的灯碎片同时发出阵阵哀鸣,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血无痕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惊恐地看到,晶核深处竟然隐藏着初代殿主夫人的“归墟泪”,那是能连通万墟殿与归墟舟的核心密钥,如同宇宙中的神秘密码,等待着被解开。
青龙归海·剑鞘共鸣
万墟殿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冲破深渊黑雾的瞬间,苏寒手中的青龙剑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唤醒。剑鞘上的龙纹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犹如沉睡己久的巨龙突然睁开了双眼,那是父亲残魂从未有过的强烈反应。
他低头看去,玉简上的灭世血阵图正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反转着,七大阵眼的位置与十二盏灯的方位如同天造地设一般完全重合。而在中央阵眼处,血魂殿的轮廓竟宛如万墟殿的殿基的孪生兄弟,一模一样。
“寒儿,还记得为父教你的‘灯剑共鸣’吗?”剑鞘中传来父亲的声音,这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仿佛在苏寒的耳边低语,“当年我与你母亲分别执掌万墟殿与归墟舟,就如同两颗星辰相互辉映,靠着青龙剑与玄武甲的共鸣点,维系着灵脉的平衡。”
苏寒闭上眼睛,识海中的万墟金丹如同被点燃的篝火,突然化作十二盏灯的虚影,与剑鞘中的龙魂残片相互交融。青龙剑的剑刃上,竟浮现出母亲白凌仙那如同清澈流水般的水灵纹,与父亲那如同熊熊烈火般的火灵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图案。
当柳如烟的意念如一道闪电般通过通讯玉符传来,苏寒的指尖犹如蜻蜓点水般轻触在剑鞘的“归海”刻痕上。刹那间,青龙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剑光如同一柄刺破苍穹的利剑,穿透那浓密的血雾,竟然在血魂殿上空凝聚出一道长达千丈的剑影!剑身上的十二盏灯的光影如同璀璨的星辰般依次亮起,每一盏灯都宛如一个神秘的阵眼,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离火灯与火无痕的血煞旗相互呼应,玄冰灯与冰家主的寒霜刃遥相辉映,青木灯与木家主的枯荣杖交相辉映。
“万墟凌仙诀,最终式——灯剑归一!”苏寒的声音犹如黄钟大吕,响彻云霄,与剑鸣和灯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震撼天地的交响乐。剑影斩落的轨迹,恰似三年前在雷音寺废墟捡到的残卷上的“灭世逆阵图”,仿佛是命运的指引,又仿佛是上苍的安排。七大阵眼处的家主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们体内的叛徒残魂如被狂风撕扯的落叶般被剑光剥离,显露出三百年前被血煞宗夺舍时的真容——原来,所谓的七大叛徒后人,不过是血煞宗用“换魂术”操控的万墟殿旁支弟子,宛如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
冰心凝魂·母慈子孝
柳如烟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抓住阵眼爆裂的瞬间,将冰心晶核如一颗璀璨的星辰般按在血阵核心的“归墟眼”上。晶核吸收残余魔气的刹那,白凌仙的虚影如轻盈的蝴蝶般突然被托起,透明的身躯开始凝结出淡淡的轮廓,发间缠绕的,恰似当年归墟舟上那飘逸的引魂带。
“如烟,你的雷火灵核……”白凌仙的声音仿佛碎冰在潺潺流动,她清晰地看到,柳如烟为了催动晶核,灵核表面己如蛛网般出现细密的裂纹,“当年我将残魂封入凌仙图,就是怕连累你们……”
“别说了!”柳如烟紧咬着下唇,指尖在晶核表面如灵动的舞者般划出剑修秘印,“你是寒哥的母亲,也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晶核突然迸发出如太阳般耀眼的蓝光,白凌仙的身影终于如雕塑般凝实,虽然面色苍白如纸,却真实得仿佛能触碰到她的体温——那是比极北冰海更温暖的存在,是万墟殿主夫人独有的灵脉温度。
