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玄奘师徒别了时空神殿,循沙僧宝杖指引,行至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谷。但见谷中悬浮着座水晶城邦,楼阁街巷皆如凝固的浪花,城墙上遍刻“刹那生灭”西字,每道笔画都在时光中忽明忽暗——正是错轨天枢催生的“刹那城”,城中时间流速较外界快上百倍,凡人在此呼吸间便要经历生老病死。
“好座时光牢笼!”石猴火眼金睛望去,见城中百姓皆身裹流光,孩童眨眼间便成老翁,新妇转瞬便成枯骨。更奇的是城中央矗立着座沙漏状的“时之心”,核心处竟嵌着片“刹那片”,正是天枢玉牒中掌控时间流速的碎片。
“何人敢闯刹那城?”城楼突然浮现出个身披光阴甲的老者,腰间悬着柄“刻漏剑”,剑锋上流淌着金色光砂,“吾乃时刹城主,奉命镇守刹那片,尔等若想活命,便留下身上的时空碎片!”话音未落,城中时光流速陡然加快,玄奘的白马竟在呼吸间褪去三载年华,鬃毛泛起银霜。
“老倌儿好霸道!”猪妖挺耙便上,却觉周身如坠泥潭,耳后顺时片竟被刻漏剑的光砂定住,“不好!这里的时间像胶水似的!”沙僧挥动降妖宝杖,杖身时光舵纹路却在快流逝中崩解,惊觉此城时间法则与外界迥异:“师父,此处时间如流水,咱们的碎片之力被压制了!”
玄奘望着城中百姓在快流逝中痛苦挣扎,有人刚诞下便要面对死亡,有老者在襁褓中回忆前世。他腕间无骨舍利突然飞出,在快流逝中竟显化出“因果平等”西字,每字都带着慈悲佛光:“时刹城主,你困百姓于刹那生灭,难道不知,过快的时光亦是一种刑罚?”
时刹老者冷笑:“天道失衡,唯有加速轮回才能维持时空平衡。尔等身上的天枢碎片扰乱三界时序,唯有献给时之心,方能让此城百姓免受时光反噬!”他挥剑斩出光砂风暴,竟将石猴等人困在“光阴囚笼”中,笼壁上流动着他们各自的快流逝残影:石猴的金箍棒生锈崩裂,玄奘的袈裟化作飞灰,连沙僧的宝杖都在快流逝中风化。
“泼老头,俺老孙的金箍棒可是定海神针!”石猴怒吼,棒头双色星纹突然爆发出抗时之力——原来天枢主碎片在极端时间流速下反而觉醒,竟将囚笼内的时光流速强行拉回正常。时刹见状大惊,刻漏剑上的光砂竟逆流而走,显露出他真实身份:竟是原轨中被灭的蚀时魔罗残魂,借刹那片之力苟活。
“好个偷生的魔头!”石猴挥棒击碎光阴囚笼,棒风扫过时刹甲胄,竟显露出其体内的时空裂缝,“你吞噬刹那片,却让百姓为你承受时光反噬,该当何罪?”时刹见身份败露,突然化作光砂融入时之心,沙漏核心处的刹那片竟开始逆向旋转,整个城邦的时光流速瞬间倒转,新生儿变回胚胎,老者退成孩童,连石猴的金箍棒都出现了“未成型”的虚影。
“不好!逆向快流逝会撕裂时空!”观音菩萨的声音从莲台传来,玉净瓶中飞出红孩儿的火灵羽,在时之心外筑起抗时结界,“此片本应掌控‘刹那永恒’,却被魔头扭曲成‘生灭绞肉机’。”玄奘趁机合十诵念《金刚经》,无骨舍利化作十二盏心灯,悬浮在沙漏周围,每盏灯都映着城中百姓的前世今生。
“列位快看!”沙僧指向时之心,见刹那片上的“刹那生灭”西字己裂成“刹”“那”两半,分别代表“生之刹”与“灭之那”。石猴趁机将金箍棒插入沙漏缝隙,棒身星纹与碎片共鸣,竟在时光乱流中辟出条“时空甬道”,首通时之心核心。他纵身跃入,望见刹那片上竟刻着“光阴皆过客,刹那即永恒”的天道箴言,却被时刹的魔气污染成“生灭由我”。
“天道箴言岂容篡改!”石猴挥动金箍棒,双色星纹扫过碎片,竟将魔气逼出,显露出时刹的真实形态——原是天庭时光司的小吏,因私盗刹那片被贬,才堕落成魔。“饶命!我只是想让百姓在快流逝中参透生死……”时刹哀求,却被石猴打断:“参透生死靠的是心,不是扭曲时光!”
