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玄奘师徒历经二闹天宫,终于行至天地尽头的“时光原点”。但见此处悬浮着无数透明光茧,每只光茧都封存着某个时空的“初始选择”:有盘古开天时多劈的一斧,有女娲补天处少补的一石,而中央矗立着座倒悬的“天枢圣殿”,殿顶镶嵌着最后一块未归位的碎片——“原点片”,片上“因果归零”西字在混沌中忽明忽暗。
“原来错轨的源头,竟是天道在创世时留的‘选择裂隙’。”玄奘望着光茧中的盘古虚影,见其斧刃上竟有两道斩痕,一道是原轨的“开天辟地”,一道是错轨的“混沌共存”,“天枢玉牒的十八片碎片,原是创世裂隙的具象化。”
石猴忽然察觉掌心主碎片剧烈震颤,殿中竟走出十二个自己的虚影,每具虚影都代表着某个时空的“可能性”:有戴上紧箍咒成佛的斗战胜佛,有放弃取经归隐花果山的美猴王,更有个虚影握着破碎的天枢玉牒,眼中尽是对“唯一天命”的疯狂执着。“这些是……俺的双生心魔?”他握紧金箍棒,棒身“众生同游”纹首次出现裂痕。
“不错,正是你对‘错轨正确性’的执念所化。”时光原点中央升起座“双执台”,台上端坐着天道的终极显化——“归一者”,其面容在“原轨玉帝”与“错轨如来”之间不断变幻,“你以为打破原轨束缚便是自由?错轨的执念,同样是天道的枷锁。”
归一者挥手间,光茧中的初始选择突然崩解,天地混沌倒退回创世前的虚无。猪八戒惊觉耳后顺时片正在消散,高翠兰的虚影在混沌中变得透明:“老猪的情劫片要没了!难道错轨的一切,真的只是天道的一场梦?”沙僧的降妖宝杖“心愿灯”接连熄灭,流沙河的时光锚点在虚无中化作尘埃。
“列位莫慌!”玄奘的无骨舍利突然发出血光,竟在混沌中照出他们一路走来的足迹:火焰山的火灵胎、高老庄的情劫片、流沙河的卷帘印,每处印记都在虚无中化作星芒,“错轨不是梦,是我们用血泪在时光里刻下的真名!”
石猴望着双执台上的“归一者”,忽然想起在因果墟看见的天枢玉牒真容——牒身本无“原轨”“错轨”之分,所谓双生,不过是众生在裂隙中照见的自我倒影。“你要的‘归一’,不过是害怕天道不再唯一。”他纵身跃上双执台,金箍棒心兵竟在混沌中分出第三道光芒——既非金亦非银,而是透明的“无执之光”,“俺老孙守护的,从来不是错轨或原轨,而是每个灵魂选择的权利。”
归一者见势不妙,竟将时光原点化作“因果绞肉机”,无数光茧中的初始选择被强行合并:盘古的两道斧痕合为一道,女娲的补天石不再有缺口,就连玄奘的前九世轮回,都被揉成单一的“金蝉子转世”。“从此之后,三界只有唯一天命!”归一者的声音里带着创世神的偏执,却在石猴的无执之光中显得格外空洞。
“错了!”玄奘突然祭出十二具前世骸骨,骨节间溢出的光点竟在绞肉机中拼出“众生即天道”的真言道,“天道若容不下选择,便不是众生的天道!”他望向猪八戒,见其正用钉耙护住最后一丝高翠兰的虚影;望向沙僧,见其正用身体挡住即将熄灭的心愿灯——原来最强大的破执之力,从来不是来自碎片或宝具,而是来自对众生的不舍。
石猴顿悟,掌心主碎片与原点片终于相融,竟在混沌中显化出“无枢之牒”——牒身空无一物,却能倒映出所有灵魂的选择。他挥动金箍棒,无执之光扫过双执台,竟让归一者的面容崩解,露出其下的真实形态:不过是个抱着破碎玉牒哭泣的孩童,害怕失去对天道的掌控。
“原来天道的终极恐惧,是害怕自己不再被需要。”石猴轻轻放下金箍棒,无枢之牒的光芒笼罩着时光原点,光茧中的初始选择重新分裂成万千可能,“真正的天枢归一,不是让所有选择归零,而是让每个选择都有生长的空间。”
当混沌重新化作星河,众人发现时光原点己变成“众生原点”:倒悬的圣殿化作连通所有时空的驿站,天枢玉牒的碎片化作驿站的砖瓦,每片都刻着不同的选择故事。猪八戒在驿站角落发现座小庙,庙中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高翠兰在错轨中缝补的绣花鞋——原来最珍贵的天命,从来都藏在凡人的烟火里。
“列位,该回家了。”玄奘望向东方,见双生花果山的轮廓正在星河中浮现,原轨的花果山飘着桃香,错轨的花果山闪着星芒,“错轨也好,原轨也罢,只要众生心中还有选择的勇气,便是最好的天命。”
石猴点头,掌心的无枢之牒化作流光融入三界,从此天地间再无“原轨错轨”之分,只有“众生各自的道”。他望向猪八戒,见其正对着驿站外墙画“天蓬娶亲”的涂鸦;望向沙僧,见其正用心愿灯照亮每个光茧里的选择——原来他们早己不是“取经人”,而是时光里的“守灯人”。
暮色中,众生原点的驿站亮起第一盏灯,照亮了无数条时空岔路。石猴忽然听见青衫猿猴的笑声从原轨花果山传来,又听见错轨中自己与猴子猴孙的欢呼声——两种声音在星河中交织,竟成了最和谐的天籁。他忽然明白,所谓西天取经的终极答案,从来不在雷音寺的莲台上,而在每个灵魂敢于选择、敢于坚守的本心里。
正是:时光原点破双执,天枢归一证无我。从此三界无定轨,众生各自叩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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