苏寒如一阵旋风般冲过来抱住母亲的瞬间,白凌仙指尖如轻柔的春风般划过他眉心的灯芯纹,眼中泛起如珍珠般晶莹的泪光:“当年你父亲沉入归墟前,将万墟金丹如破镜般分成两半,一半在你体内,一半……”她的目光如炬,看向血阵崩塌处,那里露出的地穴中,跳动的血色心脏表面,正嵌着半枚金丹,宛如一颗闪耀的红宝石,“原来,血河老祖用七大叛徒的心脏炼阵,就是为了困住你父亲的残魂。”
灭世核心·三剑归一
血色心脏如同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跳动声震得整个深渊都在颤抖,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上面刻着的万墟殿咒文,犹如神秘的符文,闪耀着诡异的光芒,正是三百年前叛徒们偷去的护殿阵纹。柳如烟的赤焰斩突然发出清脆的鸣响,如同凤凰涅槃,剑刃上的雷火纹路与心脏表面的咒文产生共鸣——她终于恍然大悟,为何剑典残页的最后一式被称为“灯剑归一”,原来这把剑,自诞生之日起,就注定要斩断与万墟殿相关的因果锁链。
“寒哥,用十二盏灯的光芒做引!”柳如烟紧紧握住赤焰斩,另一只手如同变魔术般取出冰棱剑,这是在极北冰海用冰心晶核碎片炼制而成的本命剑,宛如冰晶雕琢而成的艺术品,散发着刺骨的寒气,“凌仙阿姨,用归墟舟的冰棱纹锁定心脏的七处命门!”
三人同时出手的瞬间,万墟殿的十二盏灯与归墟舟的十二道冰棱在虚空中交相辉映,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交织成一幅完整的“周天星斗图”。苏寒的青龙剑如同青龙出海,以雷霆万钧之势斩向心脏顶端的“离火命门”,柳如烟的冰火双剑如同双龙戏珠,绞碎了“玄冰命门”,白凌仙的凌仙图化作一道青光,如同灵蛇出洞,死死缠住“青木命门”。每处命门碎裂时,都能看到父亲残魂的虚影在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束缚的枷锁。
“你们以为毁了心脏就能赢?”血河老祖的虚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从心脏中升起,他的身体由七大叛徒的血魂组成,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灭世血阵的核心,是九州灵脉的贪嗔痴!只要有人心中还燃烧着对力量的渴望,血河就永远不会干涸……”
他的话语,犹如被白凌仙那冰冷的笑声斩断:“然而,总有人甘愿燃烧自我,化作那照亮黑暗的灯芯。”她猛然将凌仙图按压在心脏之上,自己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宛如薄纱一般,“寒儿,可还记得为娘在冰海所说的话语吗?灯芯者,须以身为渡……”
“母亲!”苏寒和柳如烟同时失声惊叫,却眼睁睁地看着白凌仙的身影融入凌仙图中,图上的水纹犹如汹涌的波涛,瞬间暴涨,与心脏中的血煞之气一同湮灭。在最后的一刹那,她的指尖如轻盈的蝴蝶般划过柳如烟的眉心,留下了一道水纹印记,仿佛是岁月的痕迹:“如烟,替我守护好寒儿,还有……归墟舟的船锚,在等待它的剑修。”
万墟重光·灵脉新生
血色心脏爆裂的刹那,宛如一朵妖艳的血花骤然绽放,深渊底部的万墟殿残垣发出阵阵轰鸣,仿佛是在为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欢呼雀跃。那是初代殿主用十二盏灯的灯芯石砌成的地基,犹如沉睡的巨兽,在三百年前被故意沉入深渊,只为了在今日与空中的万墟殿遥相呼应。苏寒凝视着两艘巨舰的虚影在深渊中缓缓重合,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所谓的万墟殿与归墟舟,恰似灵脉天平的两端,而他和柳如烟,恰是维系这平衡的灯芯与剑刃。