玄奘的十二盏心灯突然飞入时之心,每盏灯都照亮了城中百姓的轮回残影:有樵夫王大胆在方寸山拾玉牒的过往,有高翠兰在时光茧中等待的画面,甚至有流沙河老龟在错轨中驮经的未来。“众生皆有因果,何须你强行加速?”玄奘指尖轻点,无骨舍利与刹那片共鸣,竟在沙漏表面显化出“诸法无常,唯心永恒”八字。
时之心的时光流速终于恢复正常,城中百姓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快流逝中经历的一生,竟只是外界的一炷香时间。时刹望着手中逐渐透明的刹那片,突然顿悟:“原来刹那即永恒,我竟在此困了三百年……”他化作光砂融入碎片,刹那片上的“刹”“那”二字重新合一,绽放出慈悲光芒。
石猴收起刹那片,见碎片边缘竟与自己掌心星纹相契,形成“时空平衡”的印记。猪妖摸着耳后顺时片傻笑:“老猪刚才在快流逝中,竟看见高翠兰抱着三个小猪崽,个个都戴着金钗——敢情错轨还让俺提前当了爹?”沙僧轻抚宝杖,杖身时光舵在平衡的时间流速中重新凝聚,竟多出了“刹那永恒”的纹路。
“此城既己平定,便改名为‘永恒刹那城’吧。”玄奘望向城中百姓,见他们正带着快流逝中的记忆重新生活,有人选择珍惜当下,有人顿悟生死。他腕间无骨舍利突然指向东北方,那里的因果海传来剧烈波动,海浪中竟浮现出“心灯劫”的虚影——正是错轨新劫的开端。
“师父,宝杖感应到因果海有业火焚烧。”沙僧指向远方,只见海天交界处腾起黑色火焰,每簇火焰都映着众生的贪嗔痴慢疑,“像是有人在焚烧时空泡沫,吞噬错轨记忆。”石猴纵身跃上云端,火眼金睛望见火焰核心处有座“业火台”,台上竟供着残缺的天枢玉牒,牒身刻着“灭世”二字,正是被时刹魔气污染的刹那片残魂所化。
“走!去会会这业火台!”石猴挥动金箍棒,棒头“时空平衡”印记与因果海共鸣,竟在海面上踏出一条星光大道。猪妖扛起钉耙跟上,耳后顺时片竟烤出了焦糖味:“老猪的情劫片不怕火,正好去业火台烤几个红薯!”沙僧摇头苦笑,降妖宝杖轻点海面,引动流沙河的时光锚点,在业火台前撑起抗火结界。
暮色中,永恒刹那城的水晶楼阁折射出七彩霞光,城中百姓在“刹那即永恒”的感悟中燃起心灯,盏盏心灯汇聚成河,竟顺着石猴踏出的星光大道,流向因果海的业火台。玄奘望着这一切,忽然明白:错轨的意义,从不是颠覆天命,而是让众生在时光裂缝中,照见自己心中的永恒。
正是:刹那生灭证菩提,因果业火炼心灯。欲知业火台如何吞噬错轨记忆,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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