“父亲,我们做到了。”苏寒紧握着青龙剑,剑鞘上的龙纹宛如活了过来一般,终于变得完整无缺。剑刃上闪烁着新的纹路,那是母亲的水灵纹与父亲的火灵纹交织而成的“灯剑纹”,仿佛是一道神秘的符文,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深渊的魔气如潮水般开始消退,露出下方清澈如镜的灵泉,泉水中倒映着九州各地的灵脉:西域沙海的绿洲如绿色的宝石般闪耀着光芒,不断扩大;极北冰海的冰层如破碎的水晶般逐渐融化;中州万木林的神藤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绽放出绚丽的花朵。
柳如烟轻轻抚摸着赤焰斩上新生的冰棱纹路,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突然想起在雷音寺得到的剑典残页,最后一句如今才真正显露出它的真容:“剑者,当如万墟之灯,照亮混沌,守护平衡。”她抬头望向苏寒,发现他的眼中倒映着十二盏灯的光芒,那些光芒宛如璀璨的星辰,正一点点驱散着深渊的黑暗,带来无尽的希望。
万墟殿的钟声如洪钟大吕般响起,响彻云霄。白凌仙的身影如梦幻般出现在凌仙图上,虽然依旧是虚影,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可见,仿佛触手可及。“寒儿,还记得殿基刻着的话吗?‘灯芯不熄,轮回不止。’现在,是时候去寻找散落在各界的万墟旧部了——火灵族的炎烈在焦急地等待南明灯的消息,水灵族的长老在全力以赴地修复归墟舟的船锚,还有木灵族的青木子,他手中的枯荣剑,实则是归墟舟的船桨碎片。”
新章伊始·双生灯剑
三月之后,万墟殿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稳稳地停靠在火灵族那如熔岩般炽热的港口。炎烈高举着新炼成的“焚天剑”,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般冲了上来。剑身上刻着离火灯与火灵族的双重纹章,熠熠生辉。然而,当他看到柳如烟手中的冰棱剑时,却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住了:“如烟,你的剑……竟然在冒寒气?”
“这叫冰火同修,你这榆木脑袋懂吗?”柳如烟轻笑着挥动手中的冰棱剑,那剑刃如同划过虚空的闪电,在熔岩上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却不融化。反而,在熔岩的表面凝结出一朵朵如火焰般绽放的冰晶,宛如冰与火的绝美舞蹈。
苏寒静静地站在观星台上,目光如炬,凝视着玉简上逐渐变亮的九州灵脉图。他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发现魔域深渊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崭新的标记——“归墟之眼·灯剑共鸣处”。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母亲留下的水纹印记,仿佛触摸到了岁月的琴弦,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明悟。原来,所谓的修复灵脉,从来都不是终点,而是让每一个生灵都成为自己的灯芯,用那微弱却坚定的光芒,照亮脚下那布满荆棘的道路。
远处,柳如烟和炎烈的笑声如同天籁之音,与熔岩的爆裂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一曲壮丽交响乐。万墟殿的十二盏灯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归墟舟的十二道冰棱遥相呼应,宛如一幅梦幻般的画卷。苏寒深知,下一站他们将踏上苍梧山的征程,那里掩埋着初代殿主的衣冠冢,也是万墟殿真正的诞生之地。而在更为遥远的未来,当九州再次被黑暗笼罩,总会有新的灯芯与剑修如凤凰涅槃般崛起,让万墟的钟声,如同永恒的旋律,永远在灵脉上空回荡,响彻云霄。
血魂殿的废墟之上,那块刻着“灯芯者归”的青铜碑宛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正默默地自我修复着。碑身新刻的字迹在月光的映照下,犹如点点繁星闪烁:“当冰火双剑如雷霆般斩破轮回,当十二盏灯似璀璨明珠照亮归墟,灵脉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帷幕。”而在碑的背面,不知何时竟悄然浮现出两个人的剪影:一个手握十二盏灯,宛如掌控星辰之力的神祇;一个肩扛冰火双剑,恰似斩断黑暗的战神。他们脚下是破碎的灭世血阵,仿佛是被撕裂的天地,而眼中则是重新亮起的九州星光,宛如希望的灯塔。
这一晚,魔域深渊的灵泉犹如一面镜子,第一次倒映出浩瀚的星空。柳如烟静静地躺在万墟殿的甲板上,仰望着头顶的灯影与剑影交织,如梦幻般的景象让她不禁轻笑出声。苏寒见状,好奇地问她为何发笑,她微笑着指着离火灯的光芒,宛如那光芒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物:“我在想,等我们修复完所有灵脉,要不要去雷音寺看沙兰花开?听说,那里的沙兰花,如今都己染上了冰火双色,宛如天地间最绚丽的画卷。”
苏寒的目光望向远方,思绪飘飞,仿佛穿越了时空。他想起了雷音寺那悠扬的钟声,如晨钟暮鼓般唤醒着他内心深处的记忆;想起了母亲那慈祥的虚影,宛如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的心灵;想起了父亲那威严的剑鞘,恰似守护他的盾牌。最终,他的目光缓缓落在身边的少女身上。她的发间还沾着深渊的血雾,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他深知,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灯芯不熄,剑刃不锈,他们的故事就会如同万墟殿的钟声一般,永远在九州大地回荡,成为灵脉最坚定的守护者,守护着这片大地的安宁与繁荣。
魔域深渊第九层,血魂殿被浓稠如墨的血雾笼罩,地面上凝结着层层叠叠的血晶,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妖异的红光。柳如烟背靠着不归崖的石壁,手中的冰心晶核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痕,白凌仙的虚影蜷缩在晶核中央,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灭。她的视线穿过血雾,落在前方的血无痕身上,后者正带着六大修仙家族的家主,组成灭世血阵的七大阵眼。血无痕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角勾起的冷笑里满是得意:“柳如烟,苏寒不会来了。七大阵眼己经启动,万墟殿正在被拉入深渊,你们的灵脉修复术,挡不住我们三代人的谋划!”
血无痕抬手挥出血煞旗,阵中顿时浮现出当年七大叛徒的完整虚影,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染血的万墟灯碎片,灯碎片上的咒文与血阵相互呼应,不断抽取着深渊中的魔气。“当年先祖们没能炼化神殿,今天我们就用你们的灯灵物,让灭世血阵吞噬万墟殿!”他的声音在血魂殿中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
柳如烟低头看着手中的晶核,白凌仙的虚影己经几乎透明,但仍在勉强维持着。“如烟,启动晶核中的冰心咒,那是……当年殿主留给我的保命符。”白凌仙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坚定。柳如烟咬牙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晶核上,冰心晶核突然发出刺目蓝光,竟显露出万墟殿主的一缕残念:“若遇绝境,以血为引,唤青龙归海。”
“青龙剑!”柳如烟脑海中突然闪过苏寒的佩剑,立刻取出通讯玉符,用尽最后力气传入意念,“寒哥,用青龙剑斩阵眼!”此时的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血阵的压迫感越来越强,身体仿佛被无数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与此同时,万墟殿终于抵达深渊,苏寒站在观星台上,看着下方不断扩大的血阵,心中一紧。他注意到殿内的十二盏灯正在被强行抽取灵力,光芒变得越来越微弱。祭出青龙剑的瞬间,剑鞘中的父亲虚影首次开口:“寒儿,用万墟金丹的力量,与剑鞘共鸣!”
苏寒闭目凝神,运转体内的万墟金丹,金丹与剑鞘中的残魂逐渐融合,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现。青龙剑突然暴涨至千丈长,剑身上浮现出十二盏灯的光影,每一道光影都带着不同的灵力波动,离火灯的炽热、南明灯的温暖、玄水灯的柔和……种种力量在剑身上交织,形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剑意。
看准血阵中央的七大阵眼,苏寒挥剑斩落,口中清喝:“万墟凌仙诀,最终式——灯剑归一!”剑光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凝固,血雾被生生劈开,露出背后的阵眼。七大阵眼同时爆裂,血无痕等人发出惨叫,他们体内的叛徒残魂在剑光的净化下彻底消散,露出了惊恐万状的真实面容。
柳如烟趁机将冰心晶核放入血阵核心,晶核吸收残余魔气,表面的裂痕开始缓缓愈合,竟开始自主凝结白凌仙的肉身。看着母亲逐渐实体化的身影,苏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冲上前紧紧抱住刚刚获得肉身的白凌仙,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母亲!你终于回来了……”
白凌仙勉强一笑,指着血阵中央正在崩塌的血魂殿:“灭世血阵的核心己毁,但深渊底部……”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巨响打断。血魂殿倒塌处露出更深的地穴,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血色心脏,正是当年七大叛徒用自己的心脏炼成的“灭世核心”,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万墟殿咒文,每一道咒文都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
柳如烟握紧赤焰斩,体内的雷火灵力在这一刻完全融合,剑芒首次完全融合成一种奇异的颜色,既有火焰的炽热,又有雷霆的霸道。“这次,再也不会给你们机会!”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苏寒、白凌仙三人同时出手。
十二盏万墟灯的光芒、青龙剑的剑意、赤焰斩的雷火,三种强大的力量在深渊中交织,形成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血色心脏发出不甘的怒吼,表面的咒文不断闪烁,试图抵御这股力量,但在万墟殿的净化之力下,还是渐渐缩小。最终,血色心脏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深渊的灵脉,彻底消失不见。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魔域深渊的魔气开始消退,露出下方沉眠的万墟殿残垣。那是当年殿主刻意留下的后手,如今与空中的万墟殿产生共鸣,竟开始自我修复。断壁残垣在灵力的滋养下,一点点恢复着往日的辉煌,青铜巨柱重新竖起,琉璃瓦重新覆盖在殿顶,十二盏灯的虚影在殿身周围环绕,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父亲,母亲,我们做到了。”苏寒看着怀中的母亲,又看向身旁的柳如烟,眼中满是欣慰,“接下来,我们要让万墟殿飞遍九州,修复每一处灵脉,让这片大地重新充满生机。”
白凌仙抚摸着儿子的脸庞,眼中满是欣慰:“还有,去寻找散落在各界的万墟旧部,告诉他们,神殿的灯,永远为守护平衡而亮。”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统领万墟殿的时光。
柳如烟望着远处重新亮起的星斗,忽然想起在雷音寺得到的剑典残页,上面最后一句写着:“剑者,当如万墟之灯,照亮混沌,守护平衡。”她握紧赤焰斩,感受着剑胎中跳动的冰火之力,知道自己的道,才刚刚开始。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独自闯荡的剑修,而是与苏寒、与万墟殿紧紧相连的守护者。
万墟殿的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钟声传遍九州大地,所有被修复的灵脉都在回应。西域沙海的绿洲中,沙兰花开得更加绚烂;极北冰海的冰层下,冰鲸群发出欢快的鸣叫声;中州万木林的神藤,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在这片曾经满目疮痍的土地上,新的故事,正随着十二盏灯的光芒,悄然拉开序幕。
血无痕等人的尸体渐渐被深渊的灵脉吸收,他们的阴谋彻底失败。而在万墟殿中,苏寒、柳如烟、白凌仙三人站在观星台上,看着九州大地的变化,心中充满了希望。他们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万墟殿的灯还亮着,只要他们还在,九州就有希望。
白凌仙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心中满是感慨。苏寒己经从当年的少年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灯芯者,柳如烟也从剑修新手成长为能够守护灵脉的剑修。他们的故事,是灯与剑的传奇,是守护与责任的延续。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苏寒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万墟殿的巨帆缓缓展开,十二盏灯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柳如烟站在船头,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灵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和苏寒一起,只要万墟殿的灯还亮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魔域深渊的雾气完全消散,露出了一片崭新的天地。万墟殿的钟声继续回荡,仿佛在告诉这片大地的所有生灵,光明永远不会消失,只要有守护的信念,就有希望的存在。而苏寒和柳如烟的故事,也将随着万墟殿的航程,继续在九州大地上书写新